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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怀了魔君的崽(198)

“放心,师兄虽然比你早学了两年,但一定会让着你的,嘿嘿嘿,要是打痛了你别哭啊。”

白衣貌似扶额:“我什么时候哭过?”

“来,请赐教!”蓝衣少年摆出邀请的姿势。

白衣扎稳了马步,和他过招,被几拳干倒在地,但擦了擦脸上的泥巴,露出白皙干净的小脸,又站起身重新摆出姿势和他对打。

这么一打,就打了一下午。

最后躺在草垛上,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哎哟,妈的,我这手臂痛得要死,感觉跟断了似的。”蓝衣爬起来,“师弟,你痛不痛啊?”

白衣:“我也痛。”

“不该练这么猛,早知道慢慢来的。”

白衣摸了摸手臂,望着远处的天色,平静地道:“快点也无妨。”

山坡下走出一位老者:“少主?”

白衣站起身:“师伯。”

蓝衣笑嘻嘻道:“师伯,我带师弟练功呢,他聪明又勤奋,练了一下午,成效非常显著,要不然你们过两招?”

“是吗?”可那老者刚伸手碰到白衣的手臂,他立刻疼得缩了回去,小脸煞白。

“好啊!”老者微微变色,伸手拍拍蓝衣的脑袋,形色无奈,“你又调皮,你又这样。真让少主受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受伤的啦哈哈哈哈哈!”蓝衣叉腰狂笑。

白衣也忍不住笑。

老者叹气,一手牵一个小少年的手腕,道:“回去了,回去吃饭了。本来有课堂,你们啊,就是不愿意在那里坐着,非要往外跑。”

“没办法啊,他们不喜欢我们,在他们面前待着也碍眼……”

两个小少年,一个边走边蹦,另一个沉稳持重,被老者牵着,踩着夕阳缓缓离开了这片山坡。

楚寒今看到这里,像看了一个别人的故事,有些不解,脑子里一片茫然,沿着山坡往下走,山坡尽头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见是黑暗,楚寒今又退回来,坐在山坡。

这里绿草茵茵,阳光温暖,傍晚还有漫天繁星。

他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口渴,但是他已经看到了太多的黑暗,并不想再次步入。

他便一直坐在这里,直到两天后的清晨,两位小少年又一前一后地来了,走到木头人面前,“啪啪”打了几掌。

这次,他们是怒气冲冲来的。

蓝衣脸颊红肿,泛着青紫的伤痕,显然被人揍了。他拼命地打木头人:“这群贱人贱人贱人!”

白衣劝他:“师兄别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我能不生气吗?他们竟然敢这样羞辱师尊,羞辱我们!说我们是白吃干饭的蠹虫?他们才是呢!他们不敢打仗,他们这群贪生怕死的鼠辈!”

楚寒今将手腕从袖中捞出,撑着下颌,侧头,静静地看着他俩。

这俩小少年像没看见他,自顾自说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蓝衣拼命打木头人,“我打我打我打我打!”

白衣睁大眼睛看他,似乎不知道让他息怒,半晌道:“师兄,要不然我们烤个兔子吃?”

蓝衣停下动作:“哪里有兔子?”

白衣指了指草堆里:“那里就有。”

蓝衣还很暴躁:“你饿了吗?”

白衣点点头。

“行吧。”蓝衣低头,撅着屁股,爬草里捉兔子去了,只不过从草的这一头钻到另一头,始终都捉不住,便来来回回地奔跑,跑着跑着自己就乐了。

白衣跟着跑,也乐了,吭吭吭直笑。

他俩捉兔子,楚寒今看得不咸不淡,也不能说好看,但可以打发无聊。正当他看到两个人剥完兔子皮烧烤时,黑色从天而降,仿佛张开的手掌,猛地将他一把抓到了天上。

经过短暂的挤压后,楚寒今睁开眼。

针扎似的刺痛漫在颈后,他整个脖子非常僵硬,好像装着一块木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平整的木板。

两个人站在他面前。

一个穿青色长衫,一个穿黑色长衣。

青色长衫的人拿着扇子,看他:“咒术施好了吗?”

“差不多了。”

“我还以为你会不忍心,舍不得对他下手,没想到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黑色长衣冷笑:“你我还称什么小人君子?”

这个黑衣人,楚寒今目不转睛地看他,觉得他和山坡上看见的蓝衣小少年眉眼有几分相似。

是同一个人吗?

楚寒今想侧头看他看得更清晰些,却完全动不了,浑身僵硬得像一块泥塑。

他不喜欢现在身体的状态。

青衣咦了声,道:“阿宛,他一直看你。”

叫阿宛?

正想着,楚寒今面前突然笼下一片阴影,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