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仙尊怀了魔君的崽(68)

送到楚寒今身旁时,他果然还挺喜欢,待稍微凉了一些后浅饮了一口。

越临将房间一切摸了个透,走到书桌旁时,发现上面摆了几页纸。大概也是自己浆的,纸质粗厚,但上面的字迹却秀拔俊逸。

记录的内容,是:“忌重活,忌同房,忌盆浴,忌辛辣刺激,忌……”

显然是写着怀孕之后的禁忌之事。

对着日光照了照,越临认出这并不是自己的字。

他走到楚寒今跟前,将纸页递到他面前:“原来我们这么早就在备孕。”

“……”

楚寒今随意地瞟了一眼,随即,目光定格。

这是他的字迹。

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轰然断裂了。他一直以为怀孕是越临单方面的行为,没想到……自己也参与为了?虽然平时的梦境中隐约能窥见事实,但真看到这张纸页,楚寒今长眉忍不住狠狠跳了一下。

越临没意识到他的异常:“原来怀孕这么多禁忌,”他将全文上下通读一遍,随即放下,“我记住了。”

他微笑着表示:“我会好好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的。”

说完,还补充了句:“辛苦你了。”

楚寒今转着眸子神色阴晴不定。

虽然有点奇怪……但怀孕这几天,受尽了各种苦楚和折磨,重新听到孩子他爹满含深情的告白,总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比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憋着强。

楚寒今拂袖:“无碍。”

“你好好休息,我去院子看看柴火。”越临说完出了房门。

单剩下楚寒今坐在室内,环视四周,觉得每一道屋梁都无比熟悉。这就是他和越临曾经生活的地方,也是他记忆缺失的那一段。

失去记忆是一件奇妙的事,明明是陌生的东西,却一刹那间感觉异常熟悉,游离于真实和虚幻之中,每一步都是重逢。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楚寒今站起身走到回廊下,见越临坐在菩提树旁的石桌,单手拿着一只矬子,长发紧紧地束起,垂下几缕头发,正在把玩一块木头。

他面相俊朗,是一种恣意的明快,手指正在打磨,片刻将看不出形状的木块打磨成了……一只小鸟。

注入微弱的灵气,木鸟启开尖喙,啾啾啾地唱起了歌。

音调悦耳,楚寒今驻足欣赏时,越临抬头看他:“这送给咱孩子当玩具,你觉得怎么样?”

楚寒今:“……”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越临雕完往树上一扔,拿起剩下的木料又雕,还没多久,菩提树上便站满了木头做的鸟,抖擞羽毛东张西望。

越临想了想,道:“你最喜欢的调子,《杂花生树》,来唱一个。”

树叶间的鸟叽叽喳喳吟,争前恐后张开嘴鸣叫,声音婉转,百转千回,错落有致十分悦耳。

楚寒今站在屋檐下的回廊,白衣如雪,仰脸看着绿树枝叶间跳动的飞禽。而越临忙着雕更多的木鸟,往菩提树上放,低头忙碌。

这一刻,日光正好。

这还是楚寒今第一次觉得,原来在山里的日子,也可以这样合意。

-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

这几天都在下雨。

雨水飞溅,楚寒今刚在棋盘敲下一子,响起越临的声音:“我回来了。”

他浑身湿淋淋的,穿了一件黑色的蓑衣,当他把蓑衣解下来时,有什么东西从他怀里掉了下来。

腿似乎站不稳,歪了两歪,才站直。

是一只小羊羔。

楚寒今怔了下:“哪儿弄来的?”

“路上捡的。”越临头发也湿透了,找了件干布擦拭,“出去找路没找到,但在河边看见这只小羊被冲到水里,随手拎出来,今晚烤小羊肉串。”

“……”

这。

楚寒今微微伸出手指。

这只小羊可小了,估计刚断奶那种水平,鼻子黑黑,身体卷毛是灰黑色,唯独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因为寒冷正在不停地发抖。

完全不能把它跟一会儿的小羊肉串联想起来。

楚寒今一边探手拂过小羊的颈部,边问:“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找不到,群山之外还是山。”

“……”

楚寒今刚碰上小羊羔的鼻尖,就被蹭了蹭,沾上一身湿水。

小羊浑身冒着热气,生机勃勃的,就要往楚寒今的身上跳。

越临一把拎住它的脖颈提起:“拿去杀了。”

“……”

其实看这只小羊羔还挺可爱。

这段时间天天下雨,山里经常滑坡泥石流,楚寒今几乎不出门,变得踩一脚滑到,伤到腹中的小孩儿。

他垂眼再看了看这只小羊,粉白的指尖抚过它头顶,道:“留下来吧?”

越临:“嗯?”

知道说出来有些奇怪,但楚寒今稍微放大了点声音,说:“这只羊太小,就不吃了,养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