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系高修从零开始养家(109)
曹公公真是无妄之灾,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早已骂娘,此时低眉顺目地出去,一声都不敢狡辩,谁想才退到门口,姬弘康便喊住了他:“慢着,这几日可曾盯着皇后服药?”
“回陛下的话,皇后每日早晚各一碗坐胎药,太医院的原判也说过了,皇后身体调理得很是不错,只待陛下您……”
后面的话曹公公不敢说了,眼观鼻鼻观心,盯着那一滴冷汗发抖。
陛下最忌讳人说他不行,这事他也不想触雷啊。
姬弘康果然怒了,抬腿便踹翻了水盆,怒吼一声:“滚!”
曹公公冷汗直下,后背已经湿透了,闻言如蒙大赦,慌不择路地调头便跑,一脑袋撞在身后的柱子上,痛不敢言,点头哈腰,百般小心,总算是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逃出生天。
“陛下莫气,您这一气便满脸红晕,着实叫微臣想入非非啊。”王德轼不老实地往他身上瞟。
姬弘康却没了心情,身为一个男人,面对女人无法崛起,无法生养自己的孩子,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和阴影。
要不是在王德轼这厮身上找回一点自信……
哼!
怒喝一声,姬弘康下了逐客令:“去去去,把姬临宸看好了,休叫他再有翻身的可能!”
王德轼归拢归拢衣服,低眉顺目地走了。
谁想,一回到府上,与宾客们寒暄几句,才吃了几口热菜喝了两口热汤,便听门房来报:“相爷,不好了相爷,明王殿下砸门来了!”
噗——到嘴的老鸭汤,就这般全都喷洒出来。
王德轼擦了擦嘴,直奔大门而来,身后姬妾成群,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又要看又要躲的,当真是滑稽至极。
而这些新贵之家的宾客,也全都丢下银箸,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明王此举的动机何在。
“嘭——”的一声,王氏相府的大门,便叫姬弘尨的手下整个儿给撞掉了下来,哐当一声颓然砸在地上,吓得王德轼原地后跳,蹦的跟猴子似的。
姬弘尨笑眯眯地看着王德轼:“呦,不好意思,你府上的管家不让本王进门,本王只好砸出条路来咯。”
王德轼嘴角抽搐:“都是些刁奴,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请进!”
姬弘尨却又不肯进来了,他像是早就有备而来,叫手下搬了张太师椅让他坐在王氏相府正门口,翘起二郎腿,叼上一根水烟,吞云吐雾,好生自在。
王德轼看傻眼了,这明王,怎么可以这般有辱斯文!
简直不可理喻!
他却只能强忍着怒火,赔上一副假笑:“殿下,殿下有气实属人之常情,下官这就叫人杖毙了门房,给殿下出气!”
姬弘尨抬头,对着王德轼喷吐一口烟雾:“啧,跟你妹妹一样的骚狐狸味儿。离本王远点,本王对男人不感兴趣!”
王德轼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头,脸上却只能继续尴尬地微笑:“下官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舍妹紫韵已入了孙府为妾,早已南下应天府;至于其余几个妹妹,尚且在老家不曾赴京团聚,不知殿下可是修了□□之术?否则的话,还请殿下慎言,毁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并非君子所为!”
姬弘尨嗤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丢在了王德轼脚下:“令妹入孙府之前,早已琵琶别抱,做了本王的女人。怎么,这样大的事情,王相居然不知情么?这倒是怪了,令妹口口声声要为哥哥的势力添砖加瓦,因此不惜以色事本王,只求本王日后许他一个正妻之位。这……难道不是王相授意的?”
王德轼脑子轰的一下,彻底麻爪了。
这个明王,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坐在他王家大门口,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想毁了王家剩下的几个姑娘吗?
他必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便冷下脸来,下了逐客令:“下官虽然位卑身贱,但从不敢疏忽对舍妹的管教。殿下一面之词,张嘴便来羞辱舍妹,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恕下官不能忍受此辱,明日殿前,定要与殿下辩个明白!殿下请回吧!”
姬弘尨不动如山:“我偏不走,你奈我何?”
王德轼恼羞成怒,再也不与他逗嘴皮子,直接扑上来,要推姬弘尨出去。
姬弘尨早有准备,袖中匕首一出,连挥几下,眨眼便将王德轼的衣衫划拉得稀碎。
王德轼瞬间成了剥皮的洋葱,光溜溜地杵在那里,半天没弄明白明王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待宾客们看清他身上的咬痕与吻痕,纷纷发出惊呼惊叹,他才意识到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了,似脱缰野马,超出了他的预期也不再受他的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