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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无限](262)

作者: 禅酒 阅读记录

“淡定点!”巫烨良沉声喝道,“这村落这么多人,你想我们被按着打?”

这一声,属于老将军的气势终于展露出来了。

“抱怨有什么用?不干最后先死的还是我们。”

巫烨良没有时城懒散偶尔还阴阳怪气的调子,开口就是威严震耳的训斥。

迩弥咬了咬牙,啐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拿起鱼叉。

这个荒岛没有斧头刀具,没有火种,只有一根可怜巴巴的尖锐木头权当武器。

在巫烨良的指导下,一行人分工明确,沉默干起来,堪堪在十二点到来之前把栅栏全都加固好。

当第一滴雨水落下来的时候,几人都有一瞬间的慌乱。

他们来不及再次检查身后的栅栏,转身朝着破旧的屋子跑去。

路悯也跟着他们一起转身,却在角落的地方发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皱眉确定了一下,方才发现举着一个手工简易版纸伞的人正是那个神秘兮兮的引导者。

鬼使神差的,他脚下换了个方向,朝着那人跑去。

那人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虚虚搭在身侧,整个人被笼罩在黑袍之下,无端显得几分瘦削和寂寥。

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等了多久。

路悯侧了下头,钻到伞下。

同一时刻,硕大的雨点落在了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把伞不大,容纳两个成年男人有些勉强,他看着面前这人想把伞往他这边侧,不由得上前两步,直接拉进了两人的距离,都避免了被雨水淋到。

路悯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开口就道:“在等我?”

时城“嗯”了一声:“接你回去。”

路悯笑了。

他看着这人调转方向,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时城脚步一顿。

就在路悯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这人语气不太美好。

“第三次了。”时城说。

“但凡换一个人第三次问我同一个问题,那ta估计就不在了。”

他一向讨厌一个答案反复回应。

路悯微怔,没反应过来。

黑袍祭司说:“时城。”

虽然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但时城也选择了第三次回答。

这一刻,路悯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阴暗的图书馆二楼,四周都黑漆漆的,有些书籍和架子凌乱倒在地上。

有一个俊美无俦的黑发青年,暗红色的眼睛尤为好看,他声音淡然,瘫着手对他无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时城”。

路悯想,面前这位祭司要是摘掉面具,应该也是那副模样。

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段记忆?

不等多想,恍然又是一个画面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这次的场景变成了酒庄。

雅致贵气的酒庄来人都穿着高定,是上层精英中的精英。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他撞见了一个满身是血污的少年。

少年的左膝盖溃烂到几乎无法逆转的程度,满脸都是泥泞和鲜血,让人根本记不得面容究竟长什么样。

路悯不知道记忆中的主视角是不是自己。

他看到“自己”在少年面前蹲下,伸出手漫不经心指了指地上破碎的酒瓶,语气欠揍:“你知道吗,这瓶酒,就算整个萨穆酒庄也就仅此一瓶,你拿什么陪?”

少年喘着粗气,满额头的冷汗:“等我回家还你,你给我个地址。”

他强装镇定,却还是藏不住声音的颤抖。

“自己”笑了一声:“人就这么丁点大,口气倒是不小。”

说着,用养尊处优的一双手直接把少年抱了起来。

少年瘦得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跟发育不良一样,“自己”很容易就能把他揽到怀里。

小少年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自己”想去给他打盆水洗洗身子,却被拉住了衣角:“不用了,谢谢。”

“不用?”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上了对方的膝盖。

少年猝不及防,疼得一哆嗦。

那欠揍的声音又响起了:“哎哟,还知道疼啊?”

少年:“……”

即便隔着满脸污渍,还是能看出对方小脸黑了一个度。

“自己”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心情颇好地伸了个懒腰,一边朝着浴室走去,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没说话,而“自己”好像也就是礼貌性随口一问,得不到回答也不在意。

暖呼呼的热水刚被端出来,外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少年抬起头,见到面前的人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对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把毛巾和水盆放在他面前:“你自己洗洗吧,别闹出动静,我出去一下。”

说着,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而在无法看到的视角中,少年看着他的背影,薄唇张了张,无声吐出两个字: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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