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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35)+番外

不过再往前翻,发现杨炯之前更新里没有江志宏后,他又高兴了起来,心想一定是江志宏太丑,连上镜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他却不知道,没机会上镜的江志宏正跟杨炯并排坐着。江志宏本来去北京考试,考完之后为了早点回来就定了当天的航班。只是凑巧的是他在登机口捡到一张机票,名字是杨炯,座位号跟他还挨着。

杨炯本来要急哭了,听到消息激动地飞奔过来,一看是他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干巴巴的道了谢。婚礼上的那幕印象太深刻,杨炯当时骂得尤其狠,因此这回儿也尤其尴尬。江志宏本来也沉默了半程,最后反倒是率先开口,跟他道:“上次那事儿,挺不好意思的。”

杨炯忙冲他笑笑,道:“没事没事,不好意思的是我。”

江志宏说:“我那天喝的有点多,一开始看你总灌韩韬,所以就以为……你还在介意咱俩的事呢。不过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你和你老公的婚礼,我有些话说的太过了。”

他道歉道的挺真诚,杨炯却觉得怪别扭的,想了会不知道怎么接茬,又不好总沉默,于是道:“没关系,起码你还随了五千块钱呢。”

江志宏:“……”

杨炯暗自琢磨了一会儿,隐约猜到一点他的意图,便顺着问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果然,江志宏立刻不好意思的笑笑:“挺好的,我跟韩韬也有了点进展。”

杨炯:“……”江志宏这人做事谨慎,他的“有点进展”就等于是很大进展了。他忍不住心想,怪不得这么积极道歉聊天呢,敢情在这等着。杨炯一时肚子里犯坏水,故作惊讶道:“真的?!那太恭喜你了。看来他是彻底放下我们家惟演了啊,这是好事,恭喜恭喜。”

后半程江志宏果真再也没跟他说一句话,杨炯落了清净,一会儿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了傅惟演,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傅惟演他的初恋马上要被人撬走了。

从本心来讲,杨炯挺不喜欢韩韬的,他觉得那人跟江志宏有的一拼,清高,自我,喜欢玩弄暧昧彰显特殊,实打实的伪君子。可是他也能看出韩韬对于傅惟演的不同。按照狗血电视剧和绝大多数的事实案例来分析的话,杨炯觉得傅惟演和韩韬的模式特别像是一对彼此深爱但是有误会没解开的恋人,按照固有规律来看,这样的恋人一定会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诸如吵架离别误会小三这些……而自己和江志宏则会在他们的故事里扮演者一个必定要被炮灰掉的角色,最后双双倒地看着两位主角修成正果。

杨炯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想出很远,想傅惟演除了又懒又馋,其实也优点多多,这样的人其实是生来就该被人疼的,有人心甘情愿的爱他宠他照顾他,他这人容易满足,爱他的人也不会太辛苦。又想江志宏,江志宏这人看着温和其实心思复杂,倘若撇除掉跟自己的那点纠葛的话,这人其实也还不错,痴情,愿意付出,这种人适合找个他爱的人,因为那样更容易让他有征服的成就感。

而自己,大概就是最平淡无奇的那一类,充满了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实际上却屡屡对生活妥协,别人的生活是一场王子病,又或者是一首倔强的《征服》,而自己的却是一张摊开的大饼,锅热了,饼摊平了,撒上细葱和梅花盐,妥妥帖帖,所有的好和不好都能肉眼可见。

回家的路程不觉间结束,杨炯付款下车,又拖着行李箱上楼。开门的时候他特意放轻了声音,蹑手蹑脚地轻轻进去,怕吵到傅惟演休息。谁知道傅惟演却不在,主卧的门大开着,杨炯一愣,忍不住开灯去看阳台上的花。

只一眼就让他心疼地有些说不出来话来——阳台上大半的花都已经变了品种,他原来养的只剩下了两盆,叶子却也都被虫子叮的变了色,蔫头耷脑的。

杨炯顾不上别的,忙摘了不少带虫的花苞和叶子,最后又找出包金满枝兑了水喷上,等忙完这些他也没力气去洗漱了,匆匆洗了把手去睡觉,又琢磨着明天一早去买点农药回来。

他心里记挂着事情,也没注意自己的卧室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稀里糊涂的脱了衣服进被窝,往床中间一挪,顿时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第24章

杨炯被吓地一个激灵, 心里咯噔一下翻身就跳到了地上,他强忍着没敢叫出声, 但是心口却一个劲儿地往上抽凉气。正犯愣的功夫呢,就听到有人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 房内顿时灯光大亮。

傅惟演支起半个身子, 颇为不悦的眯缝着眼皱眉看他, 满脸都是疑惑和不满。

杨炯愣了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下门口。等看清这的确是自己住的那间次卧后,更懵了。傅惟演那边似乎也渐渐清明,眼睛越睁越大, 最后大概醒了,还咦了一声。俩人几乎同时出声。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

杨炯气得不行, 先回答道:“我事办完了当然就回来了。”他原本打算的是后天回, 特价机票都买好了,结果一看傅惟演后来发的几张照片,顿时猜道自己的花凶多吉少,他心疼地不行, 实在没坐住, 重新买了今晚的机票奔回来。特价机票不改签不退票,杨炯白花了不少钱, 谁知道回来连个花的尸体都没见着,还在自己屋里看了次大变活人。

他进来的时候没开灯,这会儿室内大亮, 他才发现地上随处丢了三四只拖鞋,不知道谁的袜子两只套在一块,随意地搁在了床头柜上。袜子旁边就是他的水杯,不远处椅子上则衣服摞一摞,都堆在了一块。窗台上徐志送的那个摆件被一叠资料给挤到了一旁,跟受气小媳妇似的靠墙贴溜儿着……

傅惟演大概也有些心虚,随着他的视线左右瞅了瞅,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屋子就往被窝里钻。杨炯看的冒火,再等瞥见床上的新被子后更是呆住了——五六月的天气,外面温度高起来三十多度,他原本早就找出薄被子用上了,谁知道傅惟演把他的鹅绒被给翻出来了!还开着空调!换了他的新床单!

杨炯气得简直要灵魂出窍,指着傅惟演半天才咬牙怒道:“你给我下来!”

傅惟演立刻道:“不!”

杨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拉被子:“反了你了,我就是脾气太好把你给惯的!你给我下来!”

傅惟演急忙捉住另一头抱着,“我就睡个觉怎么了,你这床又不是龙床!哎我去你别掀别掀!我裸睡呢!”

“你裸睡?”杨炯看他光溜溜的肩膀更气,松开手,咬牙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把你给睡了!”

“……那你睡吧,”傅惟演丝毫不为所动,看着他嘟囔道:“被你睡了总比被虫子睡了强。”

杨炯:“……”

“你那些什么鬼东西啊,你一走就满屋子虫,你看给我咬的?”傅惟演干脆坐起来,伸出胳膊给他看。

杨炯撇了一眼差点气笑了:“你编慌能不能用点脑子,你家虫子长指甲啊,划这么老长?”

“那是让病人家属给挠的,”傅惟演道:“下面这三个点,这个,痒死我了。我怎么觉得背上也有……我一进那屋就浑身刺挠。”

杨炯这才看见他胳膊上果然有几个小红点。那一阳台的月季花没个健康的,夏天是虫害高发期,杨炯只知道一点基本的知识,到底那都是些什么虫子,咬不咬人他也不知道。

傅惟演又道:“我就在你这呆几天,等着你把那堆虫子收拾好了我就回去住。”

杨炯这才气消了一点,他刚刚看的时候发现有几棵叶片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蚜虫,黑色的挤成一块,他没有密集恐惧症都忍不住犯恶心,更何况傅惟演这个怕虫子的。

杨炯道:“那你也不能瞎折腾啊,我这床单刚洗了,你倒是自觉,还知道给自己换上。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又要收被子,“我这被子是冬天盖的,你快起来,我要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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