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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肆意妄为[快穿](452)

看来以后他得多喂一些,这样蔺绥就厉害些,能吃的自然也就多一些。

蔺绥心想,水鬼一定不知道,自己死了那么多年,死第二次的时候还能成为计量单位。

“你一直堵着,我要怎么炼化。”

蔺绥按了按腹部,鬼气四溢。

燕秦被他斜了一眼,又蠢蠢欲动了。

“再看你就休想出来了。”

蔺绥话音落下时,燕秦脖子上的黑色咒文飞快移动。

燕秦不想被他关起来,只好收了手。

云来客栈里,妙音停止奏琴。

底下有客人恋恋不舍地问:“妙音姑娘,明日还抚琴么?”

妙音淡然道:“或许,等到该离开时,我自然就会离开。”

妙音回到房里,将七情琴收了起来。

鬼君让她练琴,练得不是技艺,而是如何控人心。

她弹喜曲,哪怕满腹哀愁的人也跟着喜,她弹悲曲,哪怕无忧无虑的人也跟着悲。

这些控心之术她已初有成效,她还发现,她这个不仅仅对人鬼有用,对妖也有效。

看了一眼快黑下来的天,妙音开始用热水浸泡自己的手。

因为一直接触七情琴,她的手早就冰冷的和死人没什么区别,甚至皮肤都是青白色,灰粉色的线顺着她的掌心向上蔓延,如今已经到了小臂的臂中。

鬼君说,当这根线蔓延到她的眉心时,便是她的死期。

这样算算,她或许只有不到一年可活了。

这已经是意外之喜,她原以为不过几月就会丧命。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有些回暖后,妙音弯了弯唇。

爹,娘,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用你们教给我的东西,亲手杀了那些人,以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感受到鬼君的鬼气时,妙音有些惊喜地转身。

她不知两位鬼君是何时离开的,还是那条蛇醒过来告诉她里面没有人,主人不知去向,她难免担忧。

“收拾一下,明日启程。”

“还是向西走吗?”

“不,往东南走。”

“是。”

蔺绥进了黑伞内,发现里面的丹殊并不在休眠,他化为人形,正一脸安详地打坐。

说实话,这个表情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略显诡异。

妙音的声音从伞外传来,带着一点忐忑:“鬼君,我给他弹奏了清心曲。”

蔺绥有些讶异:“只弹了一曲便有这种效果?”

妙音:“昨晚弹了一夜。”

“……辛苦了。”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便驶出了阳津县,朝东南而行。

和他们的方向相反,几日前匆遽离开的松青道士一路向北。

被一只厉鬼从一只蛇妖手里救下这件事情让松青异常羞愧,他决心再回到观里好好养伤,再好好修习。

拂云派的总观在千里之外的拂云山,他自然是不好回去,不过拂云派身为如今道门之首,自然会许多分观。

他要来的便是离阳津县最近的一座专供门内弟子修行所用的道观,并非是平常供香客们上香参拜的那类,因此步行了四五日才抵达。

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拜祖师爷,在大殿里上完香之后,他才准备去侧边沐浴更衣。

见小道士们各个喜形于色,忍不住拉住其中一个问什么情况,只听小道士说:“若一师爷来了,大家想听他讲经。”

松青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和脏污,匆匆吃了两颗丹药,也跟着小道士们往前走。

竹林里,白衣道士席地而坐,等着诸位听经弟子齐聚。

他衣着素朴,木簪绾发,一派平易不争之气,让人见之心净。

他的人若美玉,眼似琉璃,从中望去,只能窥见一片虚无。

让人觉得他心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松青想,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抵达的境界了。

听若一师叔讲完经后,松青想起了自己之前遇见的事,立刻走了过去。

“妙山君?”若一细细思索,而后摇头,“未曾听闻。”

“可能是他曾经听过师叔的名声吧,他是看在师叔的份上,才救了我的。”

若一垂眸,带着几分状似天生的悲悯:“倒也心善,不似厉鬼。”

“确实很奇怪,虽然师侄道行浅薄,但的的确确从那只鬼身上感受到了大凶的血气,但他却不似一般怨物,神志清明,肖似活人。”

有时候越是戾气缠身的鬼,就越容易失控,有些鬼最开始只是为了报仇,但一旦开了先河就会控制不住去害人,最后发展为凶物,血气越重,越是狂躁。

“他身旁那只黑衣鬼实乃狠厉,行事做派随心所欲。”

松青补充道,只是她看不清那只鬼的样子,否则还能多提供点线索,让人提防提防。

若一的手指触碰着手腕上挂着的血葫芦,这里面已经炼化了二十三只大凶之物,他正欲去寻新的,听松青所言,他掐算了一番,望向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