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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乃是病秧子(33)+番外

作者: 我爱大红袍 阅读记录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就发起烧来。但城主府外马车已经备好,府中姐妹们也都陆陆续续登上马车,这时毁约恐怕伤人颜面。

蓝采和只好拖着病体进了马车,花月跟着她进入马车坐下,眼含担忧地问:“您还烧着呢,要不叫大夫瞧瞧?”

蓝采和摆手拒绝了,手握成拳闷咳一声,脸色憋得泛红。她终于知道姬皦玉发病时的痛苦了,胸口难受的要窒息。

半响,她用嘶哑的嗓音道:“花月,要不你先蹭后面的马车,我好用内力调息。”

花月点点头,从车窗翻下径自寻了一辆后面的马车。

蓝采和收回目光,放下车帘,褪去上半身的外衫,盘腿而坐开始默念心法调整内息。

不知多久,她启唇勾笑,双目炯炯有神。体内寒气尽数被逼出,她赶忙从暗柜中拿出一条干净整洁的帕子擦身,随后快速穿好衣裳。

梅庄建在山腰,马车往山坡行驶受阻,速度缓慢而颠簸。

蓝采和耐不住这份折磨,披上保暖的雪色狐裘就跳下马车,吩咐车夫按原计划行驶。随后便运起轻功,在一众姐妹艳羡的目光下,似鸿毛般乘风飞入梅林。

雪色身影消失在红梅树的枝桠间,良久,一只玉骨雕琢的手松开车帘,阴影霎时笼罩整个马车内部。

“真是让人羡慕呢。”

梅庄内部有一条天然小溪,流水稳畅,夏不涸冬不冻,人工修整之后,小溪曲折不齐、参差如牙最是适合玩流水曲觞的游戏。

正值云销雪霁,天气晴朗,风微梅生暗香。

众姐妹沿着小溪分坐各地,一张皮毛软毯用来垫地,再摆放一张裹着毛皮毯子的四腿矮桌,毛毯很长与地面只有一指缝的距离。桌上放着各样点心两盏,琼浆玉露一小壶,纸笔研墨少许。

桌下放着一只猫儿大的炉子,炉子的头部却是平整收拢的,专门用来热酒。

蓝采和作为牵头的人自然高坐于上游,桌上放着一只祥瑞灵鹿纹理的水壶形酒樽。她当先斟酒一杯,环顾一圈,举杯朗声道:“各位姊妹兄弟,今日风朗气清,梅香雪白,正是个不可辜负的赏景良辰。某便不再多言,请君同享此等芳华。”

说完,一饮而尽,继而拿起一盏空置的酒樽投入溪水中。

箜篌越凌风而清灵,琴笛绕梅雪亦浮香。一阵嬉笑声起,伴着溪水中漂流的酒樽渐趋渐远。

忽的,梅林中响起一道赞叹:“好一个仙子下凡赴郎会!”

众女惊奇地望去,只见绯红如烟霞的梅林中走出一高挑男子。

男子一身月白长衫外套靛蓝色袄子,背负双刀,本是江湖行路人的打扮却生的面如冠玉,眉目俊俏,尤为突出的是鼻尖有一点朱砂色的小痣。

周围的侍卫将他包围,并冷声赶人。然男子毫无惧色,闲庭散步似地往众女走去,直到梅林边缘才停住脚。

他朝众女拱手一拜,道明来意:“鱼某从无妄山一路东行至此,忽闻酒香便忍不住入庄叨扰一杯酒水,还望各位仙子莫要见怪。”

侍卫头子冷眼看他,手中□□截在男子前头,喝道:“登徒子快走!”

男子瞥他一眼,笑的和煦而无赖,“这位大哥莫恼,在下不过讨杯酒水而已。”

众姐妹不语,或调笑或好奇或羞恼,纷纷看向蓝采和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蓝采和正在倒酒的手一顿,只好道:“给他便是。”

然后提起一壶未拆封的酒坛,运起内力丢给男子。

两人隔着一树繁茂的梅花,蓝采和瞧不见男子的长相和动作,只察觉到男子轻而易举地化解掉内力攻击并接住猛飞过去的酒坛,心下暗惊。此人内力雄厚,不可小觑。

男子接了酒坛,轻笑一声:“好俊的功夫!多谢了!”

随后几个闪身消失在梅林中,余下众侍卫面面相觑。

几位夹在红粉花间的异性姐妹似乎脸色都不大好,至少宋沐慈是这样的。他人的来去自如,与自己困于囚笼相对比,更让他心有戚戚。宋沐慈颇为郁闷地连饮几杯。

酒到酣时,宴会上一片其乐融融。宋沐慈喝的两颊绯红,扶着小厮的胳膊摇摇晃晃站起,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离开。

几番轮酒作诗下来,蓝采和也逐渐失了兴致,叫来花月低声问:“上次你说的麻烦是什么?”

花月顿了顿,俯身耳语:“您还记着这事?其实这事和您有关。”

蓝采和惊奇地咦了声看向她。

花月将那次徐夫人找她谈话的事讲了出来:“徐夫人想把孩子过继到您膝下。”

蓝采和听完沉默下来,且不说徐夫人此举的目的,就说她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只十五六岁,这么早就当娘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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