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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246)

“既然影响,你可以解决。”周疏行撩开眼看她。

梁今若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接拒绝:“不要,我手要是酸了,还怎么画画。”

她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重点。

但是看着隆起不管它,又怪奇怪的,梁今若随手隔着睡袍摸了摸,“安分一点。”

“……”

周疏行坐了起来,如墨的眸子扫过她。

梁今若看他下了床,“你去哪儿?”

男人没理她,径直去了洗手间,她也挪下床跟过去,被玻璃门“砰”地一声挡在外面。

梁今若以为他要解手,提醒他:“快点哦。”

她抓着画笔回了床上坐着。

等了片刻,梁今若没听见他出来的动静,还以为他在里面睡着了,准备过去拍门。

手刚抬起来,就依稀听见轻微的动静,梁今若就知道周疏行为什么不和她说了。

洗手间的玻璃门并不隔音,他的呼吸声不知为何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或轻或重。

梁今若的手像是被烫了一般,缩回背后。

她从来没见周疏行自我解决过,大概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是没想过……会这么勾引人。

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他睡袍被她剥开了还没拢好呢。

但是门又打不开,看是不可能看了。

梁今若听得面红耳赤,回了床上。

这怎么说也是因为她出现的情况,最后还是他自己解决,好像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水流声响起之后,玻璃门终于打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光中。

梁今若抿着唇,偷偷打量他。

他的手上还沾着水。

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周疏行自然无法忽视,转身道:“昭昭,你看我很久了。”

他声音里还残留着些许的哑意。

梁今若回过神,“你自、自慰了?”

说这两个字,她也不禁羞涩。

她看着男人面色淡然,抽了张她的面巾纸擦干水渍,慢条斯理的动作不知为何变得撩人起来。

周疏行回到床边,散漫的调子:“画你的画。”

他一点也没戳破她在玻璃门外停留的事。

梁今若一点也不掩饰地看着他,这男人竟然这么淡定,难道是这种事情做多了?

男人做这种事情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梁今若再也不往他身上坐了,倚在边缘处动笔,每次余光瞥见那里,飞速挪开目光。

罪魁祸首闭目养神,平稳得仿佛睡着了。

他一个自慰的人都不害羞,她紧张什么!

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

-

从凌晨至天色蒙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梁今若的画笔也挪到了他的锁骨上,而在锁骨之下,铺着数支拥簇在一起生长的玫瑰,掩住胸膛,盛开的花瓣顶端翻卷到锁骨上。

花瓣吹落,洒落在腰腹上,隐入敞开的睡袍里,被遮掩住,令人遐想,终究落到哪里。

梁今若又画了几片飞扬起的玫瑰瓣,有两只蝴蝶自肩膀处往中央飞,追逐而来,在锁骨上方。

有只扇动着翅膀,落在了锁骨中间的凹窝里。

她抬眸瞄向周疏行,只能看到他深邃的五官与下巴,以及凸起的喉结,灵光一闪。

梁今若再次拾笔。

不多时,男人的喉结上停留了一只栖息的蝴蝶,深蓝色的翅膀,栩栩如生,幽邃安静。

仿佛一出声,就会惊走它。

梁今若屏住呼吸,只觉得身下这个男人要命地勾引她。

她手指轻轻触碰上去,与画相对应的是他的体温,还有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那些玫瑰仿佛活了一般,在摇曳。

唯有蝴蝶最宁静,趴在锁骨上。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梁今若喃喃。

这句话直译过来是我的胃里有蝴蝶。

但它的中文翻译有另一层更广泛的含义,心慌意乱得如同小鹿乱撞。

周疏行的蝴蝶停在了她心上。

虽然缪斯这种词太泛滥了,可梁今若觉得他依然是。

她欣赏了很久,拿相机拍了下来。

这幅画,梁今若打算叫《沉睡》。

估摸着周疏行是睡着了,她也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给他睡袍拢好,到另一边躺下。

只不过因为他的人体彩绘,她一直没睡着。

一直到天色大亮,梁今若才沉沉睡去。

-

清晨,天光大亮。

周疏行睁开眼,耳畔是梁今若绵长的呼吸声,他视线往下,能依稀瞥见自己身上的颜色。

他下了床,停在洗手台的镜子前。

镜中面容冷淡的男人两手向外扯开睡袍,浓艳的红色出现在镜中,纷纷扬扬的艳丽姝色。

有幽蓝色交织在其中。

周疏行指腹按上喉结,那只栖息之蝶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