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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怀了魔君的崽(35)

声音很亲昵。

跟越临平时说话很像。

但楚寒今心下了然,道:“不用装了。”

越临怔了一下,眼睛的色泽微微变化,似乎很是吃惊,他饶有兴致地舔了下唇,本就俊朗的容貌,这个动作做得十分色气。他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楚寒今兵器出鞘:“我说,你不是越临。”

屋里的气氛冻结至冰冷。

“越临”好像很无奈,“我刚回来,肚子很饿,没有心情玩闹。”

但楚寒今的佩剑并未放下。

僵持仍然在继续。

“越临”将酥饼残渣一口塞入嘴里,舔着指尖,总算承认了:“哪里不像?我以为我装的很好。”

哪里不像?酒蒸花蛤,三白酒。

越临绝不会让他碰酒。

他有身孕,这是他俩的秘密。

楚寒今不答,反问:“你装他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目的,没什么目的,”他将楚寒今上下打量,“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能跟你扯上关系。”

这句话很值得琢磨。

话里话外透着跟越临十分熟稔,第二句也暗示他听说过楚寒今,但相较之下,他对其中一方非常厌恶,只是不确定厌恶越临,还是厌恶楚寒今。

不过既然他认识越临,抓住他当面质问就好。

楚寒今说了一声“得罪,”刀链从广袖中翻出,曲折成圆环,刀片似的尖头张开,向着对方的方向转去。

对方手指一顿,袖中飞出什么东西,楚寒今避开,听见对方冷笑了一声,后退两步翻到窗户旁,打开窗一跃而下。

……跑了?

楚寒今跨至窗口准备追,门外又是一阵响动。

他转过身。

又一个越临。

漆黑的身影推开门,低头从屋檐下走入,摘套指布时露出了分明的指骨,垂头说话:“我下午去追了一个人——”

他抬起脸来,发现一片银亮雪白的刀尖,正抵在咽喉处。

越临眉眼意外:“怎么了?”

楚寒今分辨他眉眼,手没落下:“这次是真是假?”

越临抬了抬眉:“有人假扮我的模样来过?”

楚寒今:“来过,刚走。”

“从哪儿走的?”问完越临已知道了答案,整个房间除了正门就是窗户,而他进房门时并没看到人。

他想去窗户旁,但咽喉被剑尖指着。

楚寒今声调冷淡:“回答我。”

“我是真的。”

“怎么证明?”

越临目光幽深,紧盯楚寒今的眼:“需要证明吗?方法很多呢。”

他尾调微微上挑,是那股子轻浮之意。

——话里的暗示不言自喻。

转瞬之间,他移到楚寒今身旁,双手轻轻搂住他的窄腰,缓慢地往上摩挲,声音阴沉温和地舔了上来:“动刀动枪,都说对宝宝不好。”

“……”

行了,确定了。

楚寒今推开他,避到比遇假货时还远的位置:“没事了。”

越临似笑非笑,按住窗户的窗柩,略略看了一看:“那人过来干了什么?”

说完经过。

越临叹了声气。

楚寒今揭开茶杯喝了一口:“你仇家真不少。”

越临拖长尾调:“这一点我也很苦恼。”

“……”

楚寒今拂袖,坐下:“说吧,下午干什么去了。”

越临也倒了杯茶,道:“今早那个人不对劲,处处透露着奇怪,辞掉你后我便跟了上去。”对上楚寒今略显冷淡的眼,他补充:“嗯,当时借着生气的由头转身就走,没让你担心吧?”

楚寒今:“没担心。”

越临又有点叹息:“真没担心?”

“……”

楚寒今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耐心似乎消耗得很快。

越临继续道:“我没打草惊蛇,一直跟在他背后,见他走到了一片丛林里,那儿有不少人,扎着营帐,大概是临时居住。”

春宴是修真界盛宴,举办时全境的人都会前往,而不同的人居住习惯不同,有的人选择住客栈,也有些人拉帮结派、或者为了省钱,和自己的族群住在一起。

这群人大概也是为春宴而来。

越临看了他一眼:“他们居住的地方很隐蔽。”

楚寒今嗯了声:“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对,我跟在后面,那人走到人群中时回头谨慎地查看了好几次,才去了驻扎的地方,”

春宴就是为了出风头,却有人想躲起来。

楚寒今示意他说下去。

越临:“我跟着看了一会儿,有人拿出武器砍木柴,是一把人头刀。”

楚寒今和越临对上了视线。

仙与魔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求仙问道,仙用正法;而魔道用邪法。

如果走在大街,有人堂而皇之拿人头碗,戴骷髅链,牵小鬼,养怨灵,十有八九是魔道人。在仙道的地界,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而在魔境内,却并不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