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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怀了魔君的崽(85)

不知是谁,突然来了句:“如果真的在意名节,就别叫那种人来。”

听见这句话,楚寒今目光转了过去。

其他人视线也跟着转过去。

他看见一袭少年身影,穿的花枝招展,在人群中有些格格不入,浓妆艳抹十分绮丽。

是那个叫小蝶的青楼小倌。

接着,楚寒今耳边传来狠狠的啐声。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很看不起他。

但他熟视无睹,将花伞收起,自己找了张桌子坐下,也没管人凑没凑齐,拿着筷子便开始夹菜吃饭。

“跟周少爷往来的人就是他。不过周少爷都害病死了,他怎么没害病死呢?”那婶婶说这话时咬着牙。

毕竟是狐媚子,干的就是这种下流行当,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的妇人们看不起他,很正常,说不定还有谁的丈夫孩子给他送过钱呢。

旁边有人讥笑他:“你今天没生意啊?不赚钱,跑这儿来吊丧。”

小蝶浑不在意:“还不是怪你这么久没来照顾我生意。”

他话音刚落,刚才调侃的人被老婆揪着耳朵拼命往外拽,不停地骂:“你个老不死的,不自重!不自重!!我让你照顾他生意!我让你照顾他生意!”

那调笑的人也很无语:“我开玩笑!我要是和他睡过,你召来一道雷劈死我!”

周围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

那小蝶依然吃自己的饭,专夹好肉好菜放到自己碗里,举止一股子粗蛮劲儿,但衬着他这张粉嫩甜美的少年脸蛋,又显出了几分娇憨之感。

他坐着大口吃鸡腿,周围不少人看着他。

片刻,身旁传来一阵声响,是荣枯道的晨阳与落阳两位道长,并肩而立,一个坚毅,一个风流。

走近时,小蝶抬头,看了看走在右手边的落阳。

他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吃饭。

而两人明显是朝楚寒今的方向来的,他和越临坐在一堆老妈子中,越临倒是无所谓,倒是楚寒今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显然又是社死瞬间。

那位晨阳道长说:“恕在下无礼,招待不周。才知道阁下是远山道的月照君。”

楚寒今面色依然是一派平和:“不必客气。”

“既然途经本地,在下早就仰慕芳姿,还请过来同饮一杯茶?”

六大宗有结盟关系,迎来送往是道场风气。哪怕楚寒今不想喝,但他代表了远山道,不喝茶就是不给荣枯道面子。

越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落阳目光放在楚寒今身上,抬眉:“请吧,月照君?”

话里意味深长。

不仅仅是邀请,还有对他俩擅自闯入辖地不与人打招呼的愠怒。

这在正道的繁文缛节中,可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越临扶着楚寒今起身,想了想,探手遥遥向落阳一指:“今天上午,在路上向月照君扔了一支花簪的人,是不是你?”

落阳:“是我。”

“不错,敢做敢认。我听说这花簪有个诨名,叫‘恶绣球’,扔给谁就代表看上了谁,非得霸占了不可。你向月照君扔花簪,存的是什么心?不觉得失礼吗?”

那落阳一脸惊讶:“怎么会有‘恶绣球’之称呢?古有掷花如雨,鲜果盈车,看杀美人。我这是为月照君的仪容倾倒,送了支花表达仰慕之情,绝无猥亵霸占的意思,道友这句话可冤枉我了。”

越临微笑:“也对,你区区一个风柳城镇守修士,若是对月照君有非分之想,堪比萤火比之皓月,稍微有点可笑不自量。”

这话里都过了几招了。

那落阳撑着额头,一脸无奈:“道友如此咄咄逼人,想必是我扔花的行为有所冒犯,那我认错便是。这位是月照君,不知阁下是——”

他询问越临的名讳。

他俩远在北疆,极少见其他宗门的人,回去后合计了片刻才确认这是楚寒今,可对越临的来历依然摸不明白。

越临若无其事:“我是月照君的仆从。”

落阳猛地笑了一声:“仆从?在下听人说,你先前自称是月照君的姘头。啊,想想也对,这种羞辱月照君的话,显然是开玩笑,在下还差点当真了。”

“……”

越临舔了下牙槽,没吭声。

要是换他以前的性子,一鞭子将他嘴抽烂。

现在顾全大局没吭声,落阳再道:“二位,请吧。”

声音不紧不慢,可句句都是软刀子。

楚寒今听得直皱眉,他心里清楚,一般谁越把他往高处捧,越是要利用他打别人。

和越临对视一眼,楚寒今迈出步子。

“两位地位尊崇,清贵高雅,怎么坐到了当地人堆里?她们只会搬弄是非,也不爱清洁,幸好在下及时发现,将你们叫了出来。”落阳一路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