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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12)+番外

傅惟演:“……”

一分钟后杨炯觉得差不多了,默默地爬到了后座。

傅惟演随后上车,却不开走,先把窗户降下来散味,又从一旁找出了一瓶香水,冲着车门座椅各处都喷了喷。

杨炯:“……”这人嫌弃得也太明显了。

可是这么爱惜车子怎么还开网约车啊?他愣了下,再打量这车子内饰,才发现傅惟演今天开了个新车。

杨炯有些羡慕,男人没几个不爱车的。他平时喜欢看车的杂志,手机锁屏也是个酷炫的概念车,但实际上他连个驾照都没考。

杨炯头有些晕,又往前挪了挪屁股,伸手抱着副驾驶的座位,嘀咕道:“这车好贵吧……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惟演有这才哼了一声搭理他,“没多久,还新车呢。”

“哎真好……”杨炯艳羡道:“你怎么开新车过来了,要我我都不舍得。”

“那你买了不开?”

“不开,我就放车库里,下班了就去瞅瞅,瞅一眼就高兴。”杨炯说完傻呵呵笑:“一天不能瞅多了,就看一两眼就行,要不然得乐疯。”

傅惟演:“……”他本来也挺爱惜,但是杨炯今晚的求助短信一看就是在应酬……他反正没事,开这车出来就是撑面子打人脸的……虽然那几个鳖孙儿没看见。

他心下舒坦了,就问杨炯:“今晚那个胖子就是要潜规则你的那个?”

杨炯正感激着他来解围,如实地嗯了一声,道:“这人跟我们经纪人说了,我没答应,结果得罪经纪人了。昨天我找了朋友说和,谁知道经纪人拿钱不办事,今晚让我自己来解决……”

他说话的前言不搭后语,难得傅惟演也听明白了。

“那现在解决了?”傅惟演问:“喝酒就行吗?”

“……不是,”杨炯抱着车座不舒服,又松开,靠在车门上耷拉着脑袋道:“他不找已婚的……所以我就说我结婚了。但是……”他突然打住,不说话了。

傅惟演心下了然,他在医院小有风头,将来万一凑巧碰到了,稍一打听就明白了。他倒是不觉得这个死胖子会一直纠缠着杨炯,但是杨炯那环境,即便以后没什么事,已婚的谎撒出去了,以后就少不得得圆起来。

他从后视镜看了醉醺醺的杨炯一眼。

杨炯酒品很好,今晚他明显喝得挺多,但是难得竟然走路溜儿直,也不哭闹。话虽然多了点,但是问什么说什么,也不招人烦。这样子倒是跟之前受委屈的时候挺像,那时候傅惟演也年轻,犯浑欺负人家,自己懒得干活,就挑东挑西光动嘴。杨炯听了明明一肚子气,却不跟他争论,只气哼哼地鼓着腮拖地打水送饭。

后来傅惟演他爸看不下去了,杨炯来的时候笑呵呵打招呼,走了之后就跟杨炯他爷爷道歉。傅惟演也觉得不大好,偶尔杨炯拍戏来不了,就让他爸的护工去照顾杨老头儿。后者絮絮叨叨地哭天抹泪,他也一脸便秘的坐那听着,偶尔驴唇不对马嘴的安慰两声,感觉自己是在还债。

这几年他偶尔也会翻看杨炯的动态。杨炯的更新不多且没有规律,在朋友圈里更新的除了各处的野花就是各处吃的美食,小道上偶遇的,别人请的,自己做的……傅惟演承认自己是吃货,甚至觉得自己一直没删杨炯的好友,就是为了看两口吃的。

可是有什么用?看得见又吃不着……

三月的暖风徐徐吹进,夜色渐深,杨炯在后座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打起了鼾。傅惟演把四周的车窗升起,又从后视镜看了杨炯的侧脸一眼,心里一动,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个想法太过不着调,他一时觉得那主意绝妙,似乎找到了最佳人选,一会儿又忍不住自我反思是不是有点胡闹了。

车子停到楼下的时候杨炯才迷迷糊糊地转醒,他迟愣了两秒,随后清醒过来,连忙跟傅惟演道谢。

傅惟演的神色却有点奇怪,偏过头认真地瞧着他。

杨炯有些茫然,问傅惟演:“怎么了?”

“没怎么,”傅惟演顿了顿,突然道:“杨炯,要不……你考虑跟我结个婚?”

杨炯:“!!”

第10章

傅惟演说:“我这边被催婚很久了,也不是真结婚,就是领个证堵住他们的嘴,别再让我生孙子就行。”

傅惟演还说:“你那边不也正愁这个吗,拿了证以后你也不用担心事情败露了,谁逼逼你就拿结婚证糊他脸上。”

傅惟演还说:“咱这跟形婚也差不多,反正现在同性婚姻法还比较笼统,不存在财产债务分担的问题。婚后我们跟单身没两样,除了必要的需要共同出席的场合,其他时间各玩各的,自己挣了自己花,没毛病。”

傅惟演后来看他不表态,又说了:“哎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犹豫上了?这个还很难决定吗?你高中毕业我在读博士,你二婚我初婚,我哪哪不都是高配啊,咋还在那咂么上嘴了?”

杨炯当时咂么嘴完全是被吓到了,他一会儿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一会儿又想,这不是在扯淡吧!过家家一次就够了怎么还来一次?

可是傅惟演气势汹汹,一开始还是不大好意思地跟他商量,多少有点扭捏,后来看他一直没反应就恼羞成怒了。

傅惟演问他:“我哪儿配不上你吗?”

杨炯一时犯怂,冒汗道:“配得上配得上。”

傅惟演脸色依旧难看,气愤道:“那还不给个准信?!”

杨炯头昏脑胀,又屈服了:“准了准了。”

傅惟演:“……行吧。”

说完开车就走了。

这事决定的太仓促,杨炯甚至怀疑自己喝醉酒出幻觉了,又或者是梦游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手机上就多了个未接电话。他看了眼时间,提心吊胆的给人拨过去。

傅惟演在那边平铺直叙地安排道:“昨天你说的事我又考虑了一下……”

杨炯:“……”明明是他自己说的。

傅惟演说:“我今天值班,要一直值到明天早上八点,但是交接班后还得看看我的管床病人,要是人多了还走不开,估计下班就得十一点了。”

杨炯:“……”他不知道傅惟演想表达什么,想了想道:“……你们太辛苦了。”

“没办法,所以以后作为医生家属你也得多体谅,不过咱俩目前还不需要讨论这个陪伴的问题,”傅惟演道:“这样我明天尽快,你大约十点左右就去民政局等着我。早去了的话就先排着队,春天来了领证的人估计多了。”

“……”杨炯愣了愣:“啊?”

“……啊什么?”傅惟演在那边道:“我先忙了,领完证明天中午一块吃饭,商量下请酒席的问题。两边家里能通知的都通知到,份子钱得先收回来。”又道:“你明天穿个白衬衣,我没时间回去换衣服,咱俩得保持一致。”

“不是,等等!先别挂……”杨炯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问:“不是形婚吗?怎么还请酒席了?弄的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以后过不下去了就离呗。”

“可是到时候影响不好吧,都知道离过婚了……”

“你不本来就离过了吗?”傅惟演诧异:“离一次还是离两次有区别吗?”

杨炯:“……”好像……有点道理。

傅惟演又淡淡道:“随便你吧,你那边请不请随意。反正我这边得请,那么多人情费呢,再过两年有些人都找不着了……”

杨炯:“……”这算计劲儿跟谁学的,一点不符合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儿。

俩人匆匆敲定时间,杨炯又反应了半天,才头重脚轻地从卧室出来。

从昨晚开始,从他发了那条微信开始,事情的发展似乎就冲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杨炯感觉从昨天道现在似乎都是在打仗,忙的晕头晕脑,始终觉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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