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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肆意妄为[快穿](221)

“真可怜啊,怎么还哭了呢。”

蔺绥轻叹,未说完的尾音被冲撞为破碎的语调。

燕秦离京那日,蔺绥没去送。

去了怕是小狗又要兴奋起来,他每个世界遇见的燕秦碎片身上都有属于燕秦的特性,但是又展现出了他不知道的一面。

四个月后,燕秦班师回朝。

举国欢庆,京城百姓夹道相迎,不少闺中女子恋慕英俊高大的秦王,说媒之人不知凡几,秦王通通都拒了。

京城里私底下早有怪异传闻,这对兄弟真是奇怪的很。

至于知情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说最近不少人想给你做媒,还有人说朕这儿来。”

“皇兄是醋了吗,阿秦心里怎会想别人呢,你吃深一点儿,阿秦都丢了魂。”

经过战事的雕琢,燕秦身上越发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是在天子面前,他永远都是那只摇尾卖乖的狼犬。

忠诚、护主、妄想噬主。

对于他来说,这本就是并行不悖的。

同样,燕秦也知道,身子如此软的天子,有着怎样一颗冷硬的心。

他给他人间风月,在厮杀时也毫不心慈手软。

两年里,他被数次外派为蔺绥东征西战,扩充版图领土,数次死里逃生,可再度回京,他却又因吕素冬之事,被罚至天牢。

天大寒,燕秦的身子极冷,却又在天子亲吻他身上每块伤疤时暖和起来。

这天牢的脏乱染了干净衮龙袍,燕秦受了伤,闭着眼干涩的唇微动。

他断断续续说:“皇兄……我还会爬起来的……”

燕秦从不害怕被抛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也会爬回他皇兄身边。

“我等你。”

蔺绥舔去他唇上的血味,忍住心里涩意,为燕秦上药。

“皇兄,我冷。”

燕秦面色惨白,哪怕是这种有气无力的情况了,还要拥着蔺绥撒娇。

蔺绥一言不发,任由他拥着入睡。

“阿绥,这世间有趣的很……”

燕秦喃喃,声音越来越轻,而后呼吸声绵长。

他喝了药,睡得很快。

他担心哪日皇兄觉得无趣,连他也不要了。

“是啊,有趣得很。”

蔺绥附和,握住了燕秦的掌心。

若是燕秦此刻睁开眼,定会欣喜若狂,他心心念念了许久多年的皇兄满是柔软的笑,此刻展露给了他。

可惜他看不见,蔺绥也不会让他看见。

时间在无数的等待与斗争中总是过得很快,大概是两年还是三年,蔺绥没有细算,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压和暗中纵容下,他终于让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

薛定春都早就在他错误的决定里,转变了阵营。

蔺大人因为他的打压也早就退出了权力中心,他的那些旧派党羽要么离京,要么中立,要么另投他主。

吕素冬的诛杀令,相当于暴君时代的落幕。

蔺绥坐于龙椅之上,满意于炼魂的成功。

炼魂并非要燕秦被虐身又虐心,只要让他感觉到挫折,并且可以让他在挫折中一次又一次的爬起,那就足够。

“皇兄不喜欢下和棋,那这黑子我便落下了,皇兄,你该生病了。”

燕秦将人打横抱起,怀中人依旧傲气,毫无败落的颓靡。

“这些年我早就查清当初致使我痴傻的幕后凶手是皇贵妃,我没杀她,让她日日夜夜在皇陵中饱受惊吓与折磨,至于我母妃,却是皇后的手笔。”

“我不会将她挖坟鞭尸,”燕秦声音低哑,“母债子偿,阿绥意下如何?”

“我忘了,今时不同往日,阿绥没法拒绝。”

蔺绥轻嗤:“狗东西。”

燕秦笑得甜蜜,缠着蔺绥亲了好一会儿。

元清七年,天子缠绵病榻,秦王代为摄政。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位“病了”的天子日日享受着摄政王伺候,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这有违伦常的惊骇之事,被牢牢锁在了宫墙里。

如今四海平定,蔺绥在等燕秦登基后,便离开这里了。

他还没忘记做做面子工程,搞点小事情折腾,彰显自己想夺回权力之心未死,以免燕秦察觉端倪。

元清八年,天子让位于秦王,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念安。

登基大典后,蔺绥看着身着龙袍的逆着光朝他方向快步而来的男人,抬手遮了遮,似乎被那耀眼天光灼眼。

天之骄子,当平步青云。

第92章 恶毒养子x冷淡养父

离开前,蔺绥听见系统低语:【你竟然舍得。】

那里面有些许唏嘘和愤懑,仿佛看见了甩了自己宝贝儿子的薄情人。

蔺绥并没有答话,系统身为天道的衍生产物,一个自以为理解万事万物但其实连人的复杂都无法理解的存在,蔺绥没必要给它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