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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总能听见我的心声(清穿)(536)+番外

就连李太医瞧着她挺着个大肚子忙前忙后都心惊胆战。

“不,我不必休息,我的身体我了解。”大福晋摆了摆手,她推开花叶的手,强撑着站稳了,“麻烦李太医了,您去开方子吧。”

李太医欲言又止,心里叹了口气,道了声是。

这事毕竟是皇室的事,他一个太医就算同情大福晋能做什么?

眼下,其实能帮大福晋的人也就是惠嫔了。

可惠嫔一点儿也不争气,大阿哥昏了的时候,她听到消息也昏了过去。

不但帮不上忙,还扯后腿。

大福晋还得让李太医先去看了她,才来给大阿哥看伤。

李太医一语成谶。

大阿哥当晚果然发起高烧,烧的迷迷糊糊,整个人连话都不能说周全了,说的颠三倒四。

大福晋一整夜都守着,次日见退了烧才放心去休息。

后宫妃嫔里头虽不少人在看永寿宫的笑话,可对大福晋,众人却是敬佩比较多。

小钮钴禄氏都忍不住对阮烟道:“惠嫔旁的不行,这儿媳妇却是一等一的好,叫她有这么个好儿媳妇,真是不知道上辈子烧的什么香。”

阮烟绣着花样子,听闻这话,笑着看向宜妃:“咱们羡慕,恐怕她心里还看不上呢。”

“看不上?!”小钮钴禄氏杏眼瞪圆,满脸写着嫌弃:“她也不想想她能比大福晋干的更好?就她儿子惹出来的祸事,要不是大福晋有脑子,知道去请皇太后,现在恐怕大阿哥头七都要过了。”

阮烟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嗔了小钮钴禄氏一眼,推开窗棂往外瞧了瞧,见没人才松了口气,把窗户合上,“你胆子也真是够大,这样的话也敢说,就不怕传出去,惠嫔找你麻烦。”

小钮钴禄氏嗤笑一声,无赖一般地往后一靠,手里顺手拿过一个软枕揣在怀里,“我怕她?现在是她麻烦缠身,她自身难保,哪里还敢来找我的麻烦。万岁爷饶了大阿哥,可对惠嫔,”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只怕万岁爷心里对惠嫔是彻底没了情分了。”

小钮钴禄氏的脸上不见同情,仿佛在说今儿个天气不错似的。

阮烟却是微微一怔,心里头不大敢相信。

这些年来,惠嫔做的糊涂事可不少,念在大阿哥和往日的情分上,万岁爷对惠嫔是包容有加。

不然,单单是惠嫔曾经和佟佳氏做过的那起子勾当,就够将惠嫔打入冷宫的了。

“这话当真?”

阮烟问道。

小钮钴禄氏笑了下,眼带促狭笑意,“怎么?适才你不是还不让我说,现在怎么自己八卦起来了?”

阮烟哭笑不得,推了推小钮钴禄氏,“得了,算我的错,你在我这里吃我的喝我的,如今叫你说几句话你还卖起关子来了。”

小钮钴禄氏身体晃了晃,“罢,怪不得人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便和你实话说了,万岁爷昨日派人跟我说了,惠嫔的份例按照份位来。”

这一句话如石破天惊一般。

阮烟吃惊得瞪大眼睛,她才还以为这事是小钮钴禄氏自己揣测出来的,想不到竟然是有证据。

惠嫔从妃位降为嫔位,份例实际上还是妃位的,这很显然,万岁爷给她留了个面子,也是给她掉了根胡萝卜,要惠嫔好好表现,倘若表现得好,再升为嫔位也不是不可能。

可要是连份例都改了,可见是真没机会了。

阮烟心惊不已。

她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惠嫔要是知道自己的份例从今以后都是按照嫔位来,只怕要生出怨气来。

“哗啦啦!”

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被惠嫔砸了个稀碎。

大福晋走进里面时,一个茶杯就在她脚前面炸开,要不是花叶拦了一把,只怕那碎片就要溅射到大福晋身上。

大福晋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她定睛朝屋子里看去,屋子里砸了满满一地的东西,大福晋倒是不心疼钱,可这么多东西白糟蹋了,她心里难免心疼。

“额娘,您这是做什么?”

惠嫔被刚得来的消息气得脸都红了,她沉着脸,坐在榻上,不说话。

大福晋心里无奈,朝白夏看去。

白夏会意,屈了屈膝,小声道:“大福晋,适才启祥宫钮贵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万岁爷将娘娘的份例降为嫔位了,怕咱们娘娘不知道以后闹出误会,先让人来说一声。”

“她分明是故意气我的!”

惠嫔锤了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宫早知道钮钴禄氏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福晋这才恍然大悟。

这事,其实还真怨不得惠嫔动怒,钮贵妃娘娘让人来传话,消息肯定会传出去,外面的人最近都在看永寿宫笑话,哪里能不笑话惠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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