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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73)

说到这个,郁妈就更绝望:“你妹她昨个儿上了火车,她回校去了。”

“怎么?大孝女走之前没拿钱给你?”

“她说买那些东西都花光了,回来办席啥的还问小越拿了一点,准备回校之后赶工给补贴回去。说可能有段时间寄不回东西来,不过也不用担心,她留了日常开销,这个不用家里过问。”

郁春满心不信:“谁会把钱全拿来买东西送人?二妹就是不想给哄你的吧。”

郁妈有心想和郁春说明白,她二闺女不是这种人,可郁春不想听:“妈我这儿没钱,你没事就回去吧,我也不用你帮忙了行不行?你回去别耽误我做买卖!”

母女两个聊得很不愉快,郁妈最后看了一眼郁春那个摊子,看得出的确费了不少功夫,那一百五恐怕还真是全砸进去了。既然钱要不回来,她杵这儿有啥用?她还得回家给男人和儿子做饭去。

郁妈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盘算着回去该咋说?

姑且不提她那头,解放路这边,郁春一等二等可算把高猛给等回来了,高猛给她端了杯甜豆浆,还买了俩大包子。他回来就发现郁春做得烤肉比前头好了一些,顺嘴一问,才知道丈母娘来过,是丈母娘教的。

“妈特地进县城找你?找你干啥?”

郁春原先不想说,高猛问了两声,她才回道:“还不是你家个个抠门,都说吃食生意好做,谁也不乐意出钱,我就问我妈借了点。我妈怕赔本,来看看,问我啥时候能赚钱。”

高猛皱了皱眉:“你妈哪来那么多钱借你?”

“不就是郁夏孝敬的。”

高猛先前真没想到郁夏身上去,听郁春说了他就准备收摊:“别做了,把你摊子收一收,能卖的卖了,看能回多少,赶紧把那头的钱换上。”

郁春真不明白他在闹啥,她一把将高猛挥开:“咱进县城有几天了,你非但没帮忙,还给我添乱!今儿个生意刚开张,你要我收摊,我这买卖不做了往后你拿钱给我花?”

两口子原先就没多少共同语言,看郁春半点没觉得有错,甚至还以为自个儿能靠做这个回本,高猛都气乐了。

“行,你摆你的摊,我不伺候了。”

“姓高的你咋答应我的?你说我能做起来就陪我一起干!”

“是我说的……可谁能想到你是这么做的?”问丈母娘借钱没啥,借的是郁夏的孝敬,这就是桩麻烦事,还有,他早先还高估了郁春,看她折腾这几天,还挣钱呢,亏本亏定了!谁家做买卖还不停填自己的嘴?问她早中晚三顿咋说,拿钱上馆子吃去!

她这哪里是来做买卖?是进县城来给其他做买卖的送钱来的!

本来早点赔光了早点回去,花钱买个教训的事。牵扯到丈母娘和小姨子,赔光了一个子儿还不上不得闹出事?

高猛能说的说了,郁春不听,他还当真转身就走,人都没回租屋去收拾那几件破衣服,就跟在郁妈后头直接回乡去了。

郁春一上午吵了两架,给人看够了笑话,再加上她早先那个开门黑,解放路这边是摆不下去了,她就推着摊子准备换个地方。她从解放路搬到了富强路。

因为技术有些提高,在富强路上卖出了两串,虽然人家吃了感觉还是亏,至少这两笔生意收到钱了。

之后陆续又有几个来尝鲜的,郁春都格外仔细,宁可嫩一点也不敢再给烤焦了。她这烧烤吧,反正就是尝了一次不会来第二回那种,本来这就是三餐之外的开销,味道极赞兴许能有生意,味道比自家烧的饭还不如,谁乐意花这个冤枉钱?

她熬到傍晚,才等来一个大单,有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来点了一大堆东西。郁春说这会儿只她一个,忙不过来,可能要慢点。人家也没意见,说慢点就慢点,大家伙儿没事,你边做我边吃,吃好结账。

郁春就高兴了,还和人家寒暄起来,人家问她小妹你哪儿的人?咋跑来做这个生意,她还会说是农村的,这不是政策开放了,做买卖糊口。

回话的时候,她眼睛没敢离开烧烤架子,看得仔细着呢,生怕这么大单做砸了收不到钱。就没注意那几个小年轻的反应。

你要是表现出后台很硬大有来头就算了,你说你是农村的……那不就是送上门给人宰?

郁春忙活了个把小时,才把人家要的东西烤齐了,正要收钱,就发觉其中一个穿着工字背心配大花裤衩的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哎哟连天的嚷嚷起来。

立刻就有两个兄弟去看他的情况,又有几个把郁春围住:“妹子,你这东西不干净啊。咱们谈谈,你看这怎么解决?”

傻子都明白这是遇上小流氓了,白吃不给钱还要讹她。亏得郁春先前还觉得这就是她的消费群体,毕竟后世就是这样,像中年大妈就没几个天天吃烧烤,小年轻才是主力。

郁春兴许有点怕,可只要想到自己在大热天耐着性子忙活了一个小时,又热又累,做了那么多烤肉烤菜结果收不到钱?

那不行!

那绝对不行!

她自个儿铁定干不过啊,就想找人帮忙报警,看她不配合,就有人一脚踹了她摊子,烫死人的烧烤架子直接砸在郁春手上,飞出来的煤炭落她身上,烫得她连声叫唤。

小流氓们填饱了肚子跟着就走了,郁春疼过劲来看着被踹翻在地的摊子,煤炭全洒出来,食材散了一地,摊子都变形了,还有撑在头上的帆布伞,也倒下来,让滚烫的煤炭烧出了好些个大洞。

她用百多块钱置办的行头。

完了。

全完了。

郁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就是一阵嚎哭。旁边过路的好心提了个醒:“小妹你赶紧上医院看看吧,你这手……烫成啥样了?”

刚才太崩溃,她都没注意到身上的烫伤,直到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郁春低头看了一眼,整个手心都烫烂了,还有打在身上的煤炭,也给她烫伤了好几处,不过因为是飞溅来的,就一下的事,不像双手那么惨,她那手是结结实实接了烧烤架子。

哪怕郁春再不讨喜,她孤身一人,又这么惨,陆续有人来帮忙,有人替她将摊子扶起来,有人避开伤处扶她站起来。

“小妹你能走不?你别耽搁了赶紧去医院。伤成这样不赶紧处理,搞不好要留疤……”

听到留疤,郁春那炸成烟花的脑子终于运转起来,她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旁边那大爷:“叔,我求你跑一趟人民路,去23号找我男人,让他过来收了摊子上医院找我。”

那大爷人好,点头应了,真替她跑了一趟,结果敲门没人开。

倒是对面把门打开了,问他找谁。

大爷赶紧问说这是摆摊卖吃的那小姑娘家吗?问她男人在不在?

“是这家,那两口子早上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那你知道他啥时候回来不?”

对门都乐了:“那我哪能知道?大爷您别着急,来说说那妹子咋了?你找她那口子干啥?”

“她在外头出了事,我给传个话,让她男人去吧摊子收了,拿钱上医院去!”

郁春那人缘从没好过,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对门一听也惊了,多大的事人都整进医院了?她就把知道的全说出来,说对面两口子是乡下来的,什么公社,什么大队,哪个生产队。她男人上哪儿去了啥时候回来还真没人知道,实在着急不如去乡下找她家里人。

这事和老大爷真没多少干系,可人小姑娘遇到那种事,帮忙给家里传个话是应该的。

老大爷还真是不怕辛苦跑了一趟,他在心里记着郁春的名字,到生产队上就打听她家在哪儿,结果给指路的顺手就指了郁家的方向。老大爷这回找上人了,他过去的时候,郁爸垂着头蹲在屋檐底下,郁妈一脸尴尬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