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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蔚蓝色(40)

蔚蓝见他不说话,伸手想把画拿回来,“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吧。”

“谁说我不想要的?”男人低沉的声音,本来就很动人,此刻,又裹着几分笑意,更惹人。他垂眸先是看着她,接着看着画,嘴角微勾,“我喜欢啊。”

此时,铃声消失。

蔚蓝嗯了声,低声说:“喜欢就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秦陆焯瞧着她,不好意思了?之前只要有机会,她就要撩他一把,这会儿反倒一副要溜走的模样。他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这一握,又有点儿心惊。

她手腕怎么这么细,他捏着的劲道,忍不住松了点儿。

蔚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男人的手掌其实并不算黑。

但是跟她的皮肤比起来,肤色略深。

他低声说:“明天?明天有空吗?”

这句话问完,秦陆焯都觉得好笑,他居然会觉得有点儿忐忑。于是,作为钢铁直男的男人,又觉得这话问的太软了,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明天一起吃饭吧,我有话跟你说。”

或许,是为了保证。

说完,他竟是伸手揉了下她的长发,“不许拒绝。”

蔚蓝瞧着他的模样,居然真的乖乖点头。

头一回,她在他面前这么乖。

*

等秦陆焯回到房间之后,重新拿起手机,才发现刚才是沈放打电话过来。他拧眉,又给拨了一个电话回去。

没一会,那边接通,声音有点儿嘈杂。

沈放说:“老大,你现在是不是一个在家特别无聊,要不出来喝点儿?咱们这儿不少人呢,肖队也在,都等着你呢。”

要不是刚才蔚蓝答应了他,这会儿秦陆焯可没那么好脾气对他。

他压着声音,“以后没事,晚上少给我打电话。”

就在他正要挂断的时候,突然,秦陆焯叫住了对面的沈放,问道:“哎,你上次说的那个餐厅,在哪儿?”

沈放一愣,反问:“哪个餐厅?”

秦陆焯摸了下鼻子,低声说:“就是你说以后求婚绝对要去那里的餐厅。”

他不懂这些玩意儿,倒是沈放因为爱玩,反而懂这些。

他承认,刚才有一瞬间,他确实想亲蔚蓝。

要不是被电话铃声及时打断,他真的会压抑不住。他对这姑娘动心了,在更早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的时候,只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他认。

他喜欢这个叫蔚蓝的姑娘,而且还喜欢的要命。

沈放一愣,大喜:“老大,你真有情况?是谁?我认识吗?”

这一连串的问,把秦陆焯都砸得有点儿晕。

他直接说:“废话少说,那餐厅叫什么名字?”

沈放还想追问,可是又怕秦陆焯,只得老实把餐厅名字说了出去。他还特别大方地说:“老大,真不是我吹的,这家餐厅真的特别浪漫,不过既然你要用,我就把我未来求婚的理想地方,让给您了。谁叫您是老大呢。”

其实秦陆焯这人就是太闷骚,他没明白自个心的时候,冷漠地能叫你恨不得踹他两脚。

可是一旦明白,就打定主意要给你最好的。

虽然是蔚蓝先撩他的,可既然他明白自己喜欢人姑娘,那没事,表白这事儿,他来。

谁叫他是爷们。

这就是男人该做的事情,给自己喜欢的女人最好的。

第二天,两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蔚蓝早上起来就出门了。秦陆焯也没找她,只是把吃饭的地址和时间告诉了她。

他订了晚上七点的,因为这家餐厅在七点半会有个惊喜。

秦陆焯开车出门,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一家特别大的花店。他一走进去,里面正在剪花枝的店员立即上前。

笑容可掬的店员,看着他,轻声问道:“先生,请问你是想买花送谁呢?”

秦陆焯环顾了一圈,此刻虽是冷冬,花店却一片春意盎然。

他想了会儿,低声说:“今晚,我想让一姑娘做我女朋友。”

追求者?

店员冲他看了一眼,花店每天来往那么多客人,可面前的人是真叫店员觉得惊艳,穿着一件浅灰色大衣,身材就跟衣架子似得,怎么穿都好看。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瞧着挺冷,可就是帅,那种从内散发着的帅。

店员登时觉得,被他表白的那姑娘,该是多幸福啊。

“您自己有什么想送的吗?”

这话还真把秦陆焯问住了,说实话,他以前还挺不屑送花这件事的,觉得特俗,就只有花哨。

谁知轮到他自个,他是真没什么经验。

因为他压根就不需要追姑娘。

于是,他低声说:“你可以帮我推荐吗?”

店员点头,立即说:“那请问你想送到的那位女士,是什么样子的性格,或者她有什么喜欢的花束吗?”

性格?

秦陆焯略沉吟,“她性格瞧着很温和,看起来落落大方,其实私底下总是会气死你不偿命。偶尔会说奇怪的话,要是你惹到她,她眉眼往上挑的时候,准是起了坏心思。”

他平时话不算多,可是这一刻,却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

花店里,只有他和店员,花丛之中,英俊又冷肃的男人却对着别人絮叨着他喜欢那个姑娘。

这画面,这个店员大概一辈子都会记得。

最后,花店店员帮他挑了一束花,亲自包装好。待交给他的时候,小姑娘轻笑道:“先生,您今晚一定会成功的。”

秦陆焯略点头,算是感谢。

待拿了花之后,他就上车,一路开车奔着餐厅。

等到了地方,找了几分钟才把车子停好。好在时间还算宽裕,他伸手将副驾驶座上的花束拿了起来,谁知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夹着花,推开门,等下车后,又把兜里的电话摸了出来。

秦陆焯一瞧,居然是方局,干脆倚在车门边,把电话接了。

“你小子在哪儿呢?”方局一开口,嗓门如钟。

秦陆焯低声说:“在外面呢。”

说完,秦陆焯笑道:“您最近给我打电话这频率可有些太频繁了,是不是又想我的茅台呢?”

方局心里本来就存着事,此刻,登时怒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阮家的那帮余孽,如今在越南边境又死活复燃。你知不知道他们拿一百万悬赏你这条命。”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方国辉就坐立不安。

这个消息是他们警方的卧底传回来的,本来那个卧底并不是负责阮氏的案子,只是阮家曾经雄踞越南三十年,如今东山再起,早就道上放出风声,要替三年前死去的阮坤报仇。

阮坤,越南阮氏集团的头目,是上过国际刑警通缉令的人物。

偏偏三年前,在中国警方的围捕活动中,丧命。

当时阮家的势力被摧毁的七七八八,没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在越南叱咤风云了三十年的犯罪集团,终于又死灰复燃了。

秦陆焯嗤笑:“才一百万?”也太小瞧了他了吧。

方国辉气得脖子都粗了,咬着牙怒骂道:“是一百万美元,你小子这条命值钱着呢。”

“哦。”秦陆焯应了一声。

见他还是不放在心上,方国辉怒道:“你知不知道,阮家现在是一个外号叫佛域的人在话事。据说他是阮坤从未露过面的幼子,此人一年之内就收拾了所有趁着阮坤死了,外逃的阮家势力,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行事手段,他比起阮坤那只老狐狸,都毫不逊色。这次对你的追杀令,是他亲自下的。”

当年秦陆焯亲手追捕阮坤,这个秘密并不算秘密。

终于,秦陆焯冷笑道:“人是我亲手抓的,想找我报仇,我等着。”

方国辉气得要骂人,却又压着火气,苦口婆心道:“那帮都是亡命之徒,你拿什么跟他们斗?况且你就算不想着你自己,也该想想别人吧。肖寒跟我说,上次别墅杀人那案子,是你和一个心理医生一起破的,那姑娘是不是跟你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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