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尊座下打工的那些年[穿书](43)

往事浮现，林棠回想起他大言不惭的一幕幕，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无常挑起他的发丝：“说我脾气差？”

林棠猛地摇头。

“说我性格古怪？”

林棠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还有......棠之还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之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林棠满头都是冷汗，他想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难道说心悦你吗？那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擅自给老板表白我现在投胎还来得及吗？！

他长时间没说话，陆无常的眼睛有些不悦地眯起。

林棠在长时间的相处中能从他细微的表情察觉到他的心情，所以现在，很明显，他老板生气了。

“隋、啊，老板，对、对不起，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林棠磕磕巴巴，“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我之前乱说......”

“哦，是吗？”陆无常的手在他后颈轻轻摩擦，“如此说来，棠之说敬仰我，绝不背叛我，要为我效劳，都是谎言么？”

他眼中的戾气已经遮不住了，按在林棠后颈的手也慢慢用力。他以往经常用这个动作来和林棠说话，但林棠总认为那不过是隋行把他当小狗顺毛一样的小癖好。

但这一刻，当那卡着脖子的手上劲道已经阻碍了他的呼吸，林棠才明白，那是一个绝对掌控的姿势。

陆无常只需微微用力就能扼住他的咽喉一击毙命，而只有他这个脑回路还不在线的傻子才会毫无防备地一次又一次忽视。

“隋、隋兄......”

那一瞬间，林棠忽然有点委屈。他初来到这个世界，最先信任的人便是隋行了。而之后在黑暗长廊，最害怕的时候扑进隋行怀里，也是因为在他心中隋行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虽然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修仙世界很蠢很笨，隋行把他当小狗逗弄，他都觉得理所应当，因为他想一直和隋行在一起。

可现在事实却告诉他，最信任的隋行其实就是他要效劳的老板，最在乎的朋友其实根本不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是真实地，有那么点单方面的委屈。

他的眼眶一热，下一秒晶莹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下。林棠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陆无常看见那不要钱的泪珠断线似的掉在地上，才松开了手。

“娇气。”陆无常说，“棠之，除了会哭，你还会做什么？”

林棠茫然地啊了一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赶快抬手去擦掉眼泪，感觉羞愧又丢人。

以往在隋行面前哭，他单方面觉得隋行是个可依靠信任的人，所以丢人也就罢了；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陆无常，是他的老板，他难道工作失误了还要在老板面前哭吗？

“对、对不起。”林棠胡乱抹脸，“我之前没有说谎。我是真的想效劳于老板、魔尊您的。”

冷静点，林棠！以前工作失误也不是没有过，想想在公司怎么面对上司的！

“我真的很仰慕您，这都是真的。”林棠努力露出自己最真挚的一面，“我想为您效劳，所以，您别不要我......”

他的眼角还因为刚才滚过泪珠子，擦的红通通的，现在却认真又纯粹地看着陆无常，像个怕被丢弃而努力展现自己的可怜狗狗。

陆无常被他仰着脸委屈又祈盼的样子真实地取悦了，他一如既往地摸了摸林棠的头，说：“我不是说了吗，棠之？虽然棠之废物又无用，除了哭和吃饭什么都不会，遇到危险只会吓得哆嗦等人来保护......”

他满意地欣赏着林棠苦兮兮的表情，接着道：“但目前为止，棠之还是条合格的小狗。”

林棠忽略他一如既往的形容方式，从中提取到重要信息，那就是老板并没有讨厌他！

他眼睛亮了一下，他看向陆无常：“那，老板您愿意收留我吗？！”

“姑且罢。”

嗷，虽然过程曲折，但他已经胜利了第一步了！林棠有些高兴地在心里喊：“统哥，初阶段任务是不是成功了！老板同意应聘我了！”

“嗯，恭喜。”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之前林棠听到的总是一种比较僵硬的声调，但在现在变得非常丝滑。

林棠想到了什么：“统哥，你是不是已经进到剑里了？”

“嗯。”

林棠低下头，那把寒灼剑此刻就在他的手里。他随意地挥动了两下，剑尖划出了唳唳风声。

“好剑！”林棠下意识感慨。

“棠之喜欢就好。”

陆无常抱着臂在一旁，看他自己随意挥舞着那把剑，笑：“这剑说是登仙修士之剑，却选择了棠之。也不知这剑之主到底是个什么人，才会选择像棠之这样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