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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活该你倒霉!(35)

贾政不知道自家婆娘的打算,他想了想,相互督促倒不失为进学的好法子,那孽子真真气煞人,若不是母亲护着,非得扒了他的皮!“早先听闻薛家大爷是个斗鸡走狗骄纵蛮横之徒,不曾想他比那孽子还多了几分上进之心。”

为娘的都不愿听人说儿子不好,提起这个,王夫人脸色就不好看了。

“我儿本性纯良,通透灵慧,若不是母亲……”

“好了,你闭嘴!”

在假正经面前给他亲妈上眼药,这是找虐的节奏。

第二日,王夫人亲自去了趟梨香院,宝钗正在里屋帮薛姨妈看账本,莺儿掀开帘子进来,走到跟前才压低声音道:“姑娘,王夫人来了。”宝钗对这姨娘是很防备,虽叮嘱了妈妈好几回,生怕她一时不慎就让姨娘说动了心。薛家便是再富贵,园子也不比荣府端方气派。

按理说,老圣人尚且在位,贾元春还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女官,省亲别墅连影子也没有,姨娘怎会找上门来?宝钗抿了抿唇,将账本收起,快步迎出去。

王夫人刚刚说明来意,让薛蟠同宝玉一起入贾府家学,宝钗心中一突,她记得哥哥是如何变坏的,便是在贾府进学之后,先是秦钟,后有柳湘莲……哥哥是个天真烂漫纯任自然之人,对她是极好的,若是出息些,哪会落到那样的地步。

当初以为攀上了大福缘,现在看来,这荣国府才是祸根,听姨娘提起此事,宝钗也顾不得见礼,赶在薛姨妈前面开口:“烦姨娘费心,只是……妈托了舅老爷帮忙,得回复之前不敢应允此事,真真惭愧得紧。”

宝钗这么说,薛姨妈愣了愣,却没反驳,女儿平素周全,断不会信口妄言,她这么说定是有道理的。薛姨妈最疼女儿,自不会拆台,顺着宝钗的话头说了几句姐妹俩闲聊一阵,这才起身送王夫人出去。

薛蟠终于没进贾府家学,薛姨妈听了女儿的理由万分庆幸推了这桩“好事”,什么男男之好……蟠儿本就爱美色,染上这癖好那还了得?薛姨妈回头就让人给王子腾捎了封信。蟠儿不喜读书,她也不指望小子能考取功名,只盼他学好莫再胡来。一半诉苦一半求哥哥指条明路。

回信来得很快,薛蟠那德行王子腾能不知晓?他没让薛姨妈往学堂送人,也不建议他接受自家生意,想让他改邪归正?好啊,将他身上的银钱搜干净,把人丢去侍卫营里,没银子上下打点吃花酒新来的能不吃苦头?性子都要磨,越惯越坏。

薛姨妈还有些不舍,宝钗又下猛药将利害关系仔仔细细说了一通,她才勉强答应。事情传到薛蟠耳朵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在呆霸王对亲妈亲妹妹是极好的,宝钗从来都是八面玲珑温柔端方的,薛蟠从未见她哭得这样惨……

哥哥不成器,妹妹没靠山,遭人欺。

父亲早早去了,家里连个顶梁柱也没有,守着金山银山也有败光的时候。

皇商怎么了,那也是商……哥哥就不能上进些给妹妹挣点体面回来?

……

说法虽然不同,大抵就是这意思,宝钗这回发了狠,非得让哥哥上进,兄妹俩拗了半天,终于以宝钗的阶段性胜利告终,隔了没两天,薛呆子就被亲娘舅打包送进侍卫营。王子腾还找了营内校官让他特别关照自家侄子,莫将什么情面,怎么狠怎么来。

薛呆子走上了一条悲惨的侍卫营改造之路。

而南征军这边,燕玉顶着吴二狗的身份也开始了军营美好生活。跟着队伍步行一个多月,从京城走到两湖地区,她一个姑娘家在纯爷们的军屯里生活,不累?

累!当然累!

想要随自个儿的心意来,干架少不了,燕玉一路打过来,横扫末屯所有兵蛋子,就连前去找乐子的鳌禹也让她三拳两腿掀翻,若不是容云鹤挡着,非得让他双膝跪地不可。

……燕玉也曾脑补过同二爷相逢的场景,智能管家提出多种可能,却没想到现实如此狗血。好在他们相认了,夫妻俩腻歪好一会儿,燕玉将马道婆之祸仔细说了说,并没刻意提起自个儿受的委屈,只说担心太太被骗。

说她道法灵验,是荣府那颗宝贝蛋寄名的干娘?

真有这本事,咋没做个法让两位舅老爷摆脱流言蜚语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招摇撞骗好歹有个尺度,这也忒假了。

整个过程中庄凛都皱着眉,请道姑做法?这么不靠谱的事母亲咋能想得出来?太太不中意自家媳妇二爷是知道的,他问过侍卫营的兄弟,家家都是如此,婆媳之间鲜少能有相处愉快的,之前以为关上门过日子,谁也不惹谁,母亲总不会胡乱发作,现在看来问题相当严重……燕玉没将马道婆说那些抖出来,庄凛却不傻,稍微想想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马道婆做法,燕儿晕倒,太太封锁惊雷馆让她诵经祈福。

这事做得太粗暴,亏他当日不在府中,若是亲眼目睹非得将那老妖婆押去见官,母亲糊涂!此行虽然艰苦,能想到金蝉脱壳之法躲出来也是好事,诸如此类的事多来几回真真闹心。

庄凛从军帐之内出来,到火堆前坐下,思考燕玉所说的问题。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容云鹤就凑过来,那厮涎着脸皮道:“哟,庄二爷,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抓破头也想不到你同吴二狗还有一腿。”二爷不答,容云鹤就跟软骨头似的直接趴他身上,“啧啧,这才是同人不同命,别家主帅身兼重任谨言慎行,你倒好,连情郎也带来了,二狗子这名儿不真……来来,告诉兄弟,那小子到底是啥来路?”

这油腔滑调的口气,庄凛抬起肘子就朝他胸口撞去。

啥来路?你说啥来路?那是我媳妇,你二嫂子!

燕玉此行名不正言不顺,雌雄双将?千里寻夫?……这是戏文里才有的东西,那替父出征的花木兰她也不像燕玉这般,死了嫡母闭门守孝。这事要是被人撞破了传出去,不用庄陈氏发难,朝中御史就得逼他将媳妇扫地出门。

孝期远游,同军屯的爷们儿同吃同睡同坐同行,清白要不要?

容云鹤是出了名的点子多,号称侍卫营第一贱人。他身手远不及庄凛、鳌禹,同这两人对上却丝毫不惧,谁说切磋就是正面对敌,打架也要动脑子好不好?

便是这样的聪明人,也不自觉YY起庄凛与吴二狗之间虐恋情深的男男爱来。

“我说庄老二,那小子真和你有一腿?”

“林家大姑娘清清白白进门,咋就摊上你这样的祸害?成亲刚四个月就嫖小官,简直丧心病狂……咳咳,天雷劈死你之前先把二狗子牵出来溜溜,他那一脸泥灰先前真没看清楚模样。”

庄凛当然不能满足容云鹤这样的要求,伴随着某人无尽的骚扰,在黎明到来之前,庄凛做了个重大决定。与茜香国这场战争他们必须赢!他得给媳妇挣个大体面,回去就分家,再不能拖下去!

这夜,林燕玉睡得极好,一早醒来就见二爷守在身边,他亲自取来铠甲给燕玉穿上,梳好发髻,这才伸手捧着她的脸蛋严肃发问:“你准备如何?”

“相公这是要赶我回去?”

……好吧,立场似乎已经很明白了,她一路跟到现在不是为了被遣送回去的。

庄凛同燕玉额头相抵,许久之后才深深叹了口气,“听鳌禹说,燕儿在末屯威风八面无敌手,我提你做副手如何?”

既出了府,刻板规矩就不用守了,燕玉眸光潋滟眉梢微挑,她伸出食指在二爷下巴上挠了挠,咬着耳朵道:“副手是什么?能和你睡觉?”

之后两个月南征军的汉子们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大爷!林燕玉骑二爷的马,睡二爷的床……嚣张至此竟没人站出来抱不平,能够放倒鳌副将的小子那是真汉子,且说,她在末屯的英勇事迹早已经传遍整个南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