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覆辙(27)

队友给他支招：“别告诉她这是大冒险，表白完可能你们就在一起了。”

另外的队友已经按下语音通话了，当然是有开免提的。

那边传来纪然的声音：“以钠？”

高以钠回过神来：“纪然。”

纪然回应他：“嗯？”

高以钠看着身边的队友，咬咬牙说：“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纪然那边沉默了一会，试探地问：“你是在玩大冒险吗？”

队友们忍不住笑了：“纪然，你怎么这么聪明。不好意思啊，以钠输了，这是大冒险，不过也可能是真心话哦。”

纪然笑着回答：“既然你们在玩游戏，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一直有留意你们的比赛，你们加油哦。以钠再见，大家再见。”

第二天高以钠打电话给纪然时，她正在摄影棚要拍一个杂志封面。

高以钠那边紧张地问：“我有事想跟你说，你在哪里？”

纪然有点突然：“现在吗？”

高以钠低声说：“一个小时后我要去机场，你现在能见我吗？”

纪然告诉他：“我现在在摄影棚，我把定位发给你，你过来？”

高以钠的语气带着欢快：“好。”

高以钠用了二十分钟赶过去，进去摄影棚看到纪然正在拍照，他也没有打扰。大概过了十分钟，摄影师让纪然去换下一套衣服，纪然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高以钠。

纪然把他带到她的化妆间：“这里过去机场要半个小时，你能赶得及吗？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高以钠看着她说：“待会去机场飞B市，今晚有比赛。这些话我不想憋在心里，怕会影响今晚比赛。”

纪然隐约感觉到高以钠要说什么：“那如果我拒绝了你，影响了你比赛怎么办？”

高以钠笑着问她：“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纪然却说：“你先回答我。”

高以钠破罐子破摔：“总比没说出来，不上不下的好。”

纪然笑了：“那好吧，你说。”

高以钠认真地看着她说：“对不起，因为时间仓促，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只能来得及问你一句，能做我女朋友吗？昨天确实是大冒险，但也是真心话。那个语音通话之前可能我还没看懂自己的心，但是我喜欢你这句话，我今天必须当面告诉你。昨天被你识破糊弄过去了，我的心就一直悬着，今天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纪然笑着点点头：“其实昨天你那个语音通话之前我也还没清楚自己的心，大概是一直把你当偶像吧。但是昨天你跟我表白，我知道是假的，但却希望那是真的，我才知道，我喜欢你，跟粉丝喜欢偶像的不一样。”

高以钠把纪然轻轻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谢谢你。我要赶去机场了，今天的表白太仓促，等我比赛回来我给你补一个隆重的。”

纪然给他加油：“好，那你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中午，于诚和周暄朗一起吃午餐时，于诚问起：“听说，你否掉了Hiffy的方案？”

周暄朗点点头：“不合适的方案就不是好方案。”

于诚好奇地问：“怎么的不合适？”

周暄朗笑了笑：“不知道Hiffy是不是在烟烟那里听了什么误导了她。她一直在强调艺数节的意义，而不是推广打卡跳舞这个卖点。艺数节的目的是募捐，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不需要这样强调意义了，最重要的是吸引更多人出钱啊。”

于诚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下午的时候，怀霏把第二稿方案发给周暄朗，却一直没有收到周暄朗的回复。

下班时，怀霏经过周暄朗的办公室，看到周暄朗还在，就敲门进去了。

怀霏小心翼翼地说：“修改后的方案我发到你邮箱了。”

周暄朗的目光没移开电脑屏幕：“我正在看。”

怀霏紧张地上前一步：“我已经在原来方案的基础上做了很大改动了。”

周暄朗放开鼠标，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怀霏，淡淡地开口：“可是在我看来这个方案和之前那个没有区别。”

怀霏急急地回答：“不可能。”

周暄朗摇摇头：“Hiffy，用你的专业知识重新出一个方案，虽然这是一个公益活动，但是对我来说，它还是一个商业活动，你明白吗？记住，我是一个商人，我唯利是图，所以这样的方案我不可能会看上，你明白吗？”

确实，怀霏之所以给他这个方案，是那天周沐烟跟她说过Yes的意义，她以为，这个活动对周暄朗来说是不一样的。

既然现在他这么说，怀霏也不得不接受：“我知道了。”

周暄朗见怀霏已经意识到问题，便问起她：“你有留意到Yes被我接手后发展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