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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是只垂耳兔(94)

有些东西女生做起来无比自然,换成男生就会哪里都不对劲,牵手正是其中之一。

工作日的学校里来来往往都是学生老师,总有人将好奇打量的目光投放在他们身上,简游浑身不自在,想抽出手:“没看见别人都在看着我们吗,撒开,烦死了。”

陆时年不悦:“我牵我自己男朋友还怕他们看?”

简游:“我怕,我要脸行不行?”

陆时年眯起眼睛,语速放慢:“游崽,你要跟我地下恋?”

简游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那不然呢?”

难道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他完全都没做好准备。

陆时年却曲解了他的意思:“我这么见不得人?”

简游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陆时年握着他的手不松开,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更直接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跟他十指相扣。

简游偏过头看他抿直了嘴角面无表情,满脸写着不高兴。

“……”

简游啧了一声,反手握紧他:“算了,随便你,当我刚刚在放屁。”

陆时年立刻就笑了,变脸速度之快让简游强烈怀疑自己又上当受骗,登时黑了脸嘀咕:“靠,你个狗币。”

两人走出校园了,陆时年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啵一下,笑吟吟:“兵不厌诈,游崽,你对我太心软了。”

简游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从学校到家里十多分钟的路程,两人在林荫道上慢悠悠地走,阳光漏过树叶撒在他们身上,风挤进他们紧贴的掌心,分不开,又灰溜溜地跑掉。

进入小区,从进电梯开始,简游就试图跟陆时年拉开距离,以便待会儿回家之后直接一个灵活闪现跑掉。

可惜陆时年动作比他更快,出了电梯打开门刚进玄关,就眼疾手快把人勾回来,甚至连去客厅都懒得了,直接把人抵在玄关隔墙上又开始亲。

简游气死了,一拳头落在他肩膀上,被攥着手腕往后压在墙上反抗不了,眨眼满面通红,气喘吁吁。

嘴唇都麻得没知觉了,陆时年才略略退开。

简游急促喘了两口气,扯着嗓子骂他:“你他吗的是接吻狂魔吗?狗玩意儿!”

陆时年闷笑,松开他手抱住他的腰,低头脸埋在他颈侧:“是你说回家慢慢亲的,我只是在践行你的吩咐。”

“你别偷换概念——操!”

脖子被吮了一下,过电一样的酥麻从腰窝开始往全身扩散,简游软了腰,尾音都跟着变了调。

陆时年惊讶的声音落在耳畔:“游崽,原来你脖子这么敏感?”

简游顿觉不妙。

陆时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到点到即止,他发现了什么感兴趣了,就一定要死咬着不放,绵软亲昵的从脖子一直往上,耳软骨被牙齿轻轻摩挲时,简游差点没能站稳脚。

陆时年就像个发现新大陆的探险者,在这片只有他涉足的大陆上耐心又细致地开拓,慢慢探索,简游在他手下的每一点细微的反应都是值得载入他人生史册的惊喜。

耳廓的敏感程度不比脖子低,简游急促喘了一口气。

目眩过这一阵,才发现某人已经得寸进尺地用指尖挑起他右侧衣摆的一角,指腹贴着他腰际的皮肤慢吞吞往上,被他摩挲过的皮肤阵阵发烫。

“可以了!”

简游羞恼地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全都染上了一层粉色:“随便亲已经很给你脸了,你别得寸进尺!”

陆时年乖乖收手,另一只手随便一挑,简游的帽子都掉在地上,藏匿已久的兔耳终于得以出来透口气。

只是很快又因为“随便亲”这句来自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承诺,被叼着耳朵尖轻轻啃咬。

感觉到简游僵硬下的轻颤,陆时年低低笑起来:“游崽,你怎么浑身都这么敏感。”

简游紧紧揪着他手臂的衣料,咬着牙关睫毛颤着,身上由内而外烫得厉害。

陆时年拉开距离,低头打量着他,目光一寸一寸在他脸上逡巡,最后得出一个令人愉悦的结论:“游崽,你真的太容易害羞了,小兔子不能太害羞,这样很容易被欺负的。”

至于被谁欺负,答案不言而喻。

简游已经恼羞成怒了:“滚蛋,是你有毛病,谁会在告白完刚开始谈恋爱就立刻接吻啊!”

陆时年:“你觉得太急了吗?”

简游没好气:“废话!”

陆时年笑了笑,低头靠近他,额头贴着额头:“可是游崽,从那天晚上你在江边主动抱我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亲你了。”

人就在身边,天天跟前晃来晃去,他看得见吃不着,只能想着念着,牵着盼着,一些事情的确没有实践经验,但是他已经在脑内预演过千遍万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