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村霸美又凶(258)

“功德金光确实很强，难怪那人会盯上你。”

听到这话，司马彦苍白的唇色略浮一丝血色，但不过片刻他的心情又压抑了几分，连带着唇色都白透了。

路阳清楚地捕捉到他厌世的情绪，沉默一会走过去把司马老太太做的事说一遍。

“我……知道！”司马彦开了口，声音却显得特别干涩低沉，“今日我吐血本就该死了，她却把我从阎王那里拉了回来。”

路阳淡淡地道：“她死后你不会再受她的桎梏。”

“你特意来见我，不是跟她一样有着同样的目的？”司马彦此话一出，俨然在告诉路阳他知道不少事。

路阳目光审视他好一会，眼底才划过一丝冷嘲，“我还以为你是受尽欺负的小可怜，没想到你竟是披着人皮的恶狼。”

司马彦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他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萧牧，音调缓缓地道：“我有事要和他说，你先出去等着吧。”

萧牧有些意外，但司马彦的神情透着一份凝重，路阳实力又摆在那里，他直接退了出去。

司马彦特意等了一会，才将手放在轮椅上然后启动开关让轮椅转了过来。

他抬起头，眼神幽幽地盯着路阳，似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但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意，反而透着几分惆怅。

“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听他这带有几分关切的话语，路阳心底蔓延了一股莫名的感觉，身心却升起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警惕。

看到路阳戒备自个的模样，司马彦像一个宽容的大家长耐心地包容着失忆后脑子都煳涂的小朋友。

“看来你做鬼的那几千年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鬼了。”

“不过这样也好，等他主动找上你时，你也不会被恨意控制成为他手中的傀儡。”

闻听这两句话，路阳脑子嗡地一声响。

他目光愣愣地看着司马彦，像是要从他的脸上辨别出一些熟悉感来。

但看了许久，他对司马彦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只能用一种仿佛梦游的恍惚口味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司马彦真诚地道：“我也忘了我是谁。”

顿了一会，他嗓音沉沉地道：“不要拘泥于过往，活在当下享受生活对我们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你若是一直追逐过往，反倒会让自己与这个世界越发疏离。”

说完咳嗽两声咳得整张脸如纸一样白时，他用手推着轮椅来到书架旁，从倒数第三层抽出了一本书交给路阳。

“神话传说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可信，可上古时期的事情大部分都藏在里面。你想要了解上古时期的事，就得抽丝剥茧。”

他态度特别诚恳，路阳对上他温柔包容的眼神，喉咙处滚动的质问瞬间就被吞了回去。

他把书接过来扫一眼书目，发现是《上古异闻录》，当下就皱起了眉，“你知道我在查什么？”

“我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司马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帘盯着自己快要被青紫爬满的的手指，心中一阵苦笑。

他拖着这么一副病弱的身躯出现在路阳的面前，等他恢复记忆后，也不知他会如何嘲笑他。

只是想到路阳如今稀里煳涂似比他还要惨，他忍不住泛起一丝心疼。

不过他很快就把情绪藏了下去，从容不迫地看着路阳，语气骤然如沐春风，暖人心间。

“今日的事情过后，我会离开司马家一段时间。等我再次回来，这个世界的变化应该差不多了。到时你如果还没有找回记忆，我会把我所知一切都告诉你。”

说罢他突然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了。

路阳连忙铺开神识捕捉他的气息，却觉他在司马家待上很多年就只是为了见上他一面。

见到之后他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把他的好奇和疑惑全部都勾了起来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算什么？故意戏弄我吗？”路阳气极反笑。

过了一会，他把情绪调整好了就将书迅速翻一遍，却发现上面记载的内容除了神话传说竟然还包括了术士们所沉眠的地方。

他不由得捏紧了整本书，心头疑惑如海浪翻涌却因为司马彦的态度，他突然把这些疑惑都压了下去。

“明明不是普通人，为何要待在司马家受这么多的苦？你是为了我吗？还是说你因为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在司马家待着！”

那司马老太太与中年男子所做下的事情，究竟是他们控制不住心底的野望才越发疯狂，还是司马彦在背后推波助澜，从而把他引了过来。

“司马彦，你是什么人，与我有什么关系？”路阳呢喃一句，忽而笑道，“我的过往如何那也是我自个经历过的，岂容你一句活在当下的话，就妄想阻止我去寻找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