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马(48)+番外
她回到自己工位上,陈博洛亦是这样盯着她,反复如此,舒泉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
到下午时,陈博洛找到舒泉,他帮她压完板子后帮她拉载具,走在前面,他说:“我明晚要请假哦。”
舒泉跟在他身后蹦跳的不行,她如此依赖他的感觉,此刻竟真有些男女朋友的模样。
闻言,舒泉问:“为什么请假哦?”
陈博洛睨她一眼,“外公生日。”
“啊?”舒泉抿唇,“那这个要请多久啊?”
陈博洛:“两天吧。”
舒泉闷闷地哦了一声。她走在他的身后,此刻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低着头。
陈博洛又压了一个小时的板子,舒泉那会便想去哪去哪,想怎么玩怎么玩。
因为陈博洛的工作本就不忙,他乐意朝着舒泉走,那他就没有停留。
舒泉逛完一圈回来后,说:“我出去上个厕所,回来我来压吧。”
陈博洛没说话。
下午四点,舒泉拿着离岗证出门,买了一瓶水后便坐在休息间玩手机,玩了大抵十分钟才回去。
车间吵声不停,人声,机器声,周转车声,一声一声,吵人耳。
她回来时,陈博洛笑着说:“去那么久,干什么了?”
舒泉瞥了一眼,随后道:“找对象聊天了。”
陈博洛闻言停了手,他从压板器旁离开,给舒泉让出位置。
他摸了摸鼻子,道:“有对象啊,可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耳机里听着《魔鬼中的天使》,最近疫情严重人心惶惶,希望早日过去。
祝所有人平安。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二天,舒泉又感冒了,喝了上次买的药后她脑袋还有些迟钝,坐在车上也困意沉沉。
到厂里,换完鞋,她继续上班。
压着板子,陈博洛却忽然让她喊工程师,说机器出问题了。
喊完,陈博洛在她面前苦笑说:“我要擦那么多板子。”
舒泉视线望去,竟前前后后有二十张。
板子上都是胶水,一张一张擦,不知要擦多久。
看着他的脸,舒泉忽然想起昨天同物料说起的陈博洛,说要钓到他,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到。
昨天晚上和恩说了以后,恩说这个事情让他知道也不一定会怎么样,说不定关系会更近一步。
舒泉听在心里,此刻抿唇,想同他说。
于是她开口,“诶,昨天我和那个物料说你的嘛。”
陈博洛顿了手头的动作,往前走两步,站到舒泉身边,细听。
舒泉看着他,说:“我说,我迟早钓到你。”
那一刻,世界的时间好像都停止了,陷入凛冬。风没有声音,雪却冒出头。
陈博洛没有说话,他面对着舒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里没有情绪,冰冰凉。过了好久,他才移开视线,“那你钓到了吗?”
闻言,舒泉一瞬间怀疑陈博洛究竟有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正常人怎么会是这种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她这句话,还能这样回答吗?
可事到如今,舒泉只能抿唇,低下头委屈道:“没有。”
说完,陈博洛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笑了一下,继续整理手头上的东西。
很平淡,很平静。
好像世界真的停止了,一声不响,凛冬到来。
舒泉有些不知所云,只能跟在他身后。
陈博洛往前走,她也如此。他拿起桌上的板子,问舒泉要不要帮她擦,舒泉很排斥这些慢活,拒绝了很多次,陈博洛便也放弃了。
他便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擦着手上的东西,低着头一声不吭,睫毛长长,人也认真极了。
舒泉过程中找了他几次,他都很冷淡。
直到再一次,陈博洛忽然说:“我现在想问你说话。”
舒泉:“啊?”
陈博洛抬头,看着她,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他的表情极为认真,之所以确认是因为他此刻如此冷淡,视线紧盯她的眼睛,抿唇,手上动作未停。
舒泉怔住,反应过来时陈博洛已经低下了头。她有些委屈,却又没得委屈,只能戳了戳他的肩膀,道:“对不起嘛,别这样。”
陈博洛不领情,又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一字一句。
舒泉又道了歉。她觉得自己活这么大所有的莫名其妙的道歉都放在了陈博洛身上。
“烦死了。”蓦然,一句轻飘飘地话砸进她的耳边。
她听的真切,那句话虽轻,但厌恶的语气占据上风。舒泉甚至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就能想象到他的心情。
厌恶,反感。都在那句话里。
烦死了。
她是谁?舒泉那一刻站在那里,好好的反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