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仙尊怀了魔君的崽(19)

楚童拼命摆手:“我说了,不许进去!”

越临:“不许进?月照君的至亲也不让进?”

楚童翻个大白眼:“你算哪门子至亲,没听说过?再者,你要真想进来,就等我们月照君回了寝宫,我向他通报,同意你进才能进,反正现在不能进。”

越临阴着脸:“小童子,我只是懒得站在门口等,又不想硬闯而已,才跟你说几句话。你连个面子都不卖?”

楚童哼声:“不卖不卖就不卖!”

他看向越临身后,眼睛一亮:“月照君!”

闻声,越临手按紧剑鞘,回头,鼻尖拂过一缕夹杂着檀香的发梢,轻盈走过的白衣飘然,宛如月色华光乍泄于庭院。

楚寒今侧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抬手推开门扉。

越临正要跟进去,被楚童挡住:“谁说让你进了?”

越临垂下眼睫,要换成他以前的性子,直接一巴掌将他扇飞到墙壁里,此时咬了咬牙,勉强地露出一个笑:“但也没说不让我进。”

确实,朱门并未关上。

楚童咦道:“也不说请进,也不说送客,还是第一次看见月照君这么不想搭理人。”

越临:“……”

楚童努努腮帮子:“那你进来吧!”

越临踏进清冷幽寒的宫阙,沿着青石板走了几步,回头朝楚童的脚腕轻轻一挥袖。“哎哟!”楚童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好一阵才起来,看着淡然离去的越临气得直咬牙。

越临暗骂“没规矩,看见我要叫月照君的夫君”,走到偏殿寝宫,见楚寒今开门施施然走进,却立刻又将门紧闭。

进?

还是不进?

越临盯着门思索,片刻,干脆地抬手推门。

纱幔之后,楚寒今正在解肩衣的缚甲,他高高束起的发缕垂落了一半,侧过脸,细梁的鼻尖上蒙着微垂的眼睫,更衬得眉眼清冷,矜贵出尘。

这样一副正经的更换战衣的画面,却怎么看怎么媚骨天成,越临不自觉啮紧了齿,脚步踏在石砖。

察觉到动静,楚寒今望向门扉:“谁?”

越临:“我。”

楚寒今滑到肩的衣衫迅速拢上,以剑尖挑开轻纱,狭长的眸子微微下看,不知是怒气还是隐忍:

“我在更衣,请先出去。”

越临闲闲地道:“你更。以往你更衣,我不知看过多少回了。”

刚说完,他便接住了楚寒今怒掷过来的长剑,握在手里,似笑非笑:“怎么还生气?我出去就是。”

他站在门外,未几便听到开门的声音。楚寒今换了一件袖口绣着深纹的玉白长袍,乌发垂绥,越显得眉眼深秀,唇红齿白,只是声音冰冷:

“深夜来访,有事吗?”

越临踏入,没回话,左右看寝殿的陈设:“置琴悬剑,好风雅。”

“……”

楚寒今眸子随着他转动。

越临到案边坐下,倒了一碗茶,轻车熟路地喝上了:“我来没什么事。只是为你考虑,关于你失去的那段记忆,有任何疑惑都可以问我,我是来替你解惑的。”

楚寒今神色戒备,站了片刻之后,才到他身旁坐下。他此时也并不算完全信任他,想问话,见越临熟练地将新茶滤了两次,倒了杯给他:“你喝。”

“……”

楚寒今不喝第一二道茶,水质粗糙,喝着会磨喉咙。

这越临知道。

楚寒今接过茶杯,盯着澄黄的茶汤,不语。

越临又问:“吃晚饭了吗?”

楚寒今:“尚未。”

越临站了起身:“那先给你做饭,边吃边说。”他走到后厨,同样也是手法熟练,翻出蔬菜和面条做了一碗阳春面,端到案上,“你平时爱吃的阳春面,将就对付一晚。”

确实是楚寒今从小吃到大的东西。

楚寒今拿起筷子,发现里面没有放葱花。

他不吃刺激生冷的东西,这越临也知道。

楚寒今终于感觉到万分地奇异了,停筷子好几次,反反复复地看越临。越临像是会意,垂头问:“要搁醋?还是要一屉小笼包。”

“……”

楚寒今的饮食习惯,他居然还知道。

楚寒今勉强道:“太晚了,这样也挺好,不用麻烦。”

他用筷尖挑了一筷细面,送到嘴里。

他吃面喜欢细软一些的,满蘸着汤汁,容易入口,再加上一两颗青葱翠绿的小青菜,味道清爽干净,不会觉得软面腻味,用来垫胃极好。

面见了底,楚寒今端碗,拿勺子舀了口面汤送到口中。

越临突然“嗯?”了一声:“原来你还喝汤啊?”

远山道的规矩,珍惜粮食不得浪费,上至宗主,下至外门弟子,有多少吃多少,碗底必须干干净净。

楚寒今搁下汤匙,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