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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可爱(79)+番外

陶酥转身,回头望去的时候宋桑池已经穿过马路,三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站在路旁枝繁叶茂的樟树下,藏在阴影里。失去了晚霞的映衬,宋桑池整个人看起来又少了些温度,就像宋雨漪说的,白衣胜雪,本就是清冷的化身。

这使得陶酥不自觉地停止哼歌,站直了身体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宋桑池张了张唇:“先前你在桌上问我帮陶羊补课的事情……”

原来一顿饭吃到最后,陶酥忽然想起来前几天表嫂聚餐时候交代自己的事情,因为之后在公寓里发生的事情过于尴尬,她都忘记问这事了。

这么一拖又是几天,趁着刚刚就和宋桑池提了一嘴。

“啊,”陶酥没想到对方特地追上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她还以为自己给人造成了困扰,于是连忙开口,“我知道你最近忙着弄你的论文,没有催你的意思,如果你实在不方便的话我就回去跟她们说你不方便……”

当时本来就是宋桑池主动提出要帮孩子补课,陶酥本来也没有要特意麻烦人家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周末才过去一天,我明天有空,你明天下午可以带她过来。”

“地址我晚点发到你的手机上。”

宋桑池打断陶酥的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倒是在陶酥的意料之外。

陶酥怔了会儿。

“……也就是说,明天我们还能再见?”她不知怎么的,竟然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话出口以后才觉得有些傻了,又赶紧将嘴捂住,只是这时候已经晚了,说话不像聊天能有撤回功能,说出去了就是说出去了。

宋桑池也已经听到了。

前方传来刻意收敛过的低笑声,和着头顶树叶被吹动簌簌的声音一起钻入耳朵里,陶酥只觉得十分烫耳。

“陶酥,你真可爱。”

宋桑池最后留下一句发自内心的夸赞,然后施施然转身上了车。

天边最后一缕光亮也终于随着太阳完全沉落下去而消失,太阳西落,月上梢头。 月有阴晴圆缺,今天晚上的月亮缺了大半边,是典型的月牙状,挂在漆黑的夜空皎洁明亮。

自从认识以来,陶酥从宋桑池的嘴里听到过两次“可爱”。

一次,是在树洞里,一次就是刚刚的傍晚时分。

“可爱”就是对一个人的最高级别称赞……陶酥反复咀嚼着这份对于可爱的解读,不知不觉笑出了声,等到发觉失态之时又飞快敛起脸上的笑容。

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也还是想要好好藏住这份心思。

是魔怔了吧?

是魔怔了。

兴许只是对方随口一说简单的形容而已,她却独自品茗,反复咀嚼了这么久,这不是病了是什么,这是病入膏肓了。

中途陶酥给表嫂打了个电话过去,确定好明天中午过去吃顿便饭然后就带孩子过去上门辅导。 做完这一切以后,陶酥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待机状态,不知道该要做什么好了。

距离下次见面还有十几个小时,她早早就开始期待。

这样的心情,陌生又熟悉,明明她也不是十几岁第一次心动的小毛孩,可是所有的症状都还和当时一样,心情,行为,以及时不时就要失衡的心脏跳动频率。

闲着也是闲着,陶酥干脆抱着平板躺在床上,开始简单地分析自己感情状态。

她很认真地握着电容笔在画布上写出了宋桑池的名字,然后又列出了一系列乱七八糟只有自己能够看得懂的东西,其中有一个箭头从宋桑池的名字处延伸出来,指向一个划着问号的图标。

这个划问号的图标正是那个树洞里对方提起过,陶酥无法确定的“不错的人”,兴许也是“想要恋爱的对象”。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心痒痒的。

下午在密室里发生的那一切,回来之后陶酥又再反复回想了一遍,有些事情越想就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比如在那么一分多钟黑暗的环境下,宋桑池也将她抱得很紧,荷尔蒙的相互碰撞其实相当明显,她当然能够感觉到。

宋桑池每天的活动范围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学校的公寓里,大部分时间可能是在实验室,下午的时候在密室里见到宋雨漪,陶酥还以宋雨漪可能是那个人。

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依照自己对对方的了解,她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笔尖在画布上兜兜转转,勾出一条又一条细细的黑线,不多久,画布中间的空白地带就圈成了一团乱麻,线与线交叉着没有一个明确指向,笔尖总是在快要指向“陶酥”两个字的时候,又突然撤开,将主人矛盾复杂的心理暴露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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