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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樾阑珊(77)

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林浩炀彻底呆住,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就被亲的晕晕乎乎。

许久之后,花千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想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实现,幸福的不敢再奢求更多,看着身下之人傻乎乎的表情,不由得轻笑出声:“炀,被我亲了,就是我的人了!”

林浩炀脸兀的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当晚,在花千琅的坚持下,林浩炀呆在了太子宫,洗完澡犹犹豫豫的站在一旁,却被花千琅一把捞到床上。

“喂!不许乱来!“林浩炀紧张。

花千琅失笑,在他唇上小心翼翼的印上一个吻:“想什么呢?连续行军了几十天,肯定累坏了,我抱你睡好不好?”

林浩炀松了口气,若是让他再看到自己身上别的伤口,估计今晚是不用睡了。自己的确也累的快不行了,于是乖乖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花千琅看看他埋在自己肩窝处的小脑袋,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头发,场景太过美好,幸福的舍不得就这么睡着。

第二天,花千琅有事去了御书房,林浩炀一路溜溜达达到药庐,推门就看到冷夕照正趴在地上分药材。

“小呆子!”林浩炀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想没想我?”

“呀!”冷夕照大喜,抱着林浩炀蹭蹭:“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今天去林府找你呢!”

“不错么,长高了!”林浩炀满意的拍拍他肩膀,冷夕照眼尖,一眼看到他手上的伤口,皱眉道:“怎么手冻成这样?”

林浩炀挑挑眉,有意在书呆子面前炫耀:“有一次被大雪封在山里没得吃,树皮草根都吃过,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老将军只好下令让全体官兵去开路,路上都是冰,冷得不得了,有时候凿完冰块,手都能跟铲子冻在一块!”

“这么辛苦啊?”冷夕照眨眨眼,心想还好当初没有练武!!

“这算什么!”林浩炀得意洋洋:“这都是小伤,上阵杀那才叫危险呢,眼前刀光剑影的,稍一不小心就掉脑袋!”

“那你没事吧?”冷夕照担心的摸摸他。

“没事!”林浩炀摇摇头:“伤口早好了。对了,你有什么除疤的药给我一点。”

冷夕照在架子上找找,递给他一个小指粗细的小瓶子:“喏,奇效的。”

“这哪够啊!”林浩炀皱眉:“伤口多着呢,再给我点,对了你别告诉太子啊!”

“为什么?”冷夕照疑惑的看着他。

林浩炀叹了口气:“怕他担心么,他要烦的事情够多了,我哪能再让他分心,我问你找药就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身上的伤口,要不然大男人要那么白净干什么!”

门外原本来找冷夕照的花千琅闻言愣住,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屋,转身默默离开-----炀,你为我受的苦,将来等这江山稳固了,我定会十倍百倍的给你弥补回来。

第61章 隐瞒

两天后的一大早,诸葛睁开眼睛就见段星正巴巴的看着自己。

“干吗这么看我?”诸葛笑眯眯的伸手戳戳他的腮帮子。

段星闷闷不乐:“他们打仗,你跟去干什么,说好了要乖乖留在云刹堡跟我过日子的。”

诸葛钻进他怀里蹭蹭:“我当然要去的,万一有人受伤怎么办?不要担心么,这一战应该很快就会结束,最多一个月就回来。回来之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段星叹了口气,抱着他舍不得撒手:“出去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你养胖一点,别回来又瘦的只剩下骨头。”

“嗯。”诸葛点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段星亲亲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喏,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呀?”诸葛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一看,一只雕刻而成的青白色小猫咪,圆呼呼的正在舔爪子,可爱得不得了,忍不住笑出声:“哪来的?”

段星从身后环住诸葛,用下巴抵住他的肩膀蹭蹭:“我自己用青月玉刻的,给媳妇儿保平安用。”

诸葛失笑,任着他拿了条青色的棉绳把那只小猫咪拴在了自己手上。

“用袖子挡着,外人看不到的,戴着好不好?”段星抱着他轻声道。

“我又不会出去很久,一个月而已么,干吗搞的跟要生离死别一样……”诸葛话还没说完,就见段星脸色一变:“乱说什么呢!!”

诸葛被吓了一跳,皱眉道:“没什么啊……就顺口开个玩笑,段段你今天你怎么了,怎么有点怪怪的。”

段星摇摇头,伸手把他死死地揉在自己怀里:“不知道,就是心慌,慌得什么事都干不了,要不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诸葛摇摇头,道:“不行的,现在白姐不在,然然也去到处游历了,你再一走,云刹堡就没人了,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怎么办?”

段星莫名其妙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没什么理由再去阻止,只得低头狠狠地吻住诸葛的唇瓣,想找一点踏实的感觉出来。

当天中午,夜阑珊等人便带兵从四条小路分别下山,凭着辰子樾之前的地脉图进了地道会和,林浩炀也带着一万林家军潜入暗道,六万大军急速向铜鼓镇压近,悄无声息。

十天之后,大军抵达玉面山下,辰子樾出了地道换上一身粗布的衣衫,在脸上摸了灰,看上去脏兮兮的,到了铜锣镇就见几乎所有的药铺前都停着马车,上边严严实实的压着药材,随便进了一家,辰子樾捂着肚子苦着脸走到伙计跟前哎哟哎哟:“小哥,拉肚子,给我抓副药。”

伙计看着小乞丐似的辰子樾不耐烦的挥挥手:“出去出去,没有!”

“我有银子的。”辰子樾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摸出一小锭碎银子。

药铺的刘掌柜在一旁看的不忍,上前偷偷塞给辰子樾一个纸包,小声道:“药都被买完了,这个你拿去吧,赶紧走,别让人看见。”

辰子樾乖乖把药塞进怀里悄悄溜出门,一看马车上的标记,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确的笑意,果然是玉面山的人。

回到地道后略作部署,第二天一早,玉面山众人一个个正排队在领药的时候,突然听到山门处传来几声尖利的信号弹声,不由得心里一惊-----有官兵攻山?!

玉面山的大当家叶乌和二当家修槐这两天也拉肚子拉的天昏地暗,却又查不出毛病,叫了几十个大夫上山,最后也只说是可能是后山的泉水被什么东西给污了,这不跟没说一样?这晌猛的听到信号弹的声音也是有些失措,心里立刻意识到这次怕是着了道了,仓促之间也别无他法,只得披挂上阵,手下这些兵马毕竟是经受过专门的军事训练的,因此虽说是事出突然,倒也在短时间内迅速列队迎战,双方人马在山门前的旷野里兵刃相接,将士们的低吼里有着最原始的兴奋,刀剑与甲胄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银色的刀锋毫不犹豫的穿透一具又一具年轻的身体,带着刺目的血光和呼啸的风声,地上黄色的枯草和黑色的泥土被鲜血浸透,战争本就是血腥的,没有同情也没有仁慈,所有赞美战争的颂歌,都是罪孽。

辰子樾骑在马上看着夜阑珊的身影轻笑,这么多年,我终是可以和你并肩战斗,多好,为谁而战已此时已不重要,伸手拿了赤色的长鞭,策马冲入敌军之中,云刹堡弟子一见自家小少爷来了,立马识趣的让开一片空地,玉面山的人正在莫名其妙,就觉得一阵疾风掠过,几乎连对手是谁都看不见,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红色鞭影滑过,就觉得咽喉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几乎在瞬间就丢了命。

叶乌拿着金色的月牙刀奋力厮杀,脸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暗自发毛,这次来的不像是正规军队,战斗力却一点都不弱,领头的两人更是吓人的厉害,再一看黑衣人手中的刀,顿时大惊失色-----暗影刀?连想都不用想,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两人的对手,虽说也不明白为什么云刹堡这次会和玉面山杠上,但明摆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叶乌脸色暗沉的且战且退,丢下一摊子人自己率先逃命。

修槐战了一阵,才发现叶乌不见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转身也想跑路,却被辰子樾拦住,不到十招就被制服,心里不由得暗自骂娘-----老子跑你就抓,姓叶的跑你却没发现,存心和老子做对是不是?

玉面山的人马本来就腿软无力,此时再一看,大当家没了,二当家被一个白衣少年捆得严严实实挂在树上荡秋千,顿时战斗力全失,纷纷卸甲投降,林浩炀带着人收拾残局,夜阑珊策马来到辰子樾面前,皱着眉看了看他衣摆上的血印,伸手把他揽到自己马背上,辰子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手中的赤炎鞭一动,蛇一般缠上暗影刀,不由得失笑,伸手拽拽它:“小炎炎你不至于吧。”

夜阑珊摇摇头叹气:“都是上古的邪物,倒也是一对。”

辰子樾靠在他怀里:“不喜欢我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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