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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83)+番外

宁楚克让它逗得直乐,笑过了才说:“不是王八念经,是九哥念经!”

“噢,对,美人你真聪明!”

“是九哥念经,九哥念经!”

被点名的九哥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爬了出来,伸长脖子瞅着对镜梳妆的美人,这时候,胤禟也收拾妥帖过来了,他一脚迈过门槛,问说:“你好了没有?”

宁楚克闻声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胤禟以及同样在门口那只王八。

他俩探着脖子看过来的模样可真像啊。

眼看劝是劝不住了,奶娘麻溜的将发辫理好,又挑了顶戴得稳遮得住的帽子来,再问:“您二人出宫这会儿要是有人来找,当如何?”

“寻个由头敷衍过去。”

“万一要是敷衍不过去呢?”

“那就照实说。”

奶娘不像宁楚克那么会掰,她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您说一个,奴才记下来。”

宁楚克拿食指在台面上敲了敲,说:“要是皇阿玛或者额娘来找,就说爷带我出去了,又问我二人做什么去,你只管说不知情……要是其他人来找,不用搭理。”

交代清楚以后,宁楚克跟着胤禟往外走,她扮的是着常服随主子出宫的小太监,脱掉花盆底拆了两把头她比胤禟矮不少,配上自信演绎,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他二人来到前院,老十以及老十三已经等着了。

他们仨凑一起出去浪,这组合倒是蛮让人意外的。

平常九十不分家,十三同老四关系好,不过十三也是个玩得开的,内心很是自由,哪怕从前交情不深,他和老十挺容易就聊到一起,谁让老十长了一张忠厚淳朴的好人脸呢,每回九十两兄弟一起搞事,别人就默认胤禟是祸头子,都说老十笃定被坑了……

十三对胤禟也有些成见,左等右等不见人他还抱怨来着:“大老爷们这么墨迹!”

刚抱怨完,人来了。

“九哥你今儿个真够慢的,我俩等了半天。”

“走!咱们这就去杀他个屁滚尿流,叫他看看谁会玩谁会赌。”

“这说到赌啊,我九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老十一通马屁拍下来,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怎么今儿个不带钱方?”

“这谁啊?看着怪眼熟的。”

胤禟瞥宁楚克一眼,心想有那么难认?

老十真没瞧出来,倒是老十三,他脑子里不经意划过胤禟大婚当日的场景,想起了只见过一回的九嫂的脸。这一想起来,就感觉头晕:“九哥你、你怎么还带嫂子同去?那种地方嫂子咋能去?”

听见这话,老十傻眼了。

“这是嫂子?”

“哥诶!我的哥!咱们兄弟出去浪你还带婆娘?”

宁楚克笑眯眯问说:“怎么,你们要去的地方不能带婆娘?”

是没说不能,也没人这么玩啊。

两兄弟还想劝,胤禟脸上明晃晃写着你们加把劲,顶好把人劝住。宁楚克比他还轻松,她翘着腿儿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茶杯晃了晃说:“我就把话说在这儿,今儿个要么一起去,要么谁也别去。”

胤誐、胤祥:……

“九哥你不管管?”

胤禟摊手:“管不了,你嫂子自幼习武,哥哥我打不过她。”

那还说什么?

啥也别说了,走吧。

一行人大大方方出了宫,出去这一路胤禟还给扮成太监的宁楚克取了个名儿:“叫四喜咋样?”

胤祥抗议说叫五六七喜都行,不准叫四喜。

“不然叫来福、来财、来旺?”

宁楚克还想说你是在给狗取名呢?只见胤禟一抚掌:“来旺好!今儿个是得要旺!”

当时宁楚克就想给他一腿,感觉背后发冷,胤禟第一时间看向福晋:“收收这一身杀气,你现在是爷的贴身太监!是太监!别穿帮了!”

“来旺啊,给爷捶捶腿!”

“给爷笑一个!”

胤祥早想提醒他九哥:你这是在玩火。

看在他俩关系也就一般的份上,还是算了,由他作死去吧。

本来,宁楚克以为他们会约在赌坊,结果他们去到个湖边,湖边停了艘颇大的画舫。

宁楚克对胤禟的耐心眼看就要告罄了,瞧见这艘画舫,她火气又下来不少,正想问这是谁定的地方老十就帮着解释起来:“这都入冬了,还来游湖是有点怪,不过九嫂你放心,上头烧得有炭盆,不冷。”

说着他又补充道:“咱们本来约在其他地儿,九哥改到这边来的。”先前老十想不明白,如今看来是顾虑嫂子。

听他这么一说,宁楚克就促狭的看向胤禟。

她想起先前因为月事错过了鉴宝会就抱怨了两回,胤禟说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没想到他心里还装着这事儿呢。

这么一琢磨,宁楚克就感觉美滋滋,她还没美够,就让胤禟拍了拍头:“都说这是来旺,咱们队伍里没有你九嫂,只有来旺。”

老十三在心里替胤禟上了一炷香。

九嫂好不容易才阴转晴,还没晴多久,雷雨就要来了。

一行人登上画舫,他们到得不算早,进去发现里头已经有不少人了。诚如胤誐所说,本来以为冬日里游湖会很冷,上来之后发现也还好,纨绔子弟享乐是不分季节的。那画舫颇为宽敞,里头已经布置好了,不仅有约赌的双方,有作见证的中间人,还有好些个围观者,前来围观的都不是普通人,全是些败家老爷们。

宁楚克这才看明白他们要挑战的是谁。

是几个皮相还凑合,穿着打扮很像那么回事的年轻少爷,又听他们一番寒暄,才知道那头有赫舍里家的,有佟家的,也有几个宗室子弟……左右都是皇亲国戚,也难怪,要是身份低了能同皇子约赌。

打过招呼之后,胤禟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下,宁楚克也很自觉,跟着往他旁边一坐。

胤禟小声提醒说:“别忘了你的身份。”

宁楚克想想也对,就准备站后头去,老十就劝起来:“来旺你坐着,这又不是在宫里头,没那么多讲究。”

他这么一说,那些个纨绔子弟就打趣道:“怎么十爷你带来这个不跟着坐下?”

“那能一样啊?来旺是什么身份!”

大家伙儿还真想问问这个来旺是什么身份,他不就是个太监?以为穿了常服大家伙儿就看不出他是个太监?

不过呢,主子做事不用和底下人讲道理。

他们又一想,了不起就是九贝勒的男宠,京中有不少老爷们喜欢养相公。

想到这里,就有人多瞄了几眼,还别说,这太监长得真不错,难怪得宠。

看他们有一茬没一茬的往自家婆娘身上瞄,胤禟就不高兴了:“今儿个过来不是约赌?怎么赌?”

“您说怎么赌就怎么赌!”

胤禟正想接茬,就让宁楚克拦了一手:“怎么赌不打紧,赌点什么才是重点。”

左右所有人都误会了,胤禟就搂着她肩膀问:“那你说,爷该同他们赌点什么?”

宁楚克搁他后腰上掐了一把:“总不能是赌钱这么俗的……”

他还没说完,边上人帮着出主意了。

“脱衣裳!输一把脱一件!输光了就光着回去!”

“这有点过分了,不如就往脸上画王八。”

“画王八好,就画王八,画上去三天不准洗!”

……

说实在话,哪怕对面身经百战,心里还是虚,赌嘛要看运气的,谁也不敢说一定赢。心里虚,嘴上不能输人,他们就把选择的权利让给几位皇子,你身份高,你说了算。

本来以为皇子更要脸面,更不会同意,没想到胤誐很干脆的同意了。

“那行,就画王八,在场的都来做个见证。”

在场的一片叫好声。

他们过来就是作见证的,出来玩就要输得起,输不起以后别出来混。

本来觉得两边敢约,实力总归差不离,没想到这竟然是个一面倒的局。一开始,胤禟就踢了踢宁楚克的小腿:“先让我们来旺陪着玩几盘,试试你们的火候。”言下之意你连她都赢不了就别想请爷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