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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他那样的(14)+番外

四九城里头,最正枝嫡根儿的一群人。

“没事,”金毛低声一笑,这会酒也醒了,脑子也不迷糊了,更不好意思说是被女人打的。

“都是自己人,没事,说说,怎么弄的,”韩京阳一副挺感兴趣的模样。

金毛这才脱口抱怨,看着霍慈,眼里头啊,都是怨恨。“还不就是这臭.婊.子,今个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韩京阳呵呵一笑。

霍慈从头至尾没看易择城,她自己惹出来的事,她自己扛。

可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已经踱步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霍慈,脸上没伤,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没吃亏。

“你怎么在这儿?”声音照旧淡淡的,乍然叫人听不出这两人的关系。可是下一句,他就说:“不是说在家里睡觉的?”

这话,暧昧。

就跟两口子对话一样。

连霍慈自个都愣着朝他看,只是这人俊美的脸颊,依旧没表情。

直到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牵住她的手,“还跟我生气呢?”

第11章

还跟我生气呢?

这话说地是真软和,透着一股子宠溺。

却叫夏袁航和那个金毛都当场变了脸色。夏袁航不认识易择城,可就冲着这说话口气,两人关系匪浅。

至于金毛,更是愣住了。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弄死霍慈,这会愣住了。

韩京阳一笑,指着易择城说:“你要弄死她,估计得先问问我这铁瓷。”

铁瓷,能被韩京阳这么称呼的人,那还用想。肯定也是他们那一圈的人,金毛虽说进不了他们那圈子.可对他们一圈的人多少了解,这人面生啊。

韩京阳见他这样,登时一嗤,合着,还以为自己诳他呢。

“这是我打小一个院儿住着的哥们。头几年在国外救死扶伤,刚回来,”他觑了金毛一眼,说道:“说来你家老子和他父亲还有些渊源。九十年代那会,你爹没转业好像就在易叔部队里吧。”

金毛听地都傻眼了,小心地问:“您姓易?”

这小子仗着亲爹的那点儿势在外头胡作非为,自然清楚他爹一路是怎么上来的。老头逢年过节都要在家说他当兵的那些峥嵘岁月。况且他头顶的老领导,这会谁不是肩扛将星。所以一听易叔二字,他心就咯噔一下。

易择城冷冷地冲着他看了一眼,反而是低头问霍慈,“没伤着吧?”

霍慈哪会不知他是来给自己解围的,身上的戾气全收起,乖巧地跟个小兔子似得,依偎在他旁边。

微摇头,咬着唇,声音软软地说了声:“我没事。”

其实她声音甜,就是平时话说,又冷冰冰地,眼神太犀利,反倒掩盖一管甜糯的声音。

“易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金毛腆着脸,比哭还难看。

到现在还没说话的韩尧,扑哧笑了,“谁跟你一家人啊。”

虽然没明说,可这是骂金毛呢,给自己脸上贴金。韩京阳妖孽一个,才不做跌份的事儿。易择城冷淡人,从不逞嘴上的能。只是有些时候眼神再犀利,不如言语上的奚落来地干脆。

这会他们这帮人里头最毒舌的那个不在,只好叫韩尧代劳。

金毛原本在这屋子里头,也是众星捧月,攒局的是夏袁航,他都得捧着。结果进来三个,一个不拿正眼瞧他,一个直接拿话茬噎他。

就剩下一个还算亲和的韩京阳,他哭丧着脸看过去求救。

谁知笑得一脸妖孽的韩京阳,却敛了笑,“大尧说地对,关系可不能乱攀。”

……

也不知道谁把音乐给关了,包厢里静地掉下一根针儿,都听得见。

傲,忒傲,三个真是各有各的傲气。

狂,也是真狂,说话连一点面儿都不带留的。

至于金毛也是真的怂,都叫人怼成这样了,愣是一句话都不敢顶。

“有什么事儿,怎么不和我说,谁允许你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的?”易择城看着她,眉头依旧紧拧着,真像生气的样子。

霍慈瞧着他,嘴上不自觉地扬起,掌心是他的温热。

十指相扣地牵手,放在他只是握着她的手。

可霍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作怪,终于十指相扣了。

身边站着的是他,说话的是他打小的哥们。

她横冲直撞地长到这么大,却头一回有替她出头的人。曾经她被人指着鼻尖骂,却只能难堪地站在原地,连回嘴都不会。后来她变得冷漠、尖锐,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她就弄死对方。

仗着这股子戾气,她在这个圈子里,比谁都成功。

可是今天,却有人挡在她面前,问她,有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虽然关系是假的,可这份关心却是真的。

“我经纪人新签个模特,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他过来带人走,却被扣住了。打电话说要我亲自过来,才放人。”霍慈声音又软又温顺。

处处透着一股,我是被胁迫的。全然忘了,方才她一脚踢翻金毛的干脆凌厉。

易择城眉目一凉,跟韩京阳对视了一眼。

韩京阳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讲究的都是你情我愿。扣着人,那可不好。咱们都是守法公民,这要叫传出去了,只怕连警察都得上门了。”

这事儿是夏袁航叫干的。

所以夏袁航立即站出来,赶紧解释:“韩少,这还真是误会一场。这姑娘真是自愿过来的,只是经纪人过来的时候,中间才有了点儿小误会。”

“现在还有误会吗?”易择城看着他,冷冷问。

夏袁航讪笑:“没了,当然没了。都解释清楚了。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

“走吧,”易择城从进门开始,眉头就紧锁着。

这包厢里头的味儿太难闻,他对气味敏感,已经闻到不该有的东西了。

白羽一听这话,赶紧过来扶着艾莉,孟帆和他一人一边,把人往外架。易择城则是牵着霍慈的手往外走。

刚出了门,易择城就缩手,谁知却被那只柔软纤细的手掌紧紧扣住。

霍慈不放手,她低着声说:“不许放手,都看着呢。”

跟着出来的韩京阳和韩尧两个,正好听见了这句。两人抬头朝这姑娘瞧过去,有意思,这姑娘可真有意思。

韩尧抵了下韩京阳,冲着他给了个眼神。

那意思就是说,你瞧,我没说错吧。

等走到电梯,韩京阳问:“这就回去了?”

对面包厢就是他们的,本来正打着牌,韩尧打完电话,一进来就跟他说,看见霍慈了。

易择城正好摸了一张绝张,正准备胡牌。他不搭话,坐他对面的韩京阳一听是姑娘名字,来了兴趣。

韩京阳问,这谁啊?韩尧瞅着易择城的脸色,不敢说,就给韩京阳使了眼色。兄弟两个换了眼神之后,韩京阳这才醒悟过来,这不就是韩尧之前提过的姑娘。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不就是因为易择城这颗铁树总算开花了。

可谁想,易择城推开牌,自摸八万,清一色。

独赢,他不紧不慢,还叫人给钱。

韩尧见他这样,都有点儿急了,说:我问服务员了,隔壁包厢里可有曹洋那小子。这小子名声不好,去年玩一个嫩模差点儿就搞出人命。我瞧霍慈不像是会和这小子混在一起的人,不会是被骗来的吧?

韩尧和霍慈在一个训练馆里有两年了,不算熟人,就是个点头之交。

不过他对霍慈的印象好,在训练馆里练拳,不叫苦,不怕累,还安分。

曹洋就是金毛,他名声不好,韩尧不怎么在外头玩,都听说过。

毕竟这种仗着自家老子有点儿权势的,就在外头为非作歹。他们这样的人更看不惯。要说权势,他们这样的人家,那才真称得上贵。可越是这样的人家,管教孩子越严格。这些孩子哪个不是被养得一身傲气,他们狂,他们傲,他们仗义,他们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