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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92)+番外

这简直吓死胤禟了,他宁肯听太医说反常也不想听见那句“都是正常的”。

都是正常的,那还有什么盼头?还有什么指望?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自摸的次数多了也难免会被撞破。有一日,宁楚克回来得早,听说胤禟半下午用了些点心,又活动了一刻钟,之后就去里屋歇了,宁楚克有些担心,遂打发了曹嬷嬷自己进里间看。

进去之后发现胤禟面朝里侧睡着,仿佛是没睡着,被子一动一动的。

宁楚克放轻脚步走到床沿边,胤禟摸得正爽,余光瞥见身后有乌压压一坨,他回头一看,惊了。

没想到媳妇儿这么早回来,更没想到她会悄悄进来里屋。

自摸被抓了个现行,胤禟都不知道是该尴尬还是把爪子收回来,他懵了好一会儿,这段时间足够宁楚克在床沿边坐下,足够她把手伸进被窝。

一伸手,全明白了。

虽然大婚还没几个月,好歹是夫妻,宁楚克又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摸明白之后她就促狭的看向胤禟,调侃说:“前头我就觉得这双乳儿挺翘不少,问你怎么回事,你说是吃肉长起来的。你再说是吃肉长起来的,你接着骗我,看我还信不信!”

胤禟:……

天地良心,前一次真是啃猪蹄啃出来的!

直觉告诉胤禟他再解释也没有用,索性把心一横,耍无赖说:“都成过亲了,我还不能摸摸自家婆娘?”

宁楚克格外配合,点头说:“能啊,咋不能?太医还说呢,满三个月怀相就稳了,届时只要注意些,要行房也是可以的。”

胤禟简直不敢相信:“你还管太医问这个?你要脸不?”

宁楚克也顺手揉他一把,回说:“哪是我问的?是人家看咱俩恩爱,你怀着孩子我宁肯憋着也不乐意去睡别人,这才好心提醒,生怕十个月太长给憋坏了。”

胤禟将她作乱的手拨开,捂着胸口说:“这么说爷还该感谢你?”

“咱们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好气,气到原地爆炸。胤禟还想同她讲道理,宁楚克又凑过来没脸没皮说:“再让我摸一把,这才多久,咋又大了一圈?”

这倒霉婆娘就是天老爷派来考验他的,大老爷们怀孕已经够惨了,她还嫌不够,见天搞事情。

怀孕的第二个月,胤禟经历了好几种孕期反应,他努力在适应,想着既然已经这么惨,总得生出个大胖小子,顶好是个聪明健康的胖小子,生完这胎,回头他就准备喝药,死也不能再让宁楚克怀,绝不!

到过年的时候,京城里已经很冷很冷了,肚子里的豆丁还小,这段时间胤禟的腰围增长并不明显,各种反应却层出不穷,每日几次的走动对他来说是很大的考验。

一来,他时常乏力,总是犯困。

二来,夜里偶尔还会抽筋,遇到抽筋那一晚就睡不好觉。

不过也有好消息,本来年前年后是最冷的一段时间,因为怀孕的缘故,他身上温度比正常稍高一些,这要是在夏天不知道多心烦意乱,在大冬天就舒服,热着总比冷着舒服。又因为呕吐的次数越来越少,胤禟的食量逐步在增大,每天要吃五六次,主要还是肉,他爱吃肉,也搭配有豆子蔬果……

宁楚克问过太医,孩子还小,这就进补合不合适。

她记得额娘怀舒尔哈齐的时候大夫说了,别瞎补,又亲眼见过本家三叔的妾室补过头难产差点没生下来,心里难免有些不安。太医就是那话,他饿他知道,吃多吃少看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菜色上搭配丰富一些,别太迁就他的喜好,别老是那一两样。

太医这么说,就照办呗,这段时间也就是天气太冷外出活动非常困难,先前让他几欲崩溃的几种反应有减轻,胤禟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年礼单是宁楚克看的,宴席以及年间走动都靠她,宫宴她也去露了脸,之后得康熙准许匆匆回到阿哥所。这还是头一回没陪长辈守岁,他们在房里烧了个暖锅,相伴等到子时,胤禟实在是困,之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年初一,宁楚克往御前走了一遭,又去翊坤宫请了个安,之后就没再往外头跑。

年初二,她和胤禟打了个招呼,转身出宫门,往提督府走了一遭。

往常这个时间崇礼都在家中,今年自然也在。自打宁楚克出阁,崇礼一直担心,总感觉不自在,他疼了十几年的心肝儿啊,就这么便宜了胤禟这个不思进取五毒俱全的,嫁过去才多久?就怀了他的孩子。

不知道闺女是不是像福晋当初那样吐得厉害?也不知道她胃口好不好?怀着双身子长没长点肉?受没受冻?招不招女婿疼?讨不讨婆母欢心?那些个妾室有没有给她添堵?……

崇礼心中有一万个担心,正同福晋说道,女婿登门了。

来得好!来得正是时候!

崇礼让觉罗氏待在后头,自个儿出去迎了人。

宁楚克觉得和胤禟这么一换倒挺方便,否则哪能随便回娘家来?她见着阿玛满心感动,问说府上好不好,又关心了二老的身体,接着让钱方将带来的东西呈上,样样都是崇礼以及觉罗氏喜欢的,还有给兄弟的礼。

听他报上一串儿名,崇礼心里就熨帖,心想这笃定是闺女列的礼单,否则还有谁能这么懂他?

心里舒坦归舒坦,舒坦过了又心疼起来:“宁楚克怀着你小子的种,你还看她操劳?来我提督府打空手也成,费这些事干啥?谁稀罕你的礼?”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小婿的一片心意。”

崇礼硬起心肠来拒绝贿赂,他虎着脸问:“宁楚克得有两个多月吧?她长点儿肉没有?胃口如何?吐得厉不厉害?”

他也不等答复,叹口气又接着说:“我膝下不止一个闺女,却唯独只疼宁楚克一人,前头十几年她让我娇生惯养,难免有些气性,恳请九贝勒多多体谅,实在气不过来问我讨说法,善待我女。”

哪怕宁楚克在言谈举止上已经足够爷们,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眼泪汪汪。

觉罗氏在后头一等二等,越等越心焦,她就想了个辙儿,亲自沏了茶水送去,想跟着听几句。结果一过去就发现老爷同九贝勒勾肩搭背坐在一起,两人排排坐着都在抹眼泪,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

一个说:“我错怪你了,看来宁楚克没看走眼,你当真是顶天立地好儿郎。”

另一个说:“小婿做得还不够,远远不够,往后还要向岳父学习。”

觉罗氏:……

咋回事?这是搞啥呢?头一回他们翁婿见了面还吹胡子瞪眼的,老爷恨不得提起砍刀撵这倒霉皇子几条街,怎么今儿个还惺惺相惜起来?

听到门边有动静,两人齐刷刷看过来,宁楚克赶紧起身,一拱手:“小婿见过岳母。”

觉罗氏又是一懵了,还是崇礼伸手把人扯回来:“你好生体贴我闺女就比什么都强,到我府上不用那么客气,都是自家人。”

“好女婿,你再多说点儿,也让你岳母听听。”崇礼一边同宁楚克搭话,还不忘记招呼觉罗氏自个儿坐,随便坐。

待她坐下,宁楚克又把自己干的那些事讲了一遍,哄得崇礼直乐呵,听到高兴时还拊掌叫好。

觉罗氏不像崇礼神经那么粗,她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想想九贝勒是不错,还给闺女揉肩捶腿手把手喂汤,将上头塞来的妾室打发去烧洗脚水……这一桩桩一件件听着是挺舒坦,他有心了。难怪老爷前头说到他就没好气,今儿个竟然叫上好女婿了。

胤禟还在宫里熬冬呢,宁楚克就帮他摆平了自家爹娘,且在提督府吃了一顿,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

她一步三回头,恨不得今儿个就不走了。反观崇礼,因为多喝了两盅,舌头不大听使唤,他倒是没多舍不得这“女婿”,一路都在重复说“好好对宁楚克”“好生照顾她”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