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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143)

作者: 钱氏物喜 阅读记录

“大公子,上面风景好不好?”

小五骑乘在院墙上,两条腿各耷一边晃悠着:“不算好。”抱怨:“你院前栽的树太遮光,我站到上面什么也看不到,下次砍了罢!”

多多无语。

我下次再种一棵,把窗前遮得密不透风才是。

再次见到钱多多,问题都不是问题。他心情甚好:“高处风景虽一般,空气却新鲜。你也上来。”朝她伸出手去。

见多多瞪他,目光扫向碍眼的两人:“你们退开些,多多怕你们笑话哩。”

半夏两人憋着狂笑**,齐齐应是退下。

多多恨不得暴打他脑袋:叫你发疯叫你发疯叫你发疯!

她急道:“你还不下来!”

林小五居高临下欣赏她气的粉嫩的脸颊:“多多,你还生我气不?”

她一窒。

小五心知肚明:“不说话就是还生气。”

多多扭头,目光落在摆放在当地用布罩着的物件上。

他道:“你若不原谅,我索性一头栽下去,最好脑袋朝下跌个倒栽葱,磕出脑浆来给你解气可好?”

她大骇:“胡说胡说!谁说要你死!”

小五笑笑:“我不死,摔个半残,你就不能不要我。”

一句半残触动钱多多,她想起小五腿脚不灵变,越发着急:“你快些下来,回头真摔着我看你怎办!”

小五笑着看她不说话。

她跺脚:“你下不下来?”

小五耍赖:“你原不原谅?”

钱多多恼怒:“林小五,你别以为拿这威胁我就怕了你——别说你摔死了,就是把我摔死,我还是一句话:打死不做妾!”

说罢扭头就走。

见她会错意,小五急了:“你想错了,我没这个意思!”着急往下跳,不当心哎哟一声。

多多背着身只听到他跳下的扑通声,哎哟呼痛,心里一揪,忙回身,小五跌坐地面,一脸痛楚之意。

她吓得心里噗通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蹲下:“摔着了?摔着腿了?疼不疼?我叫人来…哎呀!”

不防备,被他紧紧搂住。

冷脸:“你放手。”

“不放。”

“放手!”

“打死也不放!”搂的更紧些。凑到她耳根,轻轻说:“打残了也不放,两条腿都拿去也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声音不够激动,语调不够激昂,语言并不华丽,却成功引得钱多多红了眼眶。

“谁稀罕你的两条腿!谁稀罕你的命!林小五,你就是个大骗子,总说好听的来哄人,前头还哄着我和你好,扭头你就不见了,这样叫我怎么信你……叫我怎么信你…”

十几日来朝思暮想寝食不安,又忧虑重重,积蓄的负面情绪一经刺激全然爆发,埋首在林小五颈弯潸然泪下。

“是,我不好。我总骗你。我总说好话哄你。我不是人,我是坏蛋…”抚摸她的后背,轻轻拍打,楠楠自责。

她边哭边说:“我才不靠你。”

“是,你自强自立,比我强得多哩。”

“我再也不相信你。”

“好。我再也不言而无信。”

“我不要和你好了。”

“怪我没用,不能明媒正娶。”

“我要离开你。”

“我再也不说叫你做妾的话。”

“我要带着娘和坠儿走的远远的,谁也别想再为难我。”

“你再多等些时日,总能想出办法解决。”

两个一问一答鸡同鸭讲,倒也不嫌热,更不嫌腻歪。

发泄够了,始觉汗颜,一把推开,掏出帕子拭泪,抽抽搭搭语犹带梗塞:“都怪你,谁叫你无事爬到墙上,害的我也哭了!”

小五笑道:“我突然很想知道红杏出墙的感觉。”

她破涕为笑,惊异的看他两眼,故意问:“感受了,如何?”

小五皱着脸摇头:“不好,很不好!”

“你刚刚不是还嚷嚷上面空气好?”

小五腆着脸:“就是好,才不好。”摸摸她柔软的发:“你放心,我将来一定把院墙修的高耸入天,不给你机会红杏出墙。”

多多大怒:“你胡说什么!”

小五忙抱住她:“好好好,给你出墙,给你出墙。”一脸哀怨的盯着她:“不过,你带我一起爬,好不好?”

……她实在不知该哭还是笑。

只得狠狠捶他两下:“你今儿发的什么疯!”

小五反问:“我这样不好?”

慢慢道:“记得从前,我们之间就是这样说话相处,再无那些虚礼讲究,从来都轻松得很。我想怎样对你就怎样,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和我吵架了,追着我能绕山坡跑一圈。咱们一块往大哥家扔石头,趴在篱笆上瞄不准,打的猪圈里的母猪连连哼唧,被过路人随口问了句话,吓得一哆嗦差点压趴篱笆,我拽着你拔腿就跑,跑出三里地才停下歇口气,你说爬篱笆不过瘾,将来大哥家修了院墙,一定要爬他家院墙,往嫂子的屋里扔牛粪……”

多多默然。

“从我们都进了城,好像被无形的绳索禁锢住,你也动弹不得,我也动弹不得。虽然亲近,可是总像隔着一层膜,我努力想捅破,总也捅不破。我想着也许是咱们都大了,不好意思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谈的亲密,等以后成了亲,总能恢复。可是多多,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呢。”

他望着她,语气说不出的温柔惋惜:

“我只恐怕咱们三五年之内都成不得亲。现在不捅破,还要等到天荒地老么?”

多多,我只怕咱们这一生都不得成亲。我只想多拥有你明媚的笑容几次,是否是种奢求?

网友上传章节 98 送知书小五定计

歇个晌觉起来,发现府里多只精美雕花妆台,手工也新漆痕也新,再看钱多多一扫前几日眉头不展的晦气,虽未刻意表现,其实眉眼带笑,青云略略一想就懂了。

她不说破,故意凑在多多跟前问东问西,又假装说新鲜事:“姐儿,晌午时候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多多心虚:“啊,没听到呀。”

青云假作奇怪:“我明明听到好大的声响,还奇怪,怕有宵小之辈来家,特意出门看了看,姐儿,你猜怎么着?”眉毛高高扬起,故作大惊小怪。

多多几乎羞得满面通红,她中午和林小五….不止抱了,还啃了。不止啃了,也摸了…咳,都怪小五哥啦,她都说过小巷也属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他非不听…若给青云看去,自己非要羞死不可,不活了啦!

正纠结,青云大笑道:“原来,外面有两只耗子吵架哩!公耗子怪母耗子不够温顺娴淑,母耗子说公耗子不懂谦让,两个吵得一塌糊涂!”

她话里有话的打趣,钱多多一听就不自在,狠狠瞪了两样,青云见她心情好哪里怕她,笑嘻嘻的看笑话。

林小五回到府里,丫鬟传话,打发走丫鬟,先回房换了身衣裳去见祖母。

林太夫人歇晌刚起,上了年纪不敢用用冰,大暑天偌大房里只搁一盆冰。他在房中紧忙洗了把脸,耐不住外头晒得时间长,太夫人捏着佛珠一颗颗转,抬眸看他:

“刚回来?”

小五笑笑,坐下:“祖母睡的好?”

她叹口气:“人老了觉就少,不过躺着眯眯眼,也是体恤丫鬟们叫她们也歇晌的意思。不然我醒着她们都得外头站着伺候。”

小五道:“这是祖母仁慈。”顺手擦擦额角。

太夫人看在眼中,吩咐锦绣去多要一盆冰。小五制止:“不必,这样就好。我的脚也受不住凉,您没看我房里都不怎么用冰。”

他若不提,连太夫人都要忘陷。不再提要冰去暑,将丫鬟端上来的果盘朝他那头推了推:

“井水里湃的南方鲜果子,说是专门进上的。”

她不提谁送来,小五也不多问。果子外表鲜红的皮,疙疙瘩瘩表皮不平,手感粗糙,他晓得此物珍贵,想着若给多多送去她又该高兴了。锦绣当他不懂,笑道:“太夫人说这个叫荔枝。公子把外皮剥开,里面才是果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