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看着眼前的黑发以及青年的一截细白脖颈，为自己脑海里万恶的想法感到愧疚。
那些年同学们让他知道的电车痴汉，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play，在他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呈现。
可恶啊，都怪那些人玷污了他纯洁的灵魂。
但想象这种东西，就像使猛兽出笼，越想控制自己不朝着那个方向想就越无可避免的将自己替代进场景里。
燕秦的手不经意地将蔺绥的腰环得更紧，盯着蔺绥的耳垂发呆。
少年人的火气太重，蔺绥不需要回头就已经能感觉到了那种有如实质的凝视。
如果燕秦是所谓的尾随者，也一定是最差劲的那一类，因为一下就会被目标发现，绝对会成为自以为是猎人的笨蛋猎物。
不对，已经成为了。
蔺绥假装不经意地放松身体，让身体重心调整，抛出了诱饵。
燕秦眨眼，握着栏杆的手用力，通红的耳垂暴露了他的羞涩与紧张。
刚刚蔺绥那一动，他好像快卡进去了。
燕秦忍不住动动，让自己陷了进去。
真的是太坏了，燕秦心里自我检讨。
怎么可以在这种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占他的便宜呢？
该说不说实在是太爽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秦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毕竟没有几个好青年会肖想自己的小妈吧。
如果在一两个月前，燕秦会狠狠唾弃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只能说真香。
少年微垂着头颅，眼里带着些势在必得的轻狂。
公交车到地铁站有七站，那些行人陆陆续续的在前几站下车，车厢越来越空旷。
车厢里基本没有人站着，还出现了一个空着的位置，燕秦知道自己如果再这么和蔺绥紧紧贴着一定会收获整个车厢的瞩目，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但他忽然又想到一个好主意。
“有位置，来坐。”
燕秦先行坐在了位置上，对着蔺绥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腿。
蔺绥都没打算馋着他了，自然也愿意多给些好处，在坐下时特地让燕秦正中红心。
燕秦也没想到会这样，努力调整着呼吸，装作不在意的看着窗外。
司机开车很野，忽然来了个急刹。
燕秦身体控制不住的前倾，在车平稳后蔺绥坐回来时感觉到了来回摩擦的快乐。
见不得人的阴暗龌龊心思藏在开朗少年活泼的外表下，一点就着的年纪加上无可抵抗的诱惑，让燕秦的唇角越发上扬。
燕秦心里偷偷庆幸好在今天穿的裤子布料比较硬，一会儿起身的时候上衣可以遮住，不然他就要暴露了。
不过蔺绥裤子的面料很柔软，燕秦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怀揣着这种想法，他的动作一点点放肆起来。
当然，这种放肆也是因他而言。
蔺绥手肘撑着前面的座椅，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懒倦。
谈不上快意，像是带有毛刺的软刀划着肉，让人不太爽快，又像是唤起馋虫。
车厢内响起其他乘客小声交谈的声音，有年纪不大的少女谈论着一会儿要吃的美食，几个阿姨商量着晚上要吃的菜以及家里的孩子，这是在平常不过的凡俗景象，蔺绥已经很久没接触过。
像是透明的泡泡，在阳光下折射出虚幻绚丽的色彩。
他所靠着的人，是他唯一的真实。
蔺绥懒洋洋地任他作弄，又或者说是借此作弄他。
他只要稍微动一下，燕秦就担惊受怕僵硬好一会。
蔺绥都能想象到害怕被发现的燕秦眼里的惊慌失措，一定可怜又委屈，但又心里藏着歪理。
说他纯情又确实纯情，说他大胆又确实大胆。
沟壑滑动，隔靴搔痒。
地铁站马上到了，蔺绥起身下车，身上骤然一空，燕秦顶着不行了的状态跟着下车。
“我先去个卫生间。”
燕秦比划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长腿一迈飞快地走去了那个方向。
燕秦先是用冷水洗了把脸，做深呼吸平复自己的状态。
他也不太想放水，对着自己老二怒其不争地说：“不中用的东西！”
“呸呸呸，不对不对，很中用，就是太不做人了点。”
燕秦立刻反悔，他不能这么咒自己，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
不过他又想这不对劲，这玩意本来也不是人。
“哼，畜生似的！”
明贬实褒，燕秦直接拿捏。
等情况稍微好了点，燕秦又衣冠楚楚地出了门。
地铁两站左右，很快到了目的地的。
蔺绥看着燕秦去买票，打量起了场馆里的海报。
他自然不害怕这些东西，万鬼窟他来去自如，那些丑陋残缺的鬼怪，哪有披着人皮的家伙来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