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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他那样的(16)+番外

门口玄关前,高跟鞋散落一地。

“我这两天忙,也没来得及收拾呢,”白羽见霍慈皱眉,赶紧说。

这会艾莉昏昏沉沉的靠在孟帆身上,结果一捂嘴,又想吐了。

白羽赶紧扶着她,让她去洗手间吐。谁知里面却没安生,霍慈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艾莉推了白羽一把。她这会还没醒酒,劲儿也不大,反倒是自己摔在地上了。

“谁要你管啊,我才不要你管……”

她嘴里念念叨叨,都是抱怨责怪的话。

白羽气得恨不得大骂,可是看着她妆容尽花,头发散乱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正要扶她起来的时候,却被进来的霍慈一把拉开。

霍慈扯着她的手臂,就把她往花洒下面拽。

她劲儿大,艾莉身子像麻袋一样被她在瓷砖上拖过,疼得艾莉哇哇大叫,却又反抗不得。

等把她推进淋浴间,霍慈拿下花洒,猛地打开冷水开关,兜头就对准地上的人浇下去。

此时已是初冬,又是半夜,冰冷刺骨的冷水,冲在身上,艾莉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凄惨的声音喊地整个房子里都能听到。就连在客厅的子孟帆,都被这动静,吓得赶紧跑过来看。等看见这场景,他都忍不住双手抱在胸前。

“啊啊啊啊啊啊,好冷啊,好冷,”艾莉浑身都湿透了,她本就穿得单薄,一条小黑裙,露出大半胸脯,到腿跟儿的裙摆早就扭到腰间了,露出黑色丁字裤。

冲了五分钟之后,霍慈关掉花洒。

她低头看了眼,冷笑:“还继续闹吗?”

双手抱在胸前,嘴唇都乌紫的艾莉,一脸惊惧地盯着她,她手里还抓着花洒。

“既然不闹了,那就起来,我看你酒也醒地差不多了,”霍慈冷眼看她。

艾莉不敢惹她,扶着瓷砖,就要爬起来。可腿软,地上又滑,她连摔了两下都没起来。那声音听得白羽和孟帆都头皮一麻,谁都不敢进去扶她。实在是惹不起霍慈。

……

“睡了,”霍慈关门出来。

白羽讪讪:“今晚真是太麻烦你了。”之前在包厢的时候,太凶险了,要不是易择城他们来了,只怕他们今个今天真得交代在那儿。

霍慈冷眼瞧着他,又环顾了下他家里,乱,特别乱。

“你是她表哥,不是她爹。况且就算是亲爹,也没有管一辈子的道理。你要是管不住,就别担这个责任。今天只是喝醉,下回就该是嗑药了。”

霍慈对人际关系十分冷漠,能说这样的话,已是关心。

白羽低头苦笑了一声,人情都是债,当年舅舅待自己不错。如今他有了点儿能力,总想着拉自家人一把。

见他这样,霍慈冷笑一声,拿了钥匙,直接就走了。

**

期间她飞上海工作的时候,杨铭联系了白羽,问十二月中旬可有时间。霍慈目前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地差不多,白羽已经把她的档期空了出来。

她在上海待了五天,拍了一个运动品牌广告,又拍了两封封面。连着熬了两天,才搞定工作。周五晚上的时候,飞回北京。

回来一下飞机,电话就跟疯了一样的打。

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冷眼瞧着,不接,也不挂。

等电话没了声音,她正要放回兜里,白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一接通那边就要命一样地问:“霍慈,你在哪儿呢?回北京了吗?孟帆那小子怎么也没跟你在一起?”

“孟帆是崇明人,这次回上海,我给他放假两天,”其实是孟帆家里来电话,他爸爸心脏不舒服,这几天都在上海住院。霍慈早就给他放假了,这几天她就自己扛过来的。

白羽也没多问这个,赶紧说:“阿姨病了,你赶紧过去瞧瞧吧,那边电话都打爆了。我说你这会在飞机上呢。”

这个阿姨,说地是霍慈亲妈。

霍慈垂眼,地上是机场光可鉴人的地面,她问:“下病危通知了吗?”

对面的白羽听地一愣,还以为她是担心呢,安慰她:“没,没下吧。”

“那给我打电话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霍慈:说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易择城:你想太多了

其实易先生就是死鸭子嘴硬,他扛不住多久的,你们安全带系好了吗?

童哥已经克制不住心里想要飚车的欲望了。

第13章

怕她真的挂了电话,白羽赶紧又哎哎哎了好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地劝道:“不管怎么说,你过去瞧瞧呗。你要是嫌累,不想开车,你在机场等着,我去接你。”

“不用,”霍慈冷淡地说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车子就停在停车场,这回出差是短途,她只带了个小箱子。

往后备箱一塞,人就上了车。等车子开出去之后,直接上了高架。

开了二十分钟,她猛地一打方向盘,跟着前面的车流,下了高架。

到了军区总院的门口,霍慈车停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坪,在上头待了半天都没下来。她摸了摸上衣口袋,连一颗糖都没有。这会儿要是有根烟儿就好了。

霍慈不抽烟,不过真心烦的时候,她也点上一根儿。夹在手指间,青烟飘散的时候,仿佛烦心事也就这么飘没了。

不过也幸亏是军区总院,要是住在别的医院,她还真不来。

楼层和病房,白羽早就发到她手机上了。从电梯里出来,一层楼里静悄悄的,再配合着雪白雪白的墙壁,更是渲染了一种说不出的气氛。霍慈不怕这些,她上大学的时候,念得还是医科,要不是后头转系了,说不准真就成了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

她往里面走,没一会就找到病房。

就是里头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了。她贴着墙站,不走也不进去。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还是路过的小护士,看见她杵在这儿,开口问:“小姐,您找谁?”

霍慈瞧了她一眼,没说话,护士见状,赶紧过来。这区是高级病房区,住的哪一个不是精贵的主儿。

可不能叫闲杂人等扰了清静。

护士过来的时候,旁边的门儿正好也打开了。一个略胖的中年妇女一看见她,惊喜地说:“霍小姐,您来了啊。”

“你们认识?”护士瞧了一眼中年妇女,这人她认识,是这病房里住着人的保姆。

“这位是我们夫人的女儿,”刘阿姨立即解释。

护士赶紧冲着霍慈笑了笑,等刘阿姨请霍慈进去的时候,她又朝病房看了一眼。她记得这病房住着的病人姓柳,丈夫是卫计委的一位大领导,姓沈来着。

可她明明听到那个阿姨喊霍小姐的?

柳如晗在屋里已经听到刘阿姨说话的声音,正撑着手臂准备坐起来。刘阿姨一进来见她起身,又赶着过来扶,嘴里还道:“医生都说了,您这病得静养。要是有什么事儿,您喊我一声呐。”

刘阿姨性子勤快,就是话太多。

柳如晗此时看着女儿,满心欢喜,拍着床边,柔声说:“小慈,你到妈妈这里来坐。”

霍慈打量了她一番,除了脸色有点儿苍白,瞧着都好。

见她不说话,刘阿姨知道她们母女不亲近,她又见柳如晗满脸期待的,就说:“霍小姐,夫人是心口疼,都好几天了。”

霍慈嗤地一声,冷笑出来。

“林黛玉也有这病,富贵病,都是闲的,”霍慈冷漠地看着床上的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床上的柳如晗微垂着玉颈,条纹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添了几分羸弱,却是更惹人怜爱。

柳如晗就像诗文里说地那种江南美人,脉脉含情,即便到了迟暮之年,依旧美地典雅、美地有气质。

头一回见她的人,都绝不会相信她有霍慈这样大的女儿。

霍慈很少和柳如晗出现在一个场合,只是从前她们住在医院家属区的时候,楼里的人总说她和她妈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霍慈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得意,若是可以,她宁愿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