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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苏/快穿之反派攻略(176)

卓渔。

大抵只有卓渔这样的哥儿方才叫人觉得惊艳了。

钟槿炎攥着御笔的手指骤然蜷了蜷。

不,他在想些什么?

怎能往卓渔的身上想?

钟槿炎回过神,顿时一身冷汗。

·

杭清第二日便去瞧了钟桁。

古时候发热可不是什么小事,稍不留心钟桁可能就步姜容的后尘了。

“太后。”钟桁见杭清进门,便立刻站起了身,一股药味儿紧跟着钻进了杭清的鼻子里。

杭清打量了他一眼,面色红润,虽然两颊削瘦,但精气神已然回到了他的身上。应当是已经大好了。

“可用饭了?”杭清问。

“还不曾。”钟桁抬手摸了摸腹部:“饿得狠了,竟是感觉不到了。”

杭清转头吩咐侍从去取食物,而后便走到了钟桁的身旁,钟桁忙将凳子摆好,一力代替了侍从的活计。

杭清忍不住回头扫了他一眼。

钟桁脸上已经褪去了冷酷和阴霾之色,五官顿时更显英朗了不少。见杭清瞧他,钟桁还立即冲杭清微微笑了笑。只不过之前在仇恨的黑暗中挣扎多年,钟桁并不是个常笑的人,这时候骤然笑起来,还显得有些僵硬和怪异。

杭清转过头,不自觉地捏了捏指尖。

剧情全崩了。

钟桁不应该对他有好感。一直帮着钟桁,从而获得好感度的应该是主角受。

很快,饭食被呈了上来,都是些清淡的菜色。

“吃吧。”杭清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钟桁上前。

钟桁在杭清对面落了座。虽然饿了许久,但钟桁拿起筷子后,依旧不慌不忙。纵使在冷宫多年,但钟桁却半点没落下宫中礼仪。举手投足,依旧是天生的皇家风范。使得他用饭的一幕,瞧上去都赏心悦目极了。

只是……

钟桁怎么一直盯着他?目不转睛。

杭清微微皱了皱眉。

钟桁却依旧没有要收起目光的意思。幸而这顿饭吃得并不长,而杭清对于别人打量的目光,也有着极强的抵御能力,这才没有尴尬。

“你无事,我也便放心了。”杭清站起了身:“你慢慢歇息吧,灵堂当守,但却不要伤了自己。”

“太后说的是。”钟桁倒是应得极快。

与之前那个目光阴沉,视他作敌人的主角攻形象判若两人。

杭清再待下去,只会觉得不大自在,有种又要抢主角受机遇的感觉。他转身走出去,只是等他走到门边的时候,钟桁突然出声问:“明日太后还会再来吗?”

杭清怔了一下,想了想:“会。”

至少该替卓渔,多看一看姜容。

杭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倒是未能注意到,背后钟桁脸上笑意更加的浓了。

……

杭清去了几日灵堂,每次去的时候看见姜容的牌位,杭清心底都有些许的异样,那大概是来自原身的情感。

这一头关天却也告了几日的假,不曾再往朝堂上来。众人都只当是骁王又与陛下政见不和,于是耍脾气不再来了,倒是没谁觉得奇怪。

只是钟槿炎下了朝后,却忍不住拧眉,想了想,他还是派了人往骁王府去。

那日卓渔说关天送上的玩意儿着实粗制滥造,关天说要另寻,难不成这几日我告假,真是寻宝贝去了?

实在荒谬!

钟槿炎面色一黑。

关天打的什么算盘?

钟槿炎心念一转,脑子里陡然又想到了卓渔的那张仍旧显年轻的面庞。

美丽动人。

……这该死的关天!

钟槿炎指尖一疼。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茶杯被自己生生捏碎了,碎片扎进了皮肉里。钟槿炎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了:“去永寿宫。”

受了伤……

总该、总该与母父说一声的。

·

杭清几日都不见关天了,任务一筹莫展,实在有些头疼。好在太后的生活着实骄奢淫逸的,安心享受倒也不错。

此刻他便仰躺在榻上,身边侍从抬手将洗净了、冰过了的葡萄,往他嘴里放。手边还摆着西域美酒,御膳糕点。

这样的日子,若是多来一些,杭清都怕自己要乐不思蜀了。

正想着,那头一阵脚步声近了。

能在此时往这儿来的,只有钟槿炎。

杭清没有起身。

毕竟他是如今是太后,该是皇帝见了他恭敬才是。

只是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太后,臣跪求太后一见。”

杭清面无表情地吐出了葡萄皮。

哦,原来是关天那个不怕死的又来了。

这几日都没了音讯,怎的突然敢闯到后宫来了?

“让他滚进来。”杭清道。

侍从点点头,忙往殿外走。

“记得是让他,滚,进,来。”杭清又淡淡地出声提醒了一句。

侍从心下一紧,惶恐地点着头,同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这一刻的太后,气势十足,令人本能地想要为之臣服。

第77章 第六个反派(5)

那侍从出去后,殿外便静寂极了, 大约是都被杭清吓住了。杭清倒是不大担忧关天会怒从心起。这几日, 他待关天半点也不客气,但关天未有半点恼羞成怒, 就可见这人相当忍得了他的冷脸了。

一阵静寂过后。

殿外的男人改变了跪的姿势, 转而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摒了摒呼吸,生怕关天一怒之下, 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然而就在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去的时候,关天将盒子递给了一旁的侍从,喉间轻笑一声, 道:“虽然有些日子不曾动动筋骨了, 但打个滚儿本王还是能做的。”

话音落下, 还不等其他人惊诧地瞪大眼, 关天已经脚下借力, 一蹬门槛儿, 真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了。

侍从们神色恍惚地看着这一幕,都不知道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骁王爷疯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 关天已经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了。他连身上的灰都不抬手掸一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哪里有半点被羞辱的模样?

走到一半,关天还顿了顿脚步,回头颇有些不耐地招呼捧着盒子那侍从:“愣着作什么?还不快跟上?”

看着这一幕,杭清都不由微微惊诧。美色对于关天来说, 有这样深的诱惑力?杭清记得原著中是不曾提到的。反派当真这样轻易地沉溺其中吗?

杭清微微眯起了眼。

待到关天走近以后,惊讶的便轮到关天了。

哥儿都是感性的,尤其卓渔这样柔弱的性子,就更应该是如此才对。偏他依旧神色淡淡,丝毫无动于衷。

常理二字,似乎全然不能放在这人的身上。

关天对上了杭清的目光,杭清动了动唇,从口中出来的却是责问的话:“王爷怎能闯到此处来?”

当然要责问。攻略反派,并不代表就要放低姿态。关天敢闯到这里来,确实太不像话了些。如果他就这样轻轻揭过,卓太后在宫中自然更叫人看低了。

那头关天怔了怔,随后从善如流地笑道:“自然是来向太后赔罪。”关天将盒子从侍从手中拿开,递到了杭清的跟前:“请太后瞧一瞧,这一次能否入得了太后的眼?”

杭清动也未动,他淡淡道:“我瞧方才骁王爷竟是会玩杂耍,不如再玩一次给我瞧瞧?”

侍从们吸了一口气。

关天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他磋磨了人家儿子,这头人家就来磋磨他了。偏偏吧,想着想着,关天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好。”说着,他深深地看了卓渔一眼,只是卓渔并没有看他,这令关天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能让卓渔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似乎玩一玩杂耍,倒也是划算的。

关天从不忧心此举会折了他的面子。他关天的面子从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折的,没有人敢因他在卓渔跟前低了头,而小瞧了他。他用来震慑旁人的,从来都不是面子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