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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怀了魔君的崽(172)

可他牙口还挺锋利,半截骨头都嚼烂了。

漆黑的旷野之中,虽是逃难,心情倒是很不错。越临时不时掩唇咳嗽几声,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楚寒今看着球球剥落的果壳,总感觉这孩子马上就要完全蹦出来,而且变得不太喜欢这个外壳,时不时用手指抠一抠,挠一挠,与果壳连接的皮肤被他抠得通红。

他现在不喜欢躲到果壳里去,反而喜欢大剌剌将双腿双手露出,偶尔还敞开个腿。

……是个小男孩儿。

有必要给他缝条裤子了,楚寒今心想,否则到时候从果壳里跳出来,赤条条的,被人看见不好。

但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当时客栈里的包裹都被抄走,准备的衣服裤子全没了,楚寒今只好又撕了块衣襟,用玉钗穿针引线大概弄了条裤子。

不太难,但弄出来也不怎么好看。

楚寒今抱起球球穿上裤子,将脚穿进去,但球球似乎并不喜欢,在他怀里一蹦一跳的,等穿上了裤子,还有点茫然地想脱下来。

球球往前走了一步。

啪嗒。

摔地上。

爬起来,被裤子扯着腿。

“啪”,再摔地上。

越临手指点着下颌,看着直笑:“穿上裤子还不会走路了。”

球球拎着裤子一脸迷惑。

楚寒今看着也好笑,站起身在土地庙里四处逛,半晌发现了一口枯井,野草掩盖,当中蓄满了清水。

这是没落的土地庙,六宗掌管民间后其他神像都被捣毁,香火越来越弱,这土地庙显然很多年没人修缮了。

楚寒今在荒地里又找到一只木桶。

他从井中提出了一桶水,拧干帕子,褪去衣衫擦洗身上不干净的地方,脱光后,身子被风吹得有点冷。

他清晰自己的手腕。

还有腿。

背后似乎有一道视线。

楚寒今回过身,见是越临,便将衣服松垮地揽上了肩头,潮湿的水珠沿发梢滴落到颈侧,颈后像温润的白玉,唇瓣却是殷红的颜色。

“你要洗一下身子吗?井里的水很干净。”

越临眼底似微暗的火光,目光从他脸上落下,点头:“好。”

“我过去看看球球。”楚寒今说完要走。

越临却牵住了他:“他刚玩了一会儿,又累着了,现在正趴着睡觉。”

“嗯,我去看看。”楚寒今准备走。

不过经过越临身旁,却被拉住了手腕,听见他问:“能不能帮我也擦擦身?”

楚寒今才意识到他想留自己。

按照越临的伤口愈合程度,简单的擦身似乎已能应付。不过楚寒今清澈的眼睛望了望他,却没反驳,点头:“好。”

他从凉水中拧出帕子,越临也脱下了衣服。

从肩膀到胸膛被白纱包裹,肌肉被按捺在纤薄的布片之下,典型外功扎实的身体,胸肌饱满结实,狼腰劲悍,被阴暗的天色蒙上一层极淡的阴影。

楚寒今褪了衣衫总让人联想到温润的玉脂,光滑洁净,可越临褪了衣衫,这一身便涌着热气,让人感觉生龙活虎。

帕子是凉的。

一落到他的皮肤,便被体温染上热意,透过了布料传递到楚寒今的指尖,像点着了似的。

越临手指绞玩住楚寒今一缕头发,轻轻摩挲,檀香随着体温四散入树影。

楚寒今擦拭他后背,将被捂热的帕子放回桶重新拧了一帕,摊开掌心再抬起头,视线里撞入一道起伏的山峦。

这是……

楚寒今捏着帕子怔了一下。

越临深色的眸垂视他,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但自己并不能克制,牙口小幅度地轻咬着,显出忍耐的模样。

楚寒今耳后升起一层薄愠。

两两对视。

……诡异的是,他俩谁都没有率先说出这问题。

从楚寒今怀孕那段时间,越临每晚都会按例交公粮,楚寒今已经很久没看见他如此失态,时隔许久再目睹这一场面,他拿着帕子一时不知说什么,耳后微微发烧。

但他尽量平静地道:“收回去……裤子脱了,我现在给你擦洗下半身。”

他尽量想公事公办。

可后半句话也并不多正经。

虽然他依然义正辞严,一派端正清雅,只不过耳坠却红的像被重揉过。

越临本就不堪,音色更为嘶哑:“饶了我……”

楚寒今匆匆道:“那就不擦了——”

可刚说完,他帕子还未丢进桶里,就被匆匆拉住了手腕。

花影缭乱,两条身影交叠。

越临的眸落在他眼底,细骨捏着他的手腕,力道很重,像在压抑什么,热气从他肩颈微微散出,变成了一种压力十足的气息。

他牵着楚寒今的手在颤抖。

声音像是乞求。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