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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丞相如此多娇(132)+番外

作者: 君时 阅读记录

若说方才还很惊恐,现在却已经无所谓了,大不了被他抓走,但是自己的自尊心已经无法容忍在他面前再次低头了。

“吾有一故人,恩重如山,可吾被人蒙蔽,平白冤枉了他,想问问您,若您是他,可愿原谅吾。”

江奕眼眶微红,身着一身月白长袍,立在那里,本该好一个翩翩公子,可如今却显得委屈巴巴,像一个被遗弃的小狼狗。

陆远之见此一愣,还真是很少见他这般模样。

原来,自己想错了,他这次穷追不舍不是为了杀自己,而是知道了实情心生愧疚罢了。

可是,这又如何?受人蒙骗,是别人的错,那自己呢?所承受的一切又该怎么算?

以身饲蛊救他,那段时间的日日夜夜,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蚀骨之痛。

眼睛留下隐疾,刚取出蛊虫的破败身体还未痊愈就被他扔进了大牢。

在牢里为了活命,忍受他的百般屈辱,还做起了主动求.欢的不堪事情。

然后去了北荒,在那里也是差点性命不保,被逼着杀了人双手染了血,若非自己命大,现如今早就没命了。

这些事情发生,陆远之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去恨他。

可是这一刻,一切误会解开,看着江奕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受人蒙骗,自己怎么就这么委屈呢?怎么就这么不甘呢?

原来,当自己所有的委屈被提出来的时候,才是最委屈的时候。

对,江奕是受人蒙骗,江奕何错之有?所以呢?陆远之自知不是圣人,也做不到不计前嫌,因为江奕所有的伤害都切实的伤害到了自己。

江奕见陆远之面色越发难看,不禁心慌意乱,乞求地开口:“若您是他,可愿原谅吾?”

陆远之抬眸,那双瞳孔在日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所有的痛苦都像这双眸子一般,是不可逆的。

最多能做到的是尽量不怨恨他,但和原谅还差得远。

“不愿。”陆远之轻描淡写地开口,原来,这句话不是很难说。

他弯腰进了车厢,车夫驱马车驶去,出了城门,无人阻拦。

一别两宽,此地,此人,皆后会无期。

【作者有话说】:这两章写的眼已瞎,没有检查错别字,但愿没有错别字。

第八十九章 狠狠亲一口

马蹄声渐行渐远,江奕立于原处,目光追着他离去的方向,不喜不悲。

许久,江奕终于缓过了神,嘴角微扬,扯出了多日来唯一的笑意,比起死,只要人活着,还存在这个世间,只要足够真诚,就没有什么后会无期,自己与他,至此不能罢了。

身侧人群嘈杂,江奕转身,上了轿子。

京城繁华,天子脚下,达官贵族聚集之处,然,也将江奕困在这里,不能立刻抽身追上陆远之的步伐。

江奕从未想要当皇帝,却成了皇帝之脉唯一的继承人,少不更事便被推上这所有人仰望的位置,着龙袍,坐龙椅,受敬仰,却从未有人在意他的想法。

所有人都在说,他的身后是黎民百姓,是江山社稷,是祖宗基业,他若做不好,便要沦为举国的罪人,这高帽子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陆远之不同,他会在意自己冷不冷,喜不喜,累不累,无微不至,绝口不提那些压迫自己的东西。

他说,身为一个小孩,莫要太死板,泥塘里滚两圈,赤脚摸两条鱼,好过在书房死待一整天。

想至此,江奕心里豁然开朗,所有猜忌原都是自己心胸狭隘,所有对他的伤害也成了一把利刃,等量地捅着自己的胸腔。

再等等,自己会百倍偿还,再等等,不会太久。

所念所思化成冬日的一场雪,飘至京城,人们都说,京中许久没有下的这么酣畅淋漓过。

与此同时,佳音翩然而至,沈维传书,找到了沈子和,受重伤,已派人送他回京。

那日,江奕握着书信,心里雀跃不已,边线和平之日,自己便能喘口气,去寻陆远之。

这一等,便到了来年八月,逐月溃败,将领英勇无畏,率兵直破逐月皇城,还取了逐月王的项上人头,云州举国欢庆。

将军凯旋之日,百姓夹道欢迎,世间再无逐月国,那片疆土也归了云州,如何让人不欢欣鼓舞?

消息传至北荒,陆远之激动的舀猪食的瓢都从手里掉了,他转身,对过来说消息的徐南言道:“真的!”

“嗯。”徐南言闷闷地应了声,陆远之对京城里的事还是格外在意,这一认知让他很不爽,不知陆远之是对事在意,还是忘不了京中的人。

陆远之没有察觉他的不悦,自顾自地拧紧眉头,以前逐月如何如何,自己兴趣不大,但是现如今受了白疏辞的恩惠,不免会思虑的多一些。逐月亡国,白疏辞怎么办?他不能名正言顺地留下,甚至还会因为皇室的身份被牵连以至于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