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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谋(132)

作者: 旅者的斗篷 阅读记录

在第三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太医得到了药材,立即命人蒸煮、锻炼、研磨成粉,制成黑色泛着清香的膏药,给路不病施针。这一过程繁冗而复杂,每一步都精细无比,足足花了一整个夜晚的时间。

此后,路不病就再不是瘫在轮椅上的废人了。若是恢复得好,再过个三年五载,或许还能痊可到断腿之前的状态。

皇宫中,申姜也听说了这一消息。

路不病瘫了那么久,如今骤然能站起来,应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在床榻上躺了半天,近日来她常常感到身子疲乏,嗜睡又多梦,怀疑自己是得了某种毛病。

贺兰粼见了,将她拘在怀中,又与她谈起封后的事情。他勒她勒得那样紧,勒得她肚皮有些疼。

申姜气恼道,“说话就说话,为何要动手动脚的?”

他浑不经心地说,“好好与你说话,你肯听吗?半天也得不到一个字的回应。”

申姜淡淡甩给他几句,“我不当皇后,你爱找谁当找谁当去。待将来找到了机会,我还走,走得远远的,叫你再也摸不见了。”

贺兰粼心冷手快,将她按在了美人卧上,似笑非笑地质问道,“大胆,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申姜怂怂地眨了几下眼,被他的阴影笼罩,终究是不敢再说了。

“你这是强抢民女。”

她叹了一声,指责道。

贺兰粼佯佯不睬,“当初也不知是谁先招惹我的,招惹了就当没事人吗?我还就缠上你了。”

申姜欲哭无泪,“我后悔了。”

她态度上虽依旧对贺兰粼不冷不热,但其实经过立碑一事后,她心底已没从前那么厌恶他了。尤其是不发火时的他,沉静,体贴,仿佛在长华宫时那般温柔似水的感觉又被找回来了。

贺兰粼说,“我想好了,我既要你为皇后,那么你就是你,刘申姜,无需改任何名字,也无需换任何家世。之前我违拗你的意愿叫你认亲沈家,却是不对的。”

他的心跳一怦一怦的,浓烈而清晰。十指与她的十指相合,暖意顺着皮肤传进她的骨髓里。

申姜咀嚼着他的话,空落失神了半晌。

“你真的就那么想娶我么?”

他不假思索地说,“想,想极了。日也在想夜也在想,快想疯了。”顿一顿,清澈的眸子流出亲暖和些许悲辛之意来,嗓音压得极低极低,恳求她,“阿姜,你就行行好,答应了我吧。”

他恳求得如此卑微,反复重申,当真是要把申姜磨得一点棱角都没了。申姜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他还能这么天长地久地磨下去,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申姜心念略转,推诿道,“婚姻之事,乃是大事。我阿翁同意我嫁谁,我才能嫁。”

阿翁?贺兰粼凉了半截。

“你那阿翁,已经隐居到深山里去了。我派人找了多番也没找到,若是等他同意,得到什么时候?”

申姜无奈地叹气道,“阿翁他老人家抚育我长大,没有他老人家的允准,我岂敢擅专嫁人之事?”

贺兰粼初时察觉她脸色不甚坚定,本待她吐口说愿意,猛然听了这件事,知她又在找借口推诿了。

他微感气恼,报复似地扯了扯她的脸蛋,“我加大兵力,一定把他给你找到。到时候你要还敢推三阻四地不嫁,我就拆了你们的老屋。”

申姜悚然惧道,“你不要啊——”

贺兰粼笑不达眼底。

这日之后,申姜仍感周身疲累不堪,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姗姗起身。食欲不知怎地减退,面对一大桌子玲珑菜肴却不知从何动筷,只勉强喝下去一些稀粥。

贺兰粼有些介怀,寻太医为申姜把了脉,太医说她脉象平稳一切都好,之所以身体不适,许是冬日里容易犯懒的缘故。

又过了几日,申姜的小日子也没来。

贺兰粼不禁更加疑惑。

申姜战战兢兢,结合这些日子以来的感觉,一个可怕的念头隐隐浮上。

她该不会是那个了吧。

不要。

贺兰粼和她想到了一处去,柔声期待,“阿姜,你说你小日子也不来,这些日子身子又这么懒,该不会是有了咱们的孩子吧?”

申姜痛苦地闭眼,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可能。”

贺兰粼眸中若隐若无地透着雪亮,嘴角也尽是喜色,无比期待她真的有孕。

申姜暗暗纳罕,自己不是血凉不易有孕的吗?应不可能这么突然就怀上了。她一时怀着慌怕,内心很是悲伤,险些落泪。贺兰粼将她揉在怀中,不住地吻她,也被她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太医院的妇科圣手都被传召了过来,却依旧没号出喜脉的迹象。

太医道,“夫人若真有孕,因为月份太小而号不出来,也是有的。陛下不如再稍等些时日,定然可以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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