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徐(16)+番外

“我知道了。”思索片刻的断杰灵说道。

随即他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刘芳，你还不知道吧，郑向阳已婚。”

“不可能，你不要骗我了，向阳说会娶我的。”

“你真是可悲，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杀了养育了自己的双亲，而你父母的房子也会被你兄弟瓜分。”

“呵，你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吗？我说就是了，没必要编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来骗我。”

“就是是我杀的，能怎样？”语气稀松平常，仿佛生死不过常事。

“我提前买好了壁纸刀。”

“我怕他们会爬起来报警半路上又买了安眠药。”

“老婆子抱着收音机坐在摇椅上，我甚至还有点紧张，所幸的是，我一刀割了她的大动脉，然后那副老透的身体在地上蠕动，我就这么看着她。”

“然后老头起床了，我看他似乎想过来看看，就冲过去给了他后背一刀，他如果不多管闲事本来能死的像老婆一样痛快的”

“你说是吧警官，我查了查，根据我捅的地方，老头死的应该比老婆慢一点，没错吧？”

“我有些害怕，就走掉了，但我看那些杀人犯都没留下过什么痕迹的”

“然后我买了副手套返回了现场，用老婆的泡脚盆洗了整个房间，那时候他们俩好像都已经僵掉了”

“你说那枚指纹，那应该是我没清理干净，被你发现了，警官你可真了不起”

“谁让他们不让向阳和我在一起的”

“我和那个倒霉鬼离婚他们还要站在他那边，儿子也给他”

“他们早就该死了”

“我养了他们这么久，房子只能我来继承….”

断杰灵走出了审讯室，和这种人待在一起一分钟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然而刘芳似乎有感觉似的，对着室外缓缓地绽放了一个笑容，那笑容称不上多惊世骇俗，但足以让人后背发凉。

断杰灵一阵后怕，如果徐池没有坚持，自己就算会发现也绝不会这么早。那我还能收徒吗？我还足够优秀吗？断杰灵开始了深深地自我质疑。

三个月后，最高人民法院。

“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刘芳精心策划犯罪，选择于2019年10月10日持刀行凶，致两名被害人死亡，主观恶性极深，犯罪情节特别恶劣，手段特别残忍，后果和罪行极其严重，应依法严惩。刘芳杀人后又返回现场清理，破坏犯罪现场，对刘芳所犯数罪，应依法并罚。依法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

第一审判决、第二审裁定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据此，最高人民法院裁定核准a省高级人民法院维持第一审对被告人刘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第一审判决、第二审裁定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据此，最高人民法院裁定核准高级人民法院维持第一审对被告人刘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缓刑两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刑事裁定。”

张志超抱着一束菊花走向老人的墓：“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这几个月，我总是想，如果我当时我早来一步，你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算起来也算我亲手把那个贱人送进了监狱，给您二老报仇了，不过她总归也是你们的女儿，我不确定你们会不会怪我。就算您现在爬起来打我一巴掌，我也不后悔。”

那男人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由小声啜泣到嚎啕大哭：“她怎么下得去手啊，怎么就…我想不通，我想不通啊！”

“您二老事事替她考虑，可她呢，她连畜生都不如。”回想起那二老对他像对亲生儿子的桩桩件件，泪水宛如开了闸的水坝，汹涌不止。

他擦了擦眼泪，在墓碑前倒了两杯白酒：“爸，您总是说喝酒不好，但我每次见您看见茅台就走不动，跟个小孩似的。我今天给您买来了，但是您得少喝点，醉在黄泉路上孟婆可不管扶您。”

他就这么絮絮叨叨，哭哭笑笑的在墓前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亮。

他拍了拍屁股，迎向新一天的阳光：“走啦，下个月再来啦。”

奇迹的是过了近三个月，没有发生什么大命案，刑侦支队只能配合隔壁扫黄、交警支队做了好多闲七杂八的活儿，断杰灵最初在局长那接到任务时，语气是这样的：“我坚决反对，我们刑侦支队都是精英，不是警队打杂的闲工。”

局长是这样回应的：“我看警局的那个环卫工每天扫厕所过于辛苦了，你们刑侦支队就不错。”

“局长，我觉得扫黄其实也不错的，传播淫秽物品是大罪，您说是KTV还是酒吧，路边发传单的，还是道边卖烧烤的，我断杰灵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