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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舍我其谁(57)

在场诸人之中只有白昭一个女子,再加上她是韶华正好的年华,没有人会刻意为难她,她这么一说,苏少卿自然只会笑着说无妨。

但是在场诸人是否当真就把这句话当做玩笑了,那就只有各人自知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大笑着走进来,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也十分细腻,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贵客临门,来,快摆酒,快摆酒。”

这正是阎家的当家阎铁珊。

阎铁珊一把拉住陆小凤的手,上下打量着,忽然大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正常人不是都只有两条眉毛?

白昭一愣,这才想起陆小凤原先的外号是四条眉毛,可是现在他的鼻子下面光溜溜的,一根胡须都找不到。

对了,这个情节她记起来了!陆小凤用两条眉毛换了西门吹雪出手相助!

换而言之,现在那个不如娶把剑当老婆的西门吹雪就在珠光宝气阁附近!

白昭四处张望了片刻,还真的给她张望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远处的一个假山上蹲着一团白,若不仔细看就像一只大白鹅似的……

白昭再也忍不住,低头闷笑不已。

这年头想当大侠真不容易,为了保持出场时的“突然”和“神秘”,得做多少铺垫啊哈哈哈哈……

西门吹雪

白昭还在看着白鹅自得其乐,不料想那边热情好客的阎铁珊已经和陆小凤、花满楼寒暄完了,直接把话转到她这儿来了。

阎铁珊笑着说:“这位姑娘一见就是江南那水乡里出来的,俺们大老粗,不会说话,俺就觉得姑娘看着比俺这里的荷花还漂亮,俺记得那些个文人有个什么词儿来着?”

苏少卿在旁笑着接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阎铁珊立刻点头,大笑着说:“对对对,就是这个!看俺这记性!姑娘远道而来,若是看上点什么珍珠宝石的,尽管随便拿,算俺送给姑娘的见面礼。”

白昭在那一瞬间有种“难道我是来抄家的吗”的疑惑感,她很快就把那种诡异的感觉压下去,礼貌地笑着回答:“承蒙阎当家赞叹,虽然我素来不爱首饰,冲着当家这句话,我定要好好看看当家得意的珠宝。”

阎铁珊本就是珠宝起家的,此刻是天下皆知的关中富豪,说到珠宝,谁人不知阎家声名。白昭客气这么一句,阎铁珊很是高兴,连连招呼几人落座,大声招呼着把老汾酒拿来不醉不归。

白昭惊喜地说:“汾酒?可是杏花汾?山西的汾酒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老酒更难得,阎当家果真豪爽,我这番真是来得值得了。”

花满楼的笑容微微一滞,那边陆小凤接过话去。

“大老板可要当心,别看司空姑娘水灵灵的模样,喝起酒来凶得很,只怕今天你这里的老汾酒剩不下了。”

白昭立刻横了陆小凤一眼,几乎立刻就接到对方回了一记眼刀。

看那种默契,也不是一两次就会形成的了。

她立刻把“陆小凤配合自己说谎”的猜测抹掉,哭笑不得地发现估计原主真和她一样是个好酒的。

大凡当官的,总有点爱好,吃喝嫖赌四个字,白昭对后两个敬谢不敏,前两字就做的比较到位了,秦朝那种时代,很多食材都不齐,更别说烹调方法还单调了,闹到最后她也就是养成了喝酒的习惯,而且还因为养尊处优养出了非好酒不想喝的毛病来。

汾酒历史悠久,起于殷商,在秦朝已经是经历多年工艺改革相对成熟的美酒了,至少没有那些一看就有真菌的浊酒来的可怕,入口也相对醇厚,若是以汾酒为基础,调出竹叶青,又是一种味道。

既然请客,主人家巴不得客人喜欢自己的安排。阎铁珊听到白昭这么说,倒是一副惊喜的样子,连连惊呼大家定要喝个痛快。

汾酒送上来之后,白昭也没和人客气,直接扒拉了一坛过来。

她刚刚打开酒坛,深吸一口气,嗅到美酒香气,相当满足地笑了起来。

果然天朝人民在吃喝从来用心,过了千百年,汾酒的味道又有改良了。

白昭正要满上自己的酒杯,手臂被人隔着衣袖轻轻握住,她不解地转头,对上花满楼温和的笑脸。

“十一,莫贪杯。”

这世上有多少扫兴的事儿?

其中之一就是喝酒不尽兴,更惨的是还没喝呢就被人拦了……

白昭很想说就这种度数的酒她喝个一坛也不会有事,但对着那张温和的笑脸,她愣是说不出口,总觉得越看背后越有些发凉,最后只好不大情愿地说:“哦,我晓得轻重。”

花满楼这才放了手,白昭先给对方倒了七分满,才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照例举起来先敬主人。

“阎当家盛情招待,十一先干为敬。”

说完白昭直接举杯喝下,动作快得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翻过杯子示意杯中空了。

阎铁珊拊掌大笑。

“好好好!司空姑娘女中豪杰!俺敬你一杯!”

一杯酒下肚,阎铁珊明显兴致高了一些,要不是顾忌着白昭是个女子,估计得拉着她再喝几杯,幸而陆小凤平素也是爱喝酒的,桌上根本不会冷场,很快就每人都喝了几杯酒下去。

白昭又一次去倒酒的时候又被花满楼捉住了手,这次对方态度很坚决,她试着挣了几下,无奈地看过去,然后更无奈地发现,如果花满楼眼睛没有问题,现在一定会是“怒瞪”这样的神色,因为他脸上的笑容都没了,一脸严肃,这点从他这次抓的力道也能得到肯定了。

“七童?”

花满楼慢慢地说:“够了。”

如果是陆小凤这么说,白昭肯定直接翻个白眼无视,但现在开口的是花满楼,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了手。

“好吧,我不喝了。”

不知道过会儿有没有机会带走几坛?反正她包裹还空着很多格子呢,放一组汾酒都不是问题啊!

花满楼这才放开手,将酒坛轻轻推开。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大,除了有心人,其他人根本不会留意这么一点不算争执的小事。

陆小凤和阎铁珊寒暄了几句,陆小凤开口问道:“大老板的老家就是山西?”

阎铁珊笑着回答:“俺本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土人,这几十年来,只到泰山去过那么一次,去看他奶奶的日出,但是俺看来看去,就只看见了个大鸡蛋黄,什么意思都没有。”

白昭“噗”一声笑了出来。

“阎当家说的真是形象。泰山观日,确实是这种景色。不过,若是封禅时见到,大概你就不会觉得那是个鸡蛋黄了。”

阎铁珊一愣,“封禅?什么扇?”

苏少卿立刻接过话来。

“封禅即是祭祀天地,封是‘祭天’,禅是‘祭地’,古人认为群山中泰山最高,因此人间的帝王应到泰山祭祀天地,才算受命于天。封禅由来已久,自夏时已有,昔日秦皇、汉武俱曾封禅泰山。”

说到这儿,他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神色看向白昭。

“不过,莫说封禅可遇不可求,便是太平盛世帝王封禅,我等小民又哪里能见到那般威仪阵仗。”

阎铁珊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眼睛咋舌。

“他奶奶的,居然这么厉害。要真是能看那什么扇,俺肯定不会把太阳当成个鸡蛋黄,哪怕它再像,那也得是金子打的。”

陆小凤大笑着说:“我看,恐怕司空姑娘已经喝得多了吧?七童,你早该劝她啦,当心回去路上她发酒疯,你拦都拦不住。”

花满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莫要乱说。”

“就是,我清醒着呢。”白昭一拍桌子站起来,“不信就来比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