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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校霸开始装乖后(46)

作者: 葡萄月琪 阅读记录

“你说他和安以诚究竟是什么关系?”白羽纠结这个问题有几年了,几乎成了执念。

“真,”赵溪琳信誓旦旦,“真的不能再真的纯洁友谊!”

“那他们两个关系为什么那么好?”

“嗯……好像小时候,小溯哥把她认错成别人,他好像不喜欢乖的,就喜欢能给他带来挑战的。”

挑战,指安以诚惹是生非留下的乱摊子。

白羽眸子一暗,她提起两人,用词也是“喜欢”。

“安哥一开始挺不待见他的。”赵溪琳叹气,“就因为小溯哥认错人,她的脾气,怪得很。”

“嗯。”白羽声音里带了落寞。

赵溪琳眨眨眼:“你也不用太愁,他俩成不了的。”

她语气肯定,十足的把握。

白羽眼神一亮,“为什么?”

赵溪琳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诚,怎么样,我的动作到位吗?”许秋做了个横踢。

安以诚热烈鼓掌,给她做细致的动作纠正。

说好了教自己大提琴,但却变成了自己教她格斗术。

哎!

“我这辈子都没打过架,死之前要是回忆起来,会很遗憾。”许秋说的颇为认真。

遗憾?

安以诚思绪飘了好远。《悉达多》里说,每当困惑,失落,或是焦虑,悉达多就会去问河水,从河水的生生不息中寻找答案,河水告诉他,往事皆为泡影,唯有当下才是真实。

未来可期。

她摸摸那架大提琴,说:“我有段时间也曾憎恶架子鼓,羡慕钢琴家的优雅,爸爸逼我学下去,因为他喜欢那样激昂的热忱,与乐器产生共鸣,才能共情,与我而言,我的鼓是我的战友,而非一件没有灵魂的东西。”

“老师琴声那样流畅,肯定也是注入灵魂了吧?”

许秋笑了,她说中了她心底的想法,一直以来不敢承认的想法——她是喜欢大提琴的,在聚光灯下接受掌声与鲜花时也会感谢当年严苛的父母。

“或许久了,人总会厌倦,所以想尝试不同的东西充实这份空虚。”许秋闭上眼,指尖拨弄着琴弦。

安以诚看着她,许秋似乎正在感悟些什么。

“老师,我要去参加作文竞赛了。”她说。

“你害怕了?”许秋一眼看穿。

安以诚想了想,说:“是呀,怕到头只是白折腾,参赛的有好多牛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这样有灵性,写出的文章肯定别具一格。”许秋看向她,眼眸柔和。

商业互捧也挺好,夸着夸着两人都朝新境界更进一步。

安以诚每次和许秋聊天都有种云开月明的涤荡感,许秋也应如是。

初赛淘汰下来一批,复赛又淘汰下来一批,进入决赛时,英华内部只留十人。

许言珩的文章字字珠玑,行文飞短流长,笔墨生花,字里行间流淌着建安遗风。从万里长城到丝绸之路,从风沙星辰到瓦砾青石,长街繁华到塞外风寒,千年的传承如同东方那轮旭日,喷薄欲出。

新旧在他的字里行间碰撞,首尾呼应,立意新颖,从众多作文中一跃而出。

和他的斐然的文采相比,安以诚的叙述显得平淡而索然,但当她念道:“我坐在讲台下,混在他们之中,银发的老妪佝偻着身子讲述着满文的传奇,她只认得几个,翻译成汉字,却发不出声音。‘三十万满乡儿女啊!’她说,‘自我父亲去世后,竟没有一个认识祖宗的文字。城里路标和政府招牌漆了又漆,都是我父亲留下的笔墨,近几年新建的路标也没了满文的标注。我跟学生们说,等毕业了去和我父亲学学满语吧,他们都欢喜地应下,可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来赴约。’她擦了擦眼泪,那日阳光极好,却有一间教室的人,在为民族的承载默哀。”

她读着,声音会变得稍稍沉重,文字感染了在座的所有人。

敢在征文比赛里这样长篇叙述的,也就只有她了。

语文老师静静地听她读完,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呢?”

“就那样了。”她答。

老师说:“如果结尾给出一些积极的措施或见效的成功,你的文章会更加出类拔萃。”

安以诚看着自己密密麻麻的文字,没做声。

如果现实里也有这样的行之有效的补救就好了。

于是去往南校的大巴车上,多了两个水火不容的合作伙伴。

其实安以诚参赛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可以逃掉交际舞课,不想舞伴也跟着逃出来了。

临行前,语文老师叮嘱许言珩和安以诚,说:“南校很大,你们要相互照应,考完试乖乖待在一起,别找不到车子了,知道吗?”

两人看着老师,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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