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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肆意妄为[快穿](99)

阮清渠只想囚住书棠一段时间,借用失踪而假冒他的身份,从徐庭方那里窃取到一些东西,再以此来搅乱一些事情,好浑水摸鱼,趁机离开。

他的计划本来进行的十分顺利,直至他遇见了徐霜星。

书棠却并不甘心被关着,阮清渠不想他坏事,因此把他关在了暗室里,书棠却打算挖地逃跑,可那地方潮湿多虫蛇,书棠是被条毒蛇咬死的。

阮清渠便将计就计,用了书棠的尸首来扰乱徐霜星的视线。

阮清渠恳求徐霜星,就对外说杀人的是书棠,当阮清渠早已经死了。

他想他在世人眼里是干净清白的离开的,而不是肮脏的玩物,也不是冷血的杀人犯。

他是名伶是影星,是风光漂亮的人。

徐霜星答应了,他不会因为阮清渠是复仇而姑息他,但也不会因此指责他。

人往往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谁能一直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阮清渠愿意认罪伏诛,徐霜星也为此更改了自己之前的说辞,将这替身疑云掩埋。

但一切并不是以此作为结尾,拍杀青戏那天,前夜刚下完一场雪。

场务安排着工作人员扫雪,大家急急忙忙地将尘埃扫落,刘不群在棚里表情唏嘘。

可算是要拍完了,这部戏拍了四五个月,终于快走到尾声。

刘不群心有戚戚,这本来是满打满算三个月就能拍好的。

“快过年了,还好在年前赶着拍完,到时候杀青,大家都能回去过个好年了。”

刘不群呵出白气,望着外边灰白的天,露出了笑容。

其他人闻言脸上也露出了喜色,蔺绥没什么反应,燕秦也是神色淡淡。

蔺绥瞧了他一眼,垂下眼眸。

这一世的燕秦,早已父母双亡,他早已经和一干亲戚断了来往,过年这个日子,对于燕秦来说也没什么特别。

蔺绥对过节这种事情其实也不大重视,在第一世的时候就如此,更别说去了修真界,哪里岁月漫长,没什么凡人的节日。

蔺绥想起上一世虾仁馅的饺子,睫毛动了动。

其实也不完全没滋味,燕秦包的那个饺子还是挺好吃的。

蔺绥估计了一下时间,嘴角上扬个极浅的弧度来。

他忽然发觉,好像这个春节也会有点意思,只要他把握的时机足够好。

杀青戏刘不群满打满算觉得最多拍两天,可他没想到蔺绥居然硬生生拍了四天还没完。

快到春节刘不群都不想发怒,可偏偏蔺绥掉链子,这已经到了二十八号,再晚两天若是在剧组过年,那可就让人不愉快了。

因为杀青戏是一幕死戏,尽管蔺绥不用演出死之后的状态,但这晦气能在年前扫除更好。

剧组里大家都怨声载道,对蔺绥演技的质疑前所未有的多,可开工的时候还得开工。

故事里,阮清渠杀了徐庭方伏诛的当晚,徐霜星便发现阮清渠跑了。

他觉得自己被欺骗,正欲去寻阮清渠时,发现他并没有逃远,而是去了徐府里书棠住着的地方。

他手里拿着个酒杯,旁边是散开的药包,药包里放着的是砒霜。

那种剂量,只要阮清渠喝下去,必死无疑。

“我知道你心怀正义,想要把我移交到巡捕房,可惜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世上又何止一个徐庭方,死了这一个,多得是其他人想找我麻烦。”

“徐先生,其实在我假装失踪的最初,徐庭方也怀疑我不是书棠,你晓得他是怎么做的?”

“他带来我的老班主,班主已经将近七十,当初是他把快要饿死的我带进戏班子里养大成人,我感激他,但这成了徐庭方拿捏我的软肋,我第一次便可不答应,但开了第一次口就有第二次,这威胁总是无穷无尽的,一旦妥协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老班主的手指剁了一根,又打了他一顿,老班主佝偻着身子进气多出气少,我难过极了,但我得演得只是害怕,那演影戏的前辈总夸我说我演得好,我想确实是不差的,徐庭方没有怀疑,但老班主确实知道我是谁的,我混淆的了别人,混淆不了他。”

“但他却只是看着我,最后冲我悄悄比了个手势,以前我不愿意练功他总是教训我,之后便又来跟我和好,他当我是儿子又或者说是孙子,那个手势他找我和好的时候就会摆出来。”

“老班主没熬过那个晚上,我整夜做噩梦,他不怪我,我却不能不怪我自己。”

“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我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一切就更改不了了,那之后再多苦果,我也忍着,那是我该得的。”

青年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