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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总能听见我的心声(清穿)(534)+番外

惠嫔心疼儿子,大阿哥人才刚回来呢,下个月进补的东西都预备妥当了。

“爷叫皇阿玛给罚了,皇阿玛要杖他八十,如今正按在乾清宫院子里打呢。”

大福晋顾不得理会惠嫔语气,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

惠嫔手一抖,手里的匣子落在了地上,里面的人参滚了出来。

她定定地看着大福晋,“万岁爷好好的罚我儿子做什么!可是有人在万岁爷跟前进了什么谗言?”

惠嫔的眼里闪过狠辣的神色。

大福晋无奈,脸颊绯红,尴尬难堪地上前小声把事情原委给说清楚。

惠嫔第一个反应是否认,她黑下脸,剜了大福晋一眼,“你胡诌什么,佟大人那不是叫葛尔丹给害了,和大阿哥有什么干系。”

“不行,本宫要去万岁爷跟前说清楚这事,不能叫我儿受这委屈。”

大福晋都要被惠嫔给气得背过气去了。

要说这事,大阿哥还真未必冤枉,自家人知自家事,大福晋对大阿哥很是了解,要论勇猛,大阿哥是有的,可是大阿哥的毛病也不少,短视、激进、好大喜功,这回闯出的祸,是大阿哥能干得出来的。

况且,万岁爷都罚了,可见这事没错的了。

惠嫔说走就走,叫人伺候她换上衣裳就想去乾清宫。

大福晋忙拦住她,“娘娘,您这会子去,便是解释了,万岁爷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去您的话。妾身说句不好听的,您现在去了,万岁爷只怕更要动怒,要说您慈母多败儿,反而对您和大阿哥都不好。”

惠嫔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瞪着眼睛看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你大胆!”

大福晋掀起衣袍跪下,红着眼眶,眼下一片乌青,她的气色本就不好,这乌青就更加明显。“娘娘,就当做是妾身大胆一回儿,这回的事,您去了没用,妾身去了更没用。”

惠嫔握着手,一方巾帕几乎揉碎,她咬牙顿足道:“难道要叫本宫看本宫的儿子活活被打死?杖八十,这便是钢筋铁骨也得被打碎了。”

大福晋膝行到惠嫔跟前,“所以,这事,咱们得求皇太后。”

檀香阵阵。

皇太后跪在小佛堂的佛像面前,佛龛上菩萨慈眉善目,大有慈悲韵味,皇太后手里捻动着佛珠,嘴里念着佛经,每念完一遍就捡起一颗佛豆放置在旁边的簸箕里。

下个月二十五是太皇太后的祭日。

皇太后从八月就开始给太皇太后念金刚经祈福积德。

她念了一遍,听得外面传来惠嫔高亢尖锐的声音,眉头皱了下,念佛声便停了下来。

这惠嫔是越发不懂事了。

到了她这慈仁宫也敢闹腾,怪不得万岁爷那么好性子的人都不喜欢她。

苏麻喇姑很快回来了,她面上露出为难神色,掀了草青色帘子进来,“皇太后娘娘。”

“惠嫔来闹什么。”皇太后问道,在苏麻喇姑搀扶起站起身来。

“她这回还真是碰上大事,大阿哥被万岁爷罚了杖八十,惠嫔和大福晋都哭的不成样了,奴婢也是没法子才来打扰您念佛经。”

苏麻喇姑飞快地把惠嫔等人来闹的原因解释了。

皇太后脸上露出诧异神色,“好好的,万岁爷怎么罚的这么重?这八十板子打下去,哪里还有人命!”

“可不是,要不是如此,她们也没这胆子来扰您的清净。”

苏麻喇姑叹了口气,“奴婢也是怕大阿哥真出什么事了。”

皇太后眉头皱起,面露担忧,大阿哥虽然不是养在她这里,可也是她孙子。

苏麻喇姑又把万岁爷罚大阿哥的原因说了出来。

皇太后心里瞬间对大阿哥有些不喜了。

她是科尔沁的人,即便在这皇宫待了几十年,骨子里永远是向往勇猛义气的人。

大阿哥连累了佟国纲不说,还不承认,只这一点儿,便不是什么好男子汉。

可再坏,大阿哥也是她孙子,也是万岁爷长子。

皇太后不能让万岁爷落下个杖杀长子的名声!

“走,哀家去瞧瞧什么情况。”

皇太后从小佛堂里出来,对着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惠嫔婆媳二人说道,“你们也别哭了,这关头哭的没得叫人心烦。”

苏麻喇姑拿满语说了一遍。

惠嫔忙收了眼泪,她还要再诉苦一番,被大福晋扯了扯袖子止住了。

苦肉计这种事,点到即止才好。

皇太后怕大阿哥真出事,一路上都叫太监们走快些。

可紧赶慢赶,赶到乾清宫,辇子刚停下,还是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大阿哥趴着的春凳下已经有一滩血了。

便是皇太后瞧见了,也害了一跳,脸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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