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科稍稍冷静下，“先去看看。”
两人匆匆赶到餐厅，此时餐厅的人都被清空，只剩下灵琼等人。
明昊越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
“指挥官……”明科叫一声。
“明教授。”灵琼微微颔首，语气平缓：“你儿子年纪也不小，应该懂事才对。”
明科摸不清灵琼什么意思，“是，小昊闯了祸，都是我没教好。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他明明都禁止他乱跑，还找人看着他。
谁知道他还闯出祸来？
他往明月夜那边看一眼，可惜明月夜专注地玩着消消乐，压根没关注这边。
想到这个儿子……
“明教授明白就好。”灵琼抿唇微笑：“这样的事，希望不要再发生，不然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明科：“是是是……”
明科压着心底依然不信的明昊越给明月夜道歉。
“月夜，看在小昊是你弟弟的份上，你就原谅他？他以前也不知道你会这些，不是故意……”
别说明昊越不知道，就连他都不知道。
张欣……
张欣更是一头雾水，她只知道这孩子不喜欢跟人交流，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带他看医生也没有任何变化。
而明昊越分走她太多的注意力，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本事。
明月夜没反应，垂着视线，重复麻木地点着游戏里的小动物。
“月夜你……”
明科试图上前。
明月夜突然往灵琼后面靠，将平板挡在身前。
乌黑漂亮的眸子警惕地盯着他，仿佛他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明科被那眼神震在原地。
他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明科想不明白，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父亲。
气氛有些尴尬。
“行了，带着他赶紧走吧。”灵琼心疼自己崽崽，出声赶人。
明科：“指挥官……”
灵琼冷冰冰瞥他一眼，明科后面的话不由自主咽回去。
明科和张欣只好先带这明昊越离开。
“好了，他们走了。”灵琼拍着明月夜后背，“刚才反应怎么那么大？”
明月夜沉默好一会儿，凑到灵琼耳边，小声说：“他很凶。”
明月夜对明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有一次家里宴客，他出去不小心做错事，被明科当场责骂。
明科觉得他丢了脸。
从那以后，每次看见他，都是阴沉着脸。
“可是……他做错事就不会被骂。”明月夜睫羽低垂，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是我不讨人喜欢，所以才会被骂。”
他弟弟就很讨父母喜欢……
灵琼抬起明月夜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认真道：“怎么会呢，你讨我喜欢就够了。”
明月夜唇瓣被轻啄一下。
眼底倒映出女孩儿精致漂亮的五官，明月夜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往日要快许多。
灵琼只亲了那一下，明月夜静了几秒：“你……不亲了吗？”
“？？？”这是爸爸能免费听的？
明月夜继续说：“你之前都哄我好一会儿的。”
灵琼听见自己脑海里小烟花啪啪地放。
快乐有时候就是来得如此快。
“那你闭上眼睛。”
“……哦。”
明月夜乖乖闭上眼。
他感受到轻微的风拂过脸颊，微凉的柔软覆上他的唇角。
-
两天后。
明月夜听见有人说明昊越跟明科吵架，大半夜跑了出去，现在还没找到。
明科和张欣都要急疯了。
隔了一天，明昊越被人找到，之前白白净净的熊孩子，像是被人虐待过，脸色惨白如鬼，不知是撞见了什么。
这之后，明昊越就有点神经质，据说噩梦不断，每日闹腾得很。
明科和张欣毫无办法，只能将他关在房间里，不让他跑出来捣乱。
明家三口过得不如意，明月夜却是过得有滋有味。
基地都知道他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靠着指挥官吃白食后，现在可没人再敢说他闲话，也不敢议论他的性格。
天才嘛！
难免有些不同于平常人。
“姑父姑父……”路宝嚷嚷着跑进门，“老师让你去开家长会！”
如今基地安稳下来，基地里不多的孩子，依然要过上有学生的好日子。
明月夜反应了下‘家长会’这个词，“为什么要我去？”
“姑姑哪儿有时间呀！”路宝挠挠头：“而且她要是去了，那不得揍我哇！”
明月夜：“为什么？”
路宝：“……你去了就知道了。”
明月夜：“……哦。”
-
灵琼是从童青那儿知道路宝干的好事，不好好上课，净调皮捣蛋，小小年纪就学会招花惹草，把人家小姑娘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