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肆意妄为[快穿](483)

如同丹殊所言,他大抵比恶面还要不讨喜些。

可他也不知如何让蔺绥欢喜,只会笨拙地寻些鬼放在蔺绥面前助他修炼。

他正神思不属,却见蔺绥翩然而来。

他讷讷地看着蔺绥,不知怎么开口。

“小道君,可是生气了?”

蔺绥看着他盘腿打坐一副世外之人定定看着他的模样,走到了他跟前。

若一不语,事出有因,他又怎么能生气,恶面一贯是那种作风,但……但他确实是有些气闷。

蔺绥见状也不安抚,反倒依旧挂着笑颜,微微俯身靠近若一,黑发垂落在道长脸侧,吐出的声音仿佛被蜜浸透。

“刚刚被弄得狠了,我有些疼,小道君帮我看看可好?”

这便是明晃晃地欺负老实规矩的小道长了,朝着人心里作弄。

若一眼神晦涩,但又觉得蔺绥伤势要紧,便也真的去瞧。

若一:“我这有些伤药……”

蔺绥的手指按住他的唇打断他的话语,眼眸里波光潋滟。

“那些于我有何用,不若小道君自身,才是真正的良药。”

若一先前是被开过蒙的,就在鬼城的王宫里,他先前虽清心寡欲不染世俗,但较真起来也不逞多让,善恶面同行让蔺绥这个不需要睡眠的鬼也昏睡了几日。

若一看着蔺绥的眼,并未推拒。

如何能推拒,自然是应允。

他哪里不知这是蔺绥来哄自己,蔺绥能来见他,他已经是万分高兴了。

他是温和良方,循规蹈矩中又透着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绵长扰人。

蔺绥心下轻叹,还好这个世界是鬼,如果是凡人之躯,怎么才能受得了。

从厢房支起的窗户外可以看见邻居家院墙伸过来的几支腊梅,在寒风中傲然绽放。

蔺绥手指按着窗户边缘,那丛丛红梅,也翩然在他身上绽开。

在脉脉温情里,若一也问起了前世之人的事。

虽然丹殊和他说了许多直接表明心意的话,但他性子使然,即使人在跟前,即使心怀爱意,也无法倾诉一二,便婉转询问。

他心想,还是徐徐图之的好,因此便问:“从前你和那人在一起时,心里可欢悦?”

蔺绥懒洋洋答:“自然。”

“那他离去之时,你必然很伤心。”

蔺绥微怔,想说什么,却不自觉地苦笑。

这是他一手造成的过错,这是他卑劣的算计与图谋,他知道燕秦不会死,所以不伤心。

如果燕秦会因为被取出道骨而死,他还会下手吗?

现如今不会,可是放在当时呢?

蔺绥想,他不知道。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到冷血的人,即使爱上了一个人,也不会为人付出生命。

蔺绥心里越讥讽,面上的笑意却越深。

若一却不解,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笑?”

看起来也不是开心的情绪,那么为什么要笑?

蔺绥看着他的眼,渐渐止了笑意。

“抱歉。”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觉得说痛苦都觉得虚伪。

此间种种,他难辞其咎,他向来不爱说忏悔之语,只觉得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在做任何事之前,他都已经想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谈何后悔?

若一沉默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仿佛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又察觉到往日可能有内情。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也不是他和蔺绥之间,他懊恼自己果然不会说话,本想谋求什么却造成了相反的效果。

他眉宇间浮现愁色,也对蔺绥道歉。

蔺绥被他逗笑:“你和我道什么歉?”

若一口拙,如实道:“让你伤心了。”

“你啊……”

蔺绥轻叹,和若一额头相贴。

一阵清风拂过,带走几许情丝。

从国师府出来,若一也受了伤,在他们调息疗伤时,蔺绥问清楚了情况。

和若一当日说的一般无二,燕秦说他听见了有鬼说打听到定魂玉的下落,因此前去,没想到却遭遇了暗算,被带去了国师府。

国师看起来既不是道门中人也不是佛门中人,屋内布置杂糅了各门各派,奇奇怪怪的东西数不胜数,因此他应付的才很吃力,若一进去营救也被好一番干扰,还是那国师离开,他们才顺利出来。

燕秦笃定:“定魂玉就在国师府,我感觉到了那种安魂之气。”

丹殊:“那我们怎么做?调虎离山还是硬闯?”

妙音:“怕是不容易,这里是京城,那人又是国师,城中已经有人在秘密搜寻若一道长了。”

丹殊:“你不是那个拂云派的吗,他们怎么不帮你啊?”

丹殊并不知道内情,觉得拂云派好歹也是如今道家之首,香火也比较旺盛,皇帝也会给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