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龟,她靠挨打拉满防御(94)
晓归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阵眩晕,向谢长渊的方向走了两步,绵绵的困意像细密的针脚扎在她的身上,她今天消耗了太多精神。
谢长渊左手掐诀,在晓归倒下之前,接住了她的身子。
他嗅着晓归的发间芬芳,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沉睡的晓归抱起来,风拂过长发,将二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怎么还是这么逞强。”谢长渊瞧着怀里的女子,转身抱着她离开了这里。
周遭的妖族世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个刚刚胜了红绡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妖皇如此另眼相待。
***
晓归这一睡就是整整三日。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脸上丘壑纵横的老人坐在她床前,老人见她醒了,激动地说:“你终于醒了!”
晓归睡久了,有些不知年月:“我在哪儿?你是谁?”
“我是妖族的老树妖戎之,殿下让我来给你治病……我已经守了你快三天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不然我这一把老树根非得让殿下砍了不可。”
“病?”晓归透过床帷看外面,夜色如水:“你说我睡了三天了?”
门口人影绰约,谢长渊走进来,看不出情绪。
“你下去吧。”
“是,殿下。”树妖戎之弯着腰退了出去。
谢长渊撩开床帷,晓归感觉到床铺一塌,他坐到了床侧。
他伸手顺着晓归纤细的脖颈撩动了一下她的头发:“怎么不早说?”
晓归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犯困这件事:“我之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怕说了让你担心。”
“你突然这样,我更担心。”谢长渊手抚着晓归的下颌,眼神中有化不开的幽深浓雾,“你会离开我吗?”
谢长渊蓦地将晓归收进怀中,他的胸膛冰冷,晓归茫然地靠在他的肩头。
“你怎么了?”晓归感受到腰侧的手臂越收越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谢长渊不说话,偏过头,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晓归的耳后,晓归耳垂一痛,谢长渊咬了她的耳垂。
晓归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抱紧了谢长渊。
他唇瓣在晓归耳边低低地说道:“你第二日还没醒过来,我几乎就要疯了,答应我好吗,不要离开我……”
晓归一侧脖颈痒得想避开,却避无可避,反而与谢长渊贴得更紧。
“好,我答应你……你先松开好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谢长渊这才松了桎梏,不过手掌沿着她的腰部、肩部、胳膊,一路滑到了晓归的手腕处,与她十指相扣。
晓归和谢长渊对望着,谢长渊的瞳孔中隐隐泛红,她稳了稳心绪:“长渊,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我是借傀儡出的瀛洲山,傀儡离本体太远,多多少少会有点副作用,你看,我休息休息不就好了吗?”
“你需要补充地气,我会让树妖一族每日给你提供足量的地气,只是你以后不要再耗费心神了。”
晓归没想到谢长渊已经知道了她身体的问题出在哪里,甚至还找到了解决办法。
“这几日让你担心了。”
“晓归,我记得你说你一直想去外面看看。”灯火摇晃,映着二人的脸庞,“我之后带你去凡间走一走吧?”
“真的么?”晓归惊喜道,“你妖族的事务没关系么?”
“没事,我会提前处理好一切。”谢长渊替晓归理了理鬓发,“去凡间,你的身体会好得快一些。”
***
晓归忘了那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了,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又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睡过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老树妖又一脸悲怆地守着她:“你醒了,殿下刚走,你就醒了。”
晓归问道:“这次我睡了多久?”
“一夜。”老树妖哭丧着脸,“我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叫过来渡了一夜的地气,薅羊毛怎么就逮着我一只薅啊。”
晓归看出这只树妖修为深厚,估计是树妖族长之类的职务:“我会和他说的,下次不让你来了。”
“别别别,我的祖宗,你是不知道殿下生起气来有多可怕,我族那些小辈可受不起,还是我来吧。”树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回家可得好好保养。”
“你刚刚说殿下刚走?他也在这里守了一夜?”
“可不是吗?殿下熬的眼睛都红了,那模样可真吓人,刚刚说是擎武夫人来找你,殿下才走的。”
“华芝来了?”晓归想起当时和她的约定,想起身去见她。
树妖连忙阻止了晓归:“殿下说了,他会处理的,你别去了。”
“不行,这是我和华芝的事情,他怎么处理?”晓归还是担心。
“谁说我不能处理?”谢长渊掀开门帘,走到床边,“你醒了。”