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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相思(42)

作者: 香樟树的影子 阅读记录

“什么?!”闻人颂大惊失色。

护龙继又道,“我对这个徒弟了解得很。我若对此物露出急态他定会起疑,故此,我只吩咐鬼魅暗中监视查找。他亦只当它是遗踪门门主信物。”

闻人颂万般无奈道,“两份信物合二为一,龙脉地图尽现。恐怕,他已知晓了其中的惊天大秘密。”

“挖断龙脉泄王气,届时你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啊。”护龙唏嘘不已。

“我们不可打草惊蛇,只有静观其变,步步为营。”闻人颂说道,“我已派我的女儿翾舞前往遗踪门,与鬼魅议结盟一事。”

提到翾舞,护龙当即赞道,“这个丫头,我很喜欢。”

“护龙老将军的爱徒潇潇,也在我宫。”闻人颂不紧不慢道。

“潇潇机智过人,才思敏捷。可惜同段孤寒一样野心太大,龙脉不能交于他们手中。”

“我已有所觉,”闻人颂叹道,“段孤寒如此得知的信物一事,我了然于胸。”

护龙垂目,“哎,老夫有愧先帝的信任啊。”

“老将军不必如此,菱歌宫与遗踪门誓与龙脉同在。在下亦不会有负先父所托。”

蓦地,二人同时警惕的望向门外。“宫主,段孤寒派人送来书信一封。”

“看来,确是他得了此物啊。”闻人颂一声长叹,“进来吧。”

接过书信展开,看到里面书写的内容时,不禁面上失色。

“如何?”护龙赶紧问道。

“他……要娶翾舞。”

第3卷 第三卷 第六十五章 劝嫁

翾舞刚回到菱歌宫,便被闻人颂召进书房。闻人颂将一封书信将给翾舞,自己敛手站到窗前,掩不住眼底的焦急。

看罢书信,翾舞面上微诧,蹙起秀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闻人颂幽幽一叹,“翾舞,有些事是该让你知晓了。”

“何事?”

闻人颂轻转过身,“那是不惜牺牲菱歌宫所有人都要保护的圣物。菱歌宫的建立其实只为了一个使命,”闻人颂缓缓抬眼,“保护龙脉。”

“什么?世上当真有龙脉一说?”翾舞吃惊的望着他。

“没错,我们守龙与护龙两族分别保管半张地图,合并后就是龙脉的位置所在。而如今,这两份信物全部落在了段孤寒手中。”闻人颂似是欲言又止。

“原来,菱歌宫与遗踪门的建立只是为了守护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传说之物?”翾舞嗤之以鼻,“天下与你何干?想不到堂堂菱歌宫宫主闻人颂,居然还是个为朝廷效命的忠良之后?笑话,真是笑话!”

“翾舞,这是爹的使命。”闻人颂淡然以对。他知道,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那便去尽忠职守啊,为何要说与我听。”

“我要你嫁给段孤寒,肆机夺回信物,最后……杀掉他。”

“我为何要同意?”翾舞静静的反问道,“与我有什么干系?”他当她是棋子吗?为了那个劳什子信物,会毫不怜惜的将她嫁与他人?最后,再手刃亲夫?对菱歌宫而言,她不是闻人翾舞亦不是相思,她仅是杀人工具。

闻人颂踱到窗前,幽幽叹息,“你的倔强像极你娘。”

眉间褶印渐深,她不喜欢自他的口中听到她娘。

“你娘是个温柔娴淑的好女子,但骨子里却是倔强得很。”

“你不配提她。”翾舞口气生冷。生前不用心对待,死后还来做这戏干嘛?

“为了菱歌宫,我失去太多。”闻人颂置若罔闻,仍径自落寞的说道,“她是带着对我的恨离开的。”

“够了!”她娘的每一滴泪,每一个不眠之夜,只有她看得清楚。

“那时,我年轻气盛傲然卓世,不懂得怜惜,到头来让她吃尽苦头。”闻人颂偏转过头,“你娘离世的那一晚,我坐在她的坟前忏悔痛哭。可是,却再也换不回她的音容笑貌。”

“她恨你,我也恨你!”翾舞咬着牙终是将心底的恨发泄出,“菱歌宫、菱歌宫,我娘跟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跟中!”转瞬间,她惊愕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父亲。

“你……”

闻人颂毅然道,“我闻人颂,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更对得起先父重托!唯独对不起我的妻女!”

“你……你快起来,你想害我遭雷劈吗?”

“爹只求你,为保龙脉嫁给段孤寒。”

翾舞握紧双拳浑身轻颤,不可置信却又悲哀的望着他,“你几曾把我当过女儿看待?!”低吼一声后,夺门而出。

“爹对不起你……”

第3卷 第三卷 第六十六章 追逝

木然坐在椅上,任由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为何要答应?她可以拒绝她该恨他,为何经不住他的一跪?为何会心痛?书信上的约定日期,该是今日吧。

嫁人,她不曾想过。那种伤神伤己的事,还是不沾的好。可惜,天不遂人意。她动心了,她染情了,她,最终要嫁人了……

轻轻的掏出怀里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摩挲它光滑晶莹的玉身。他为何总是令自己迷惘,她该锁住自己的心。

“翾舞,我是潇潇,可以进来吗?”门外娇音初啭。

“进来吧。”翾舞迅速收起落寞的心情。

门应声而开,潇潇款步走进,笑道,“翾舞妹妹,听闻你要出嫁,真是吓我一跳。”

翾舞淡然一笑,“是女子终归有这一天,若不是发生些意外,你也该是为人妻了。”

潇潇美眸微颌,“呵呵,翾舞妹妹还记得呢。”当日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恐怕早已嫁给了鬼魅。现今看来,遗踪门门主夫人的头衔要好过没有实权的菱歌宫右宫使啊。

“我与鬼魅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成亲不急于一时。”

翾舞只是轻笑,自己即将要出嫁,她无需在她面前说这些的。

继而,潇潇有些义愤填膺道,“义父也是不该,怎为了保菱歌宫太平而将你嫁给段孤寒呢?”

“嫁他有何不好?相貌俊美武功不凡,有钱有势。”唇边溢出一丝嘲弄的笑。

“经你这样一说,倒越看你们越是般配呢。”见翾舞不再答话,潇潇识趣的转身走向门口,“我不妨碍翾舞妹妹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唤我。”

“谢谢。”

出了门潇潇立即撤下笑容。段孤寒对闻人翾舞的情义,她早看了出来。他拒绝与她联手,隔不了几日便提出要闻人翾舞嫁给他,而闻人颂父女俩竟然不反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段孤寒手中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筹码,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她上次说与他的那块宫主信物?

候在菱歌宫大殿的闻人颂及左宫使满面肃然愁容,翾舞出嫁的事,除宫使及几位护法,其余人均不知情。当翾舞现身时,闻人颂瞟过她依旧素白的衣衫,未施粉黛的俏颜,虽淡然却掩不住倔强傲气。这该是她女儿的反应。

“走吧,他已经来了。”闻人颂默默的转过身,率先走出去。

坐在黑色高头骏马上的段孤寒,在见到翾舞步出大殿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焦躁不安立即消失。

“翾舞。”媚眸含情,不见阴冷。

翾舞面无表情的睨着他,声音淡漠,“记得你应允的事。”

眼底抽痛划过,她终是因为那件信物。他该知道的,这不是他一手促成的吗?而今他又在期待什么?

“成亲后,我定会双手奉上。”

“走吧。”翾舞径自朝前走。

闻人颂愧疚的瞅着女儿,直至她视若无物的越过,上马离开也未投下一瞥。心底幽叹一声,转而面向段孤寒,“邪君,你应知此物牵连甚广兹事体大。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我只要翾舞。”语罢,段孤寒勒转缰绳,追上了翾舞。

阅人无数的闻人颂瞧得出他是真心喜爱翾舞,面对如此诱惑,若真能不动心只求与一个女子厮守,该是个好夫婿。与他相比,自己这个做父亲反倒固执的可笑。可惜,此人既已知晓此事,便绝对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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