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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影帝他想拥有我(174)+番外

“那你是谁的?”

盛许的情绪落下去,那股执拗换成坚定:“你的。”

“我爱你。”黎轻灼低笑,满意了,也彻底放松下来,去亲吻盛许的唇。

天色越来越晚,两个人谁都还没吃饭,盛许问黎轻灼想吃什么,去厨房打算简单做点,太麻烦的他不会。他们平常光拍戏通告宣传几乎都要连轴转,没时间学除事业以外的事情。事业以外的只有爱黎轻灼这一件就够了。

黎轻灼趴在沙发上看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祁添途问他去见常景奕干什么,一看就知道是梁炫说的——是不是主动说的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祁添途那么凶,在工作上还没人不怕他。

黎轻灼简单回了句没事,放下手机就突然想起盛许他大哥,这个人真是差点把他害死。和盛许结婚了他也不想回盛家见这个人,他怕忍不住上去踹他一脚!但长兄如父,见面就打爹应该不行?何况盛许爸妈都可能会把他拎起来丢出去。

没人撑腰了,认识到这点的黎轻灼极其郁闷,转念一想,盛许就是他的大靠山,心情又好了不少。

吃过晚饭后又洗了澡,折腾到最后都已经到凌晨了。

黎轻灼在被窝里等着盛许吹完头发,等人进来就主动钻进人怀里,让人搂住。卧室里的灯被熄灭,月亮的光辉从没拉窗帘的落地窗里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银粉。似乎正在邀请人入梦。

入梦……梦……

黎轻灼视线越过盛许有力的臂膀盯着落地窗,让月辉的银藏一点在眼睛里。他低声喊:“盛许。”

盛许还没睡,不知道是也没酝酿出睡意还是怎么:“嗯。”

“……盛许,”黎轻灼又这么喊了一声。待人再次跟着应了下来,黎轻灼音色忽而有点不明显的微颤,“你梦见过我吗?”

“……”

昏暗的卧室里寂静无声。只有头顶上方盛许的呼吸声在一起一伏,像睡着了一样平稳。他不说话,自然也不回答。

黎轻灼以为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从盛许怀里退出来,手肘拄着床,盯着盛许的眼睛:“就是,就是从我去世……”

“黎西匀。”盛许打断他,目光如炬。极快地截断某段不宜提起的过往事实。

“好,不是去世,”黎轻灼瞬间改口,道,“我出事后……你梦见过我吗?”

黎轻灼描述不出盛许此时看他的眼神。这个他爱的男人只是下意识地抿唇,视线却不躲不闪地直视回去,似乎少盯一眼黎轻灼就可以让他失去五年,因此他必须格外珍惜。但少顷,那双似墨一般的瞳孔便像是平静的湖泊表面忽而荡起涟漪,在轻颤。

黎轻灼嗓音沙哑,道:“盛许?”

“嗯。”盛许终于出声开了口。他说:“每天。”

黎轻灼呼吸一滞,难言的酸涩瞬间如火山爆发般在胸腔深处炸开,世间无法描述出的灼热温度把他烫得精神滞闷,只觉当头一棒让脑子嗡嗡作响。他想,果然,他又欠了盛许五年,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他想再问些什么,可嗓子干疼得想呕血,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唇几经颤抖,还是不行。

万幸,盛许知道,他坐起来把黎轻灼拥进怀里,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哑声说道:“在你回来之前,我每天都在梦里和你见面。”

黎轻灼抱住他,咬住自己的手背。

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兴许是盛许亲耳听到了黎轻灼的离去,他无法像任何人一样表达自己的情绪,他走不出来。上天可怜他,让他在经历一周没睡着过觉的痛苦之后,身体机能终□□猛严重地抵抗精神,沉睡过去。

他是娱乐圈里的人,去医院都得偷偷摸摸,不然被拍了又要解释一番,怎么都得搞成大张旗鼓。只庆幸那一周盛许回了家,和盛与待在一起。盛与请来家庭医生,但他发高烧,醒不过来,又几乎睡了一周。

没有人知道,他梦见了黎轻灼。还是从黎轻灼的幼时梦起。可在梦里盛许会疼、会难过。他时常觉得,这是真实的。

但这又确实不是真实的。梦里的黎轻灼长得太快了,盛许几乎每个月都能察觉到他的变化。他在那里待的一年,是黎轻灼的四年。

因此在一段漫长的时间里盛许经常听见黎轻灼问:“为什么我长了好几岁,你才长一岁。”

盛许回答不上来,只能说不知道。他只是在每天见黎轻灼的时候报上自己的年龄,姓名,以及五年来几乎从未变过的“你要记得我。”

后来他又发现,不知道是谁的执念在作祟,盛许在梦里和黎轻灼相处的一切,都是在世时的黎轻灼未曾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