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不可为(11)

林梓曦哭成这样，抽滴抽滴说她嫂子知道了一定会去看她哥的，没准就能醒，离婚的时候她哥又不许林家的人和沈诺有往来。我很想告诉她，人家姑娘知道估计早放爆竹烟花了。但是她磕的这么疯狂，还是算了，给她放了几个星期的假让她回去了。

那天我正在工作，突然接到林衍的电话让我查沈诺近几个月的行踪，察觉到林衍状态不对，我赶快安排自己的秘书去查，效率很快，林衍刚到我们约的地方，资料就来了。林衍翻资料的动静越大，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对于他和沈诺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劝是没有用了，只能拍拍他的肩。今天是完不成工作了，我从酒窖搬出好些酒出来，果然，凌晨的时候林衍回来了。我们喝的大醉，林衍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要放手了。挺好的。还有一句什么让我帮忙照顾着点沈家。

其实我不是很懂爱情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吃不能喝的，还耽误前途。

就沈诺，比她漂亮听话的人一抓一大把。她身后沈家那群人还难养，沈家除了沈老爷子一个能看的都没有。沈老爷子和林家爷爷两个人革命情谊都快被沈家那群小辈磨光了。当年沈老爷子在林衍他们队里也是一个传说人物，后面沈家下一辈下海经商，一个比一个不能抗，自从沈老爷子退休后，沈家就越来越不行，惹的事倒不少。看在沈诺和她爷爷的面子，林衍不知道替沈家解决了多少麻烦。

听着林衍又立了什么功，我有些担心人就这么没了，傅效函给我看过他一次行动表，任务计划很完美，他给队友策划的探查方向，行动计划，发生突发情况撤退配合，都安排的很详细。林衍给自己安排最危险的任务，却没有撤退方案。我两就觉得会出事，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很吃惊，我和傅效函去医院隔着玻璃看过他几次，插满了仪器够狼狈的。医生说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来，有可能明天，有可能永远不会醒，也说不准。

我想到了沈诺，正巧助理拿了一份沈氏申请货款书来签字，我借口出差让助理先放着。精明人的嗅觉总是灵敏的，有些自作聪明的人开始试探性使绊子，逐渐大胆起来，沈家越来越艰难。沈诺来找了我几次我都借口避开了，最后一次她给了我一个档案袋，里面是一踏小孩的相片和几根头发，我拿着头发去和林衍做比对，还有意外收获。我把鉴定报告随手放在办公桌上出门，随即吩咐林梓曦去帮我找份文件。那孩子和林家相认了，沈诺大概不知道林家的人已经知道姜昱和她没有关系，不然也不会从我这个好说话的这里折中相认。

说她聪明有时候又挺蠢的，说她蠢有时候又挺聪明的。高中的时候林衍就没有从她手里赢过。

我还记得高二开学前一天，林衍大半夜把我和傅效函拉出来，恶狠狠的说明天要给他未婚妻一个下马威，我和傅效函兴奋的重点是你什么时候有个未婚妻，漂不漂亮，一直在打探。林衍看我们如此幸灾乐祸，把我们打发走了。临走时傅效函还提醒了句她是沈家的人，还是要注意点分寸，以后把人娶回家可不好办。我在一旁点头：毕竟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然后我们被踹走了。

像这种联姻我们都见怪不怪了，但是林衍好像还在挣扎。她把书往林衍身上扫的时候，我和傅效函两人在后桌都吓一跳。林衍瞬间蹦哒起来瞪着她，那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课本，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林衍。最后林衍夺门而出，逃了当天的课。第二天和林衍去上学时察觉到走路不自然，就知道被林叔叔打了一顿。

我以为林衍会放弃挣扎，没想到，当天就抓了只毛毛虫放沈诺笔盒里，人老淡定的把毛毛虫扔垃圾桶。林衍真是越挫越勇，第二天抓了两只蟑螂放沈诺课桌里，看得我和傅效函老嫌弃了，结果人家镇定的用笔盒拍死那蟑螂，清洁了一下课桌。放学后在我家打游戏，林衍长叹几声，我们都劝林衍放弃，认命吧。

下午上课铃声响起，我们从操场打完篮球回教室，我刚坐下，听到林衍一声惨叫，林衍手一甩，一条小花蛇在地上爬行。我们赶紧通知了教务处，教室没有摄像头，查了一圈没什么结果，也没有人承认，还好没毒，也没有人受伤，这事也就不了了知。老师安慰了一下学生就重新上课，林衍咬牙切齿的一直盯着沈诺，人丝毫不慌，认真上课。反正我是挺佩服沈诺的，林衍玩不过她，就林衍还在苦苦挣扎。

趁着国庆放假，沈诺在沈宅住的那段时间，林衍偷偷摸摸拉着我和傅效函，说已经侦察好了，每天晚上这个时间沈诺都会一个人在这条小路跑步，女孩子不怕虫子总怕妖魔吧。让我们扮幽灵吓唬她，风筝线，白布条衣服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过来了。傅效函在这边播放狼哭鬼嚎的声音，林衍和我在树上挥舞着白布条，看着沈诺停下来的脚步，都以为要成功了，就等着尖叫了。沈诺大喊一句有流氓啊，巡逻的人马上打着手电筒过来了，吓得我们装备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跑了。后面还是查出来了，逼着我们对着沈诺道歉，林衍还很不服气哼哼唧唧的道歉，沈诺索性接话说没见说什么，气得林衍大喊道歉，然后，他被打了，躺了一个月。我还好，就是竹笋炒肉丝一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抄了几本书。最爽的就是傅效函了，傅家的人根本不管他，把人领回去跪一宿就没了，我在一旁抄书，还翻墙戳我伤口，啧啧啧叫。我炸了，立马赶他走，有本事你跟林衍叫去。这人竟然回我：我又打不过林衍。得，这意思就是我最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