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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怀了魔君的崽(100)

越临快笑了:“好一个清者自清!”

落阳:“道友大可反驳我,不必阴阳怪气。”

这一番话,属实把越临逗乐了:“我第一次看见杀了人的这么嚣张。”

“在下何时杀人了?”

“这棺材中躺着的尸体,难道不是你师兄看他根骨俊秀,想纳入麾下,结果周少爷不答应,便起了歹心杀人?”

“道友,凡事要讲证据。口口声声说我杀人,那请问我何时杀人,何地杀人,为何杀人,用了什么兵器,使了什么咒术?空口无凭说一句我杀了人,道友难道不知道这是含血喷人、为人不齿吗?”

早知道这人伶牙俐齿,没想到这么能说。

越临原地走了两步,道:“你借小蝶与周少爷亲近,暗托他给周少爷下咒,是也不是?”

“请问有证据吗?”

“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和咒印,难道不是你们害的?”

落阳一脸惊奇:“我哪里知道这些。”

“那你道衙门口的血迹怎么解释?你们真逼人为徒,不答应便强杀人?”

“你说道衙口那些血吗?谁知道呢?有可能是有人看不惯我,故意编造故事陷害我,还使用咒术营造出这样一种假象,做出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落阳负着手,歪头笑了一笑,“既然二位可以指责我杀人,那我是否可以指责二位也杀人,只不过手段高明,毁尸灭迹得巧妙,让我找不到证据。不过我坚信二位一定不分青红皂白杀过人,是不是我一副笃定的模样,声音又大,二位便真杀过人?”

“你……”楚寒今忍不住出声。

越临拦住他,摇了摇头:“不用问了,这人脸皮厚,就算证据摆在他面前也会翻脸不认,说成别人设计他、陷害他,而他清白无辜。”

楚寒今反而笑了一声,点头:“伶牙俐齿。”

落阳拱手:“先前一直仰慕月照君风采,没想到如此不辨事理,让在下颇感失望。”

楚寒今面无表情,对他的挤兑置之不理,反确定似的问:“你真认为自己没自恃神力残害无辜,对周少爷的死因毫不知情,不肯随我去荣枯道问审?”

落阳:“自然,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好。”楚寒今声音更冷静了,“那我姑且认为你没杀人,且与周少爷的死毫无关系。可你还是得跟我走一趟。”

落阳幽幽地看他:“月照君这是要来强的?当然了,月照君尊位高贵,想污蔑我们师兄弟,我们自然是百口莫辩,鸡蛋怎么能跟石头硬碰硬?”说到可怜兮兮。

“非也。”楚寒今掌心出现一把缚链,微微旋转着,“一个月前,六宗春宴,行宗主进天葬坑时险些遇难,你可知道?”

“自然。”

“风柳城地处偏远,有些细节你可能不清楚,那几乎害行宗主丧命的琴魔,颈上的咒印与这周少爷一模一样。”

落阳怔住了,直勾勾看着他。

楚寒今:“知道为什么得跟我走一趟了?你身为风柳城镇守修士,竟然纵容邪道进入城内,杀害你守卫下的百姓却无所作为。而这邪道更有可能从你风柳城取道,进入春宴,几乎害死贵派宗主,而你依然毫无察觉。我问你,玩忽职守,酿成大错,你该当何罪?”

落阳被问的懵了,神色微变,下意识看了晨阳一眼。

他稍微有些慌张,确认:“这是伤了行宗主的咒印?”

楚寒今:“对。”

落阳眼中不复方才的轻狂,变为凝重:“我有失职之罪……可……可……”

他神色混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眸子转来转去,猛地一击掌:“我想起来了!”他口齿变得清晰,越发确定,“我曾经见过这个咒印!”

楚寒今神色露出悲悯:“可我并没告诉你那道咒印长什么样子,你不是从未见过吗?”

落阳脸色顿时惨白。

可以想见他听说这道咒印与行江信受伤有多大冲击,素来聪明,竟然露出了这么大一个马脚。

楚寒今本来猜他可能会甩锅,将咒印的祸患引开,不过现在已经暴露了。

果然。

落阳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再点头,脸色憔悴,道:“对,我撒谎了。”

楚寒今静静地看他。

落阳盯着地面,想了好一会儿,猛地点头:“周少爷确实是我杀的,可我杀的人实在太多,并不觉得多杀他一个有什么不同。这狗奴才不长眼,整个风柳城所有人都知道小蝶明明属于我了,可他还敢觊觎纠缠,我心中自然不悦。”

楚寒今拖长了调:“不是你师兄看他根骨好,动了歪心思?”

“当然不是!我风流成性,品格低劣,可我师兄可是好人,一心一意修道,从不关心别事。不知道怎么总有贱人爱嚼他的舌根,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