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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总能听见我的心声(清穿)(16)+番外

真真是红颜祸水。

阮烟心里边得意,边自顾叹息。

旁边言春等人看她脸色变化,都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来。

佟贵妃娘娘今儿个可算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惯是心眼小不容人呢。

不然也不至于说非得抬举个乌雅常在出来。

以她的位置,底下贵人、常在、答应哪个不巴巴地上赶着献殷勤。

不就是瞅着那乌雅氏出身低又肯做小伏低,好磋磨吗?

今儿个本来大好局面,先是宴席得了太皇太后夸奖,又是万岁爷赏菜,她出足了风头,下头七个嫔哪个不羡慕。

偏偏突然出了个郭常在出来!

当然,佟贵妃还不至于觉得郭常在能威胁到她的位置。

只不过她见不得万岁爷对那常在在意的模样。

一场宴席,眼珠子就没少往那常在看,还赏了酸梅汤,佟贵妃心里又气又妒,起初的得意劲儿没了,到后来成了不悦和惦记,总寻思其他人心里头偷偷笑话她。

因此,宴席一散,刚回翊坤宫,佟贵妃就气得摔了几个古董花瓶。

满宫殿没人敢劝。

“下去打听,那郭常在到底使了什么招哄得万岁爷这么上心!”出了气,佟贵妃面色就好多了,咬牙切齿地对周嬷嬷吩咐。

那周嬷嬷喳了一声。

其他人都绷紧了弦,生怕触了霉头,被佟贵妃拿来出气。

好在今儿个也算是他们运道好。

夜里,万岁爷竟然翻了贵妃娘娘侍寝。

于是,雨过天晴。

听到今夜翻的是翊坤宫牌子,后宫其他妃嫔也都歇了。

旁人倒说不定能使点手段抢人,可佟贵妃,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几个敢和她对着干。谁让人家姓佟佳氏,又管着宫权。

昨日敬嫔回来时就说免了翌日的请安,因此,阮烟睡到巳时才起身。

日头透过纱窗落在室内,碎金一般的光暖洋洋。

漱口洗面过,南窗下的塌上已经摆了一张金漆木雕小几。

夏和安他们去提了早膳来。

昨儿个吃多了,今儿个吃的就比较清淡,一碗煮开花的清粥,几样小菜稀松平常,咸鸭蛋对半切,金灿灿的鸭蛋油落在白瓷小碗里。

阮烟眼睛一扫,咦了一声,指着一笼蟹黄笋丁龙眼包子问道:“哪里来的?早先可没要过这东西。”

“这是膳房刘公公送上来的。”夏和安说道,“说是蟹黄笋丁包子,他近日来才学会的,让您给尝尝,帮忙提些意见。”

蟹黄笋丁包子?

阮烟眨巴下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一扫,心里明白了,这提意见都是说词,主要目的是孝敬。

如今也的确是吃螃蟹的季节,其实螃蟹倒也罢了,难得是笋丁。

阮烟先喝了口粥,才吃了个包子。

那蟹黄笋丁包子皮薄馅厚,里面汤汁饱满,包子皮咬破,金黄的汤汁流出来,蟹味的鲜美,笋的脆甜,还有包子皮的绵软。

绝了绝了!

阮烟心里竖起大拇指。

她吃了两个,喝了口粥,愉悦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包子不错。”阮烟道:“剩下六个你们一人一个,都尝尝这刘公公的手艺。”

“那咱们可托您的福了。”夏和安乐呵呵地说道。

言春在旁边拿银筷子给阮烟夹了一筷子酱王瓜,“主子,蟹黄包子容易腻,您尝尝这酱王瓜去去味,解解腻。”

阮烟嗯了一声。

旁边夏和安笑眯眯道:“主子,说起来刚才我们去提膳,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呢。”

“什么事?”

难不成一大早又出事了?

阮烟好奇地看向夏和安。

夏和安笑呵呵道:“听说如今宫里人提起主子您,都说您是酸梅汤常在。”

啪嗒。

酱王瓜落在了小几上。

阮烟满脸写着“目瞪口呆”。

酸梅汤常在?!

下午日头不大,风把帷帐吹得徐徐浮动,上面绣的蚊虫花鸟也仿佛随之灵动起来。

开天辟地,入宫头一回,阮烟睡不着午觉了。

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称呼为酸梅汤常在。

这多丢人啊。

她之前还高兴能喝到那样美味的酸梅汤。

现在她才知道,命运所赠送的一切礼物背后都标明了价格这句话所言不虚,可不正是如此,两壶酸梅汤下来,她就成了酸梅汤常在。

这日子没法过了。

阮烟的这心思要是叫宜嫔和敬嫔知道,能活活气死。

她们一个把她送到承乾宫这里受罪,一个平时没少打着规矩的名号折腾她,两个人都没叫阮烟心里难受过一刻半会儿,结果一个称号就把她给难为成这样。

“主子,是不是热得睡不着?我给您扇扇子?”

阮烟在里面烙大饼,外头守着的言春等人自然也听到动静,言春便主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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