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很咸鱼(59)
萧依秋垂眸,“自然,善意之所以称之为善,便是无需偿还的,那钻饰,就当是哀家暂为保管,如今归还理所应当。”
“太后明白就好,此事就此揭过,切记不要与本王的王妃提起。”凤北诀告诫萧依秋。
他问心无愧,却怕那个丫头知道后会多想。
萧依秋仔细看凤北诀,道:“王爷,你变了。”
凤北诀来寻她,只是因为担心安氏会知道钻饰的内幕,特意来告诫她不要多话。
身为女子,萧依秋知道凤北诀此举的用意,他在害怕,害怕安氏知晓他曾给别的女人送过首饰。
从前的凤北诀,绝不可能如此儿女情长瞻前顾后。
她见过颓寂的凤北诀,也见过如孤狼一般的凤北诀,但从来都心黑手狠毫无顾忌。
她与凤北诀相识二十余年,帮凤北诀报了一箭之仇,才换来凤北诀一句承诺,辅佐她儿子凤安瑾稳坐帝位。
恰逢宫宴,她倒要仔细看看,凤北诀的王妃是何许能耐,能让凤北诀变得如此心细。
“世人皆多变,本王变与不变,无关紧要。”凤北诀无意多说。
正欲离开,凤安瑾迎面进来,“皇叔竟也在此处,可有要事?”
凤安瑾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他踏进这偏殿,恰好听到凤北诀说赠与他母后天竺真钻。
那天竺真钻,他应该是在母后手边见过,只是不知是凤北诀所赠。
他母后说,凤北诀会助他成就大业,他一直不懂母后为何如此笃定,不过也没有多想,毕竟凤北诀是他最喜欢的小皇叔,又和毅亲王的母妃有杀母之仇,凤北诀与他站在一处理所当然。
但此时知晓凤北诀赠钻一事,心中难免诸多联想。
凤北诀会帮他,或许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的母后。
想到此处,凤安瑾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他这个皇帝当得可笑,竟要自己的母后去招揽权臣才能坐上龙椅。
听闻凤安瑾发问,凤北诀只道:“无事,我与太后自幼相识,许久未见,借此前来问个安。”
凤安瑾敛眸,“皇叔倒是重情重义。”
凤北诀不置可否,“晚宴即将开始,本王先行一步。”
回到正殿,老远就看到他的王妃端坐席间,眉如新柳明眸善睐,面容娇艳顾盼生姿,殿中娇姝满座,不及她半分颜色。
凤北诀对自己的眼光大为满意,他选的用料与样式,穿在他的王妃身上,是对相得益彰一词的最好诠释。
见凤北诀回转,安舒情不自禁展开笑颜,“你回来了啊,还有事要去办吗?”
凤北诀在安舒身侧坐下,“无事了。”
“那就好。”安舒像吃了定心丸,方才凤北诀走开,不少人往她这边看,看过之后便交头接耳,也不知是不是在说她坏话,着实让人如坐针毡。
有了镇北王在身旁,旁人应该就不敢再对这边评头论足。
时辰差不多,就听正殿外阉人尖声高喊,“皇上驾到!”
这一声,殿中所有人仿佛得了命令,整齐划一的起身,弯腰行礼。
“皇上万岁!”
皇帝缓步走到上首落座,两手虚扶,“平身。”
众人闻声,直起身子却不坐下,对上首与皇帝同座的太后见礼,“太后千岁!”
“免礼。”
“赐坐。”
待所有人坐下,内侍总管便请奏皇帝可否开宴,得皇帝许可,内侍总管一个手势,待命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按各府坐席而分,上同样的菜式。
这些宫女太监脚步整齐,动作迅速却轻巧,连上多道菜一点磕碰的声音都没有。
镇北王府的坐席只坐了安舒与凤北诀两个人,面前的矮桌上菜式并不比旁的少,满满一大桌。
场面极其壮观,安舒暗自咋舌,她像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萧依秋落座后便转眼打量安舒,她对安氏京都第一闺秀的名头有所耳闻,但没有仔细注意过。
当年她也曾是京都第一闺秀,随着年岁增长,明白这名头不过是年轻人之间无聊起哄而来,没有什么好值得注意的。
如今看下来,这安氏确实长得千娇百媚。
原来凤北诀喜欢这种长相?
早知如此,她应该把自家表妹引荐给凤北诀。
她母亲孙氏的娘家,是江南大族,族中有个比她小了十余岁的表妹,闺名月宜,号称江冶第一美人。
母族希望她能为孙月宜在内京寻个高官勋爵做夫家,孙月宜六月及笄后,便将其送进了宫里陪她,孙月宜与安氏的长相韵味极为相似,都是艳丽娇媚的类型。
不过,现在也不晚,孙月宜今日也在宴会上。
如果孙月宜能做凤北诀的侧妃,便能牵制安氏一二,防止凤北诀对安氏过于宠爱,对安氏的娘家永澜侯府心慈手软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