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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605)+番外

直到所有声音渐渐远去,有大胆地偷偷看外头的场面,看到满室炮火痕迹和暗红印迹的街道上,在他们眼中强悍的戟军居然躺在地上,有百姓后知后觉看到那墙头飘扬的旗帜,而晋国旗旁边插着的是瑞王军颜色的旗帜,几个百姓欢呼了起来,“瑞王来了,他来就我们了!”

这欢呼声引出了更多人,陆陆续续的他们走了出来。

是瑞王军,瑞王没有放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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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的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京城,这些日子因玉佩碎裂一直心神不宁的邵华池在拿到信的时候迅速打开,里面就只有一个字:忍。

在那瞬间他怒气飙升,把那封信给捏成了一团,双拳紧握。

你还是这么狠!

这个人并不是让他忍住不要解决皇帝,而是让他忍住不要来找自己,傅辰太了解他了。如果这封信没有来,他已经准备带兵出发去西北了。

队伍赶了整整半个月,这途中傅辰他们遭到了戟国第八军团的暗杀,但是薛睿早有预料,他将自己的人伪装成傅辰的队伍前进,而傅辰的队伍让清酒和徐青的兵护送。

但也因此,薛睿失去了踪迹,直到他们到达京城也没有薛睿的消息,也许薛睿已经……

他们相信薛睿的鬼才,他一定还活着!

青酒抹了一把泪,他决定将这个消息暂时瞒住,只等某一天,能看到薛睿那坏笑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傅辰的队伍来到京城时,邵华池早就在城墙上等候,才刚到城门下方,邵华池就率先下来走向他们,还没有等其他人对他行礼,他就迫不及待进入马车,看到了那个让他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的男人。

男人消瘦了许多,整个脸颊都凹陷了进去,那轻微的呼吸证明着此人活着。

邵华池鼻头一酸,像是怕惊醒人一样轻轻来到傅辰身旁,珍惜地摸着傅辰的发丝、脸颊,双手是停止不住的颤抖。

傅辰像是有所感应一样,昏迷了许久的他,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了要哭不哭的殿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我回来了。”

那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邵华池几乎崩溃了,泪水突然就滚落下来,他埋入傅辰的肩窝,“欢迎回来。”

傅辰抬起右手,轻轻的搂着恋人的脑袋,抚摸着那故意散下来的头发,在看到邵华池的瞬间,心中产生了一股回到家的安心感,有这个人在,才是他的家。

蹉跎两世,他终于又有家了。

爱重地半搂着,安慰道:“别哭了。”

“谁会哭!”邵华池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在离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我信。”但我更信你不会这么做。

等邵华池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傅辰的语气满含思念,“我很想你。”

邵华池又哭又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快想疯了。

最后才很愤愤道,“那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恨你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也不把自己当回事。”更恨的是,我根本拿你没办法。

“我知道。”你的恨让我心疼。

“别再离开我。”

“嗯,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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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卿端坐在牢房的床上,他感应到了帝王星的移动,遽然站起来,透过牢房的铁栏看向天空。

帝王星,陨落了!

原本他们以为早就陨落的七杀星,重新从紫微星后方移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局定了。

他双目无神地跌坐下来,喃喃自语道:“一切都结束了。”

狱卒在给他送饭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早已死在牢房里,是自我了断。他居然把那锁着他四肢的铁链都给震断了,既然有这样的内力,又为何不逃出牢狱?

也许是因为没有希望了吧。

他随着他一生追随的帝王而去,也算死得其所。

当邵安麟得到扉卿死于牢狱的消息时,怔忡了许久,甚至连一直批改的奏折都没有再看一眼。

“骗我!你又骗我!!!!”

扉卿太清楚他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所以用连命的诅咒来欺骗他,而他知道扉卿是有能力下这个诅咒的,实际上不过是扉卿为了达到目的的圈套而已。

那么他就做了什么?他这一生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什么只有他还活着?

正在值夜的宫人们看到面相诡异的帝王,纷纷吓得逃离了此处,不久宫中传出皇帝疯了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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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清晨的街道上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有些百姓对着供奉的长生牌跪拜,口中念念叨叨着什么,有些则是在自己的房门外挂联贴窗纸,张灯结彩,还有的狠心买了几个大红灯笼挂在外面,上面写了一个字:瑞。

路过的人看到,也只会会心一笑。

皇帝在这半年间突染重病卧榻病床,命瑞王代理监国。

也就在这半年后,皇位正式传位给瑞王。今日就是以前的额瑞王,现在的皇上的登基大典,百姓们虽然看不到登基仪式,但是挨家挨户都是兴高采烈的准备着,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因为在瑞王监国的这半年,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景阳宫。

王宁德正在指挥着工人们,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他还被已经离开宫中的老人刘纵刘总管提拔上来的,他以前的名字叫吉可,前几天瑞王给他改了这个名字,说是听着顺耳。

傅辰从远处走来,大病初愈后的他看上去比原本更消瘦,但是也更俊美了,笑起来又平添了几分烟火气,王宁德想着真是难怪那些宫女们都看直了眼,到处在打听这位傅公公,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俊俏小生,怎么就突然成了太监了?

“傅哥,不多休息一会儿?”

“再不走动走动,我就快生锈了。”傅辰对着王宁德时语气就放松了许多,显得随意许多。

王宁德笑得很开心,“这还不是皇上担心吗?”

别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殊荣,也就他们傅哥嫌弃了。

傅辰一脸无福消受地摇摇头,走进屋内,就看到正在换龙袍的邵华池。他还是与以前的习惯一样,更衣时也不让周遭人近身。由于今日是登基大典,这龙袍秀坊赶了足足三个月才制成,更不用说其他配饰,实在太过繁琐,一群宫人在一旁蹲立着,手上端着需要佩戴的饰物,旁边由司礼监的太监口头陈述穿衣过程。

傅辰一进来,邵华池就让所有人退了下去。

眼睛里冒着火气,“不是让你少下床吗?待会结束了,我会过来的。”

对着傅辰,邵华池几乎没有自称过朕。

“梁成文在上个月就说我痊愈了,已经多待了一个月,再不出来我真的快发霉了。”怕再一次听到念叨,也不等邵华池回话,傅辰走近在邵华池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我真的没事,需要我证明下吗?”

邵华池也不再坚持,他也听了太医保证了无数次,只是当时傅辰的情况危急,让他心有余悸。在邵华池散着些许甜意的目光中,傅辰从后面轻轻环住他,“让我来伺候你吧。”

邵华池感受着傅辰的指尖隔着衣服触碰自己的味道,有些说不出的喜悦,甚至比黄袍加身还要激动多了,嘴上却是不依不挠,“你又不是奴才,伺候我做什么?”

傅辰马上不能自称奴才了,他的宝宣王啊。

真期待傅辰听到这封号时的表情,能看到傅辰变脸成了他生活中的期待。

“今天是最重要的日子,我想要服务我的爱人有什么问题?”

“爱,爱人?”邵华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但却觉得这个词充满了感情,特别是从傅辰口中说出来,令人怦然心动。

一听这个称呼,就能猜出它的意思。

小声道,“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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