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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夫难防(77)

作者: 忒不 阅读记录

《**年度全市十佳杰出青年颁奖典礼》

费品恩嗤笑一声,坐在与费凡相邻的椅子上歪头低语:“你的那个什么詹老板不是让我等着看他站在这舞台上吗?呵,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大话说的都没边了,开个屁大点的小卖店,一年赚个三五个大子儿,没比要饭的好倒哪里,还想站在这台上?凡凡,爸爸是反对你找男人,但就算找也不能找个这样的啊,屁用没有,就会吹牛X,他不就是看上咱家有钱了吗,你要是个落拓的穷小子我看他要不要你!今天回去你就和他断了,你若非找男人不可也不是不能商量,我私下打听了一下,现在搞这套的大老板大有人在,凭你这长相什么身家的老板拿不下啊?”

礼堂的椅子实在太小,费凡为拉开与费品恩的距离,只能蹙着眉头不得已向另一旁的胖子靠去。不过地方就那么大点,任凭他如何躲避,费父的话也钻入了耳中。

费凡蹙起了眉头,典礼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他无意与费品恩争辩,又不愿听他诋毁詹长松,便选择无视费父拿出手机带上耳机听起了歌。

费品恩见他油盐不进,气得吹胡子瞪眼,碍于大庭广众不能发作,无奈只得转了头与另一边的客商攀扯起来。

在舒缓的音乐中,费凡习惯性的又想起了詹长松,今天已经是他离开的第14天了。他翻开微信看了看两个人的对话框,页面停留在一个小时前,他问詹长松吃午饭了吗?对方没有回复。

这种情况挺不寻常的。与詹长松相处以来,不论是电话还是信息,詹长松都是秒接秒回的,即便两个人不对付的时候,詹长松在通讯上也从没怠慢过自己。

怕是有什么事吧,费凡暗忖。

那日他与詹长松意料之外的滚了床单,清晨醒来看着詹长松紧张兮兮害怕自己追究的样子,费凡心里酸涩异常。他不想逼迫不爱自己的人就范,因而打算平淡揭过此事,只留苦水自己饮,苦果自己吃。

没想到詹长松倒委委屈屈硬逼着他“负责”,他稍有犹豫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费凡无法只得糊里糊涂的确认了二人的关系,直到今日,一些暗刺还横亘在他心头,不碰不疼,一碰便开始怀疑整个世界。

二人的关系认定了,最高兴的人是詹长松。他像个刚得了新玩具的大狗,时时刻刻都围在费凡身边,这里闻闻,那里摸摸,亲亲抱抱,稀罕的恨不得将他吃入腹中。即便是费凡上厕所,他都要守在门外,哼哼唧唧的催促,还不要脸的问用不用他进去帮他扶着丁丁。

对于这样的詹长松费凡很不习惯,他与詹长松互掐惯了,以至于见了面不挨他几句阴阳怪气的数落,浑身都不舒服。

得知费凡的想法,詹长松“啧”了一声,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吧唧吧唧吃他的嘴,边吃边说:“想听我骂你?小费物你莫不是抖M,听我骂你会兴奋吗?”他掐了掐费凡的屁股,“想听我骂你还不简单,叫声爸爸来听听。”

关于“爸爸”这个称呼,倒是颇有渊源。

在园田镇上,詹长松时常埋怨费凡是男妖精公狐狸,专会勾引魅惑自己。费凡听得多了忍无可忍,一日趁詹长松不经意与自己纠纠缠缠暧暧昧昧之时,拧着腰勾着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叫了一声“爸爸”。

一声拐着十八个弯黏黏腻腻的“爸爸”听詹长松目瞪口呆,炸毛似的斥了声“滚”,很是色厉内荏。

后来,一次醉酒詹长松自己说漏了嘴,说当时他就有反应了,可理智上线后转瞬又萎靡了,略一回想又打了鸡血...他就这样周而复始,生生把自己折腾的一个多月不思情事,见到费凡都要绕着走。

詹长松与费凡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一朝识了其中滋味,自然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詹长松化身爱学习的好宝宝,天天度娘实用知识,胡乱学了就拉费凡一一实践,美其名曰“实践出真知,大力出奇迹。”

就这样胡天胡地了多日,正当费凡刚刚品出一点恋爱的甜头的时候,詹长松却提出了要回一趟园田镇。

费凡心里自是不舍,但长发超市确实需要他回去支应,他已经离开一月有余,这对于视财如命的詹长松来说已经到了极限。而且,费凡也需要静下心来理理思绪,他家中阻力重重,费品恩与赵百惠又人面兽心,为一己之利,可以将儿女待价而沽,到时不知会对詹长松做出什么恶举?

费凡心中焦躁,却笑着送别詹长松。两个人虽身处异地,每日通讯不断,詹长松越发的粘人,打电话只会哼唧,谁能想到一米八几,吊儿郎当一脸痞像的詹老板与恋人相处时会是这般少女姿态,想一想便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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